裴宁离开后,傅修在咖啡馆里坐了很久。
他让裴宁将那张照片传了过来。
照片里的小少年真的和裴宁像极了,要不是裴宁确定自己以前从没见过祁钧寒,他都要误认为这是一个“竹马竹马”少时分别,成年后重逢的“爱情故事”了。
傅修看着照片。
不得不承认,相较于裴宁与那个小少年的相似度,大一点的少年,和祁钧寒并没有那么像。
但如果那人不是祁钧寒,又会是谁呢?
祁钧寒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吗?
傅修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更不可能,他见过白云廷。
那家伙和这照片上的少年,相似的地方更少。
-
裴宁到家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
与平日里不同,吴叔并没有站在一旁帮白泽光步菜或者整理碗筷,而是在将各种不同的菜一样一样放到桌上的两个大保温盒中。
保温盒裴宁很眼熟,正是之前送去医院给他的那两个。
吴叔抬头,见裴宁疑惑看着自己,解释说:“少爷加班,说想吃厨娘做的晚餐。”
裴宁点点头,拿起筷子坐了下来。
吴叔将盒子打包好,看向在一旁埋头干饭的白泽光:“白少爷,等下可以麻烦你把饭盒送过去吗?”
白泽光头也不抬,干脆拒绝:“我晚上有事。”
吴叔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裴宁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我晚上没事,我来去送吧。”
吴叔立刻将饭盒推到裴宁这边,微笑道:“麻烦你了。”
裴宁没有立刻出门,而是先上楼去换了一身衣服。
楼下,白泽光揉着吃圆了的肚子,一脸不解地看着身旁的吴家:“吴叔,刚才你干嘛要让我说没空啊,裴宁那么喜欢我哥,只要你提了,他肯定会去的。”
吴叔瞥了他一眼:“你就知道他一定会去?”
白泽光睁大眼睛:“难道不是吗?”
吴叔:“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定的事情。”
吴叔总觉得心里没底。
照理说,裴宁看到那张照片,总该有些心理波动吧?
但青年却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下午出门时候,依旧一脸淡定地和他说了再见。
吴叔的心悬空着,总有些担心事情并未像祁钧寒原先计划好的那样。
所以只能多多制造机会,让那两人待一起了。
老头子说话玄乎,说一半留一半的,白泽光不是很明白。
他揉着脑袋上楼的时候,裴宁刚好从楼上下来。
两人目光交汇,裴宁很快移开视线,继续往下走。
错身而过的时候,白泽光抓住他的手臂:“你今天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裴宁挑眉:“怪?”
白泽光看着他的脸:“刚才吃东西的时候我就想问了,是不是谁惹你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裴宁有些意外。
和傅修说归说,但知道自己是替身总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但他很克制的,没有将这种情绪展露出来,去影响旁人。
没想到白泽光这个马大哈竟然看出来了。
裴宁:“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了?”
白泽光:“你刚才进餐厅都没看我,吃饭时候也没看我。之前就算我哥在的时候,你也老会看我在做什么的!”
裴宁:“……”
这家伙的评判准则还真……诡异。
裴宁甩开他的手:“你不是不喜欢我么,我不开心你应该高兴才是。”
白泽光咬着唇:“我是不喜欢你,但我也没想你不开心啊!”
白泽光对裴宁的不喜欢,大部分来自于他两个表哥对这家伙的偏爱。
裴宁身上到底有什么闪光点,不光吸引了白云廷,还吸引了祁钧寒。
他到现在依旧想不明白,但这并不妨碍他希望裴宁可以开心一点。
这样,他的表哥也会更开心一些。
-
裴宁坐在车上,往外看去。
尚未入春,天暗得很早。
不管是不是周末,广城的夜晚总是分外霓虹斑斓。
被幽暗的天空包裹,整座城市像是一颗巨大的彩色光球,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裴宁小学初中的时候,每年假期都会和爷爷回老家,等开学再回来。
十来岁的孩子,对于城市之间的差异很不敏.感,一直很好奇为何爷爷不带着他留在老家。
反正他一样可以读书。
而爷爷,在老家也会轻松一些。
广城那么大,什么都贵。
爷爷一直没告诉裴宁答案。
此刻,他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隐约好像明白了什么。
“裴先生。”司机叫他。
裴宁收回视线,往前看去。
司机:“等下我把您送到总裁专用的电梯口,您自己上去可以吗?”
裴宁:“好。”
刚才上车的时候没留意,今天来接的,竟然不是祁钧寒之前的那个司机老王。
裴宁:“我记得之前都是老王开车的,怎么今天换成你了?”
司机:“祁总给老王放了两周的假。”
裴宁惊讶道:“你们年假这么久呀?”
司机:“我们做司机的哪有年假?老王休息是祁总专门给的,说让他回去多陪陪老婆。”
裴宁:“???”
司机长叹了一口气:“我们都猜,老王要被辞退了。”
裴宁不解:“为什么?”
司机:“祁总自半年前来了公司,一天都没休假过,咱们下面的人除了周末,完全不敢休息。这突然给人放两周的假,不就是变相的劝退吗?”
恰逢红灯,司机停下车,转头过来,“裴先生,您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帮他说两句好话?老王上有老下有小,真失业了,一家人只能回老家去了,唉……”
-
祁钧寒的办公室并未设置在最高的地方,据说是为了安全考虑。
毕竟高层逃生起来,相对没有那么容易。
祁钧寒的办公室几乎占据了这一层一半的空间,下电梯,穿过两侧的秘书助理办公室,拐个弯,再经过一间会议室,就到了。
这是司机和裴宁描述的。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点,周围一片静谧。
为了不打破这种氛围,裴宁每一步都走得很轻。
拐弯过后,祁钧寒的办公室随着他往前,展露全貌。
就在裴宁快要走到门口时,没关笼的门缝里传来祁钧寒的声音。
“你回来做什么?”
“你已经得到了你一直想要的,做人知足这个到底,我想你应该懂的。”
“我怎么可能害怕?”
“随便你。”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似藏着经年的陈冰,令人听着从心底里发冷。
不由让人好奇,电话对面到底是什么人,会让他这么生气。
裴宁在门口站了一会。
在打断对方打电话,和继续偷听人打电话这两件都不是很妥的事情里面,选择了前者。
他敲了敲门。
里面瞬间安静下来。
“祁先生,是我,我来给你送晚饭了。”
“进来吧。”
裴宁推门而入。
祁钧寒坐在办公桌后面,微拧的眉心,在看到他的瞬间舒展开来。
“谢谢你给我送饭。”
男人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温柔,仿佛刚才那通电话不过是裴宁的幻觉。
两个饭盒里装得满满当当。
裴宁吃饭时候装着心事,吃的不多。这会儿看到饭盒里的各式菜肴,馋虫蠢蠢欲动。
吴叔像是事先预料到一般,准备了两双筷子。
裴宁厚着脸皮,搬了个凳子在祁钧寒身旁,和他一起吃起了晚餐。
令他意外的,是祁钧寒主动问道:“刚才我打电话,你都听到了吧?”
裴宁愣了愣:“嗯。”
祁钧寒:“我那样说话,没吓到你吧?”
裴宁立刻摇头。
祁钧寒放下筷子:“刚才和我打电话的,是我的兄长。他说他想回国办婚礼。”
裴宁眨了眨眼睛:“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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