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塔大学的第一名,顶级实验室最年轻的研究院,财政部业绩第一,嘴毒心狠的花崎早桑小姐——
是个怕虫怪。
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害怕虫子的女人。
她遇到爬虫的时候反应十分奇特,很多人都不会想到她竟然是这个反应。
那就是,最恶毒,最小心眼的女孩,会被忽然变得极端礼貌。
“您好,请这边走。”花崎早桑几乎半跪在地上,白皙柔嫩的手上托着一片枯叶,如同迎接皇帝驾临一般,恳求着瓢虫从她手上的叶片走过,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花崎早桑惨叫着,托着那只瓢虫,踩着白色编织带透明底的七厘米高跟鞋一路跑过坑坑洼洼的田埂。
……只为了把瓢虫丢到她看不到的远方。
大金和布鲁诺先生站在树荫下,中间夹着坐在轮椅上的森野夏。
碧绿色的西装让大金看起来像一只富有活力的蚂蚱。
这时,一阵香风席卷而过,伴随着一路凄厉的惨叫。
是贵到买不起的香水味没错。
“我觉得她赢不了我了。”树荫下的大金说道:“这不是我和她之间的斗争,这是她和虫子之间的斗争。”
布鲁诺的手里拿着计分板,在上面详细写下了对花崎早桑的测量记录:
“难怪她的简历上从来没有场地实验,小姐。”
这时,花崎早桑一瘸一拐地从田埂另一头走来,画了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睛里写满了绝望,实在是狼狈不堪。
站在树荫下的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同时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森野夏。
“小姐。”布鲁诺先生郑重地说道:“我们可能需要一条后路,花崎早桑小姐不是最适合做这件事的人。”
“不要这样说。”森野夏看着花崎早桑狼狈的背影:“如果我把你最讨厌的东西放到你的三明治里,你还会继续吃吗,大金?”
大金说道:“你说钱币吗?那东西可实在是太恶心了,简直是我最讨厌的东西!”
“每个人都碰过它,每个碰到它的人都想占有它,可他们最后还是不得不把它用出去,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玩意?没有人的愿望会在它身上实现!“
“如果你把它放到我的三明治里,我绝对一口都不会吃了,我发誓。”
听着他信誓旦旦地说着一些,森野夏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浅淡的微笑。
她又看向了布鲁诺,问道:“你呢?布鲁诺先生。”
布鲁诺先生恭敬地说道:“我想我很难把粪便混入早餐,小姐。”
森野夏说道:“这就对了。花崎早桑虽然害怕虫子,但是即便是她如此害怕,她还是在忠实地继续着她的工作。我虽然不喜欢她的为人,也很难和她合作相处,但是我想这就是她值得钦佩的地方。”
说完,她指了指远处一瘸一拐的花崎早桑,说道:“她是很有献身精神的人,布鲁诺先生。”
终于,踩着高跟鞋的花崎早桑,狼狈地走到了森野夏面前,胡乱撩了一把混乱的头发,说道:“用这种方式折磨我,现在你高兴了?”
森野夏似乎完全听不出来她话语里的挑衅,只是抬头看向她,问道:“你准备好开赛了吗?”
花崎早桑疲惫不已地点点头,瞥了一眼她致命的对手,大金·海因里希。
上过财务部杂志封面的美丽女孩,审美一流的贵家小姐,此刻正用打量怪胎的眼神打量着大金,难以理解地说道:“有人说过你浑像一只蚂蚱吗?”
大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翠绿的西装,全然不能理解花崎早桑在说什么。
花崎早桑心虚地看了一眼森野夏,担心她因为自己嘲笑她的未婚夫而施加报复。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森野夏却说道:“他更像是一块生菜。因为在三明治里夹了太久,而失去脆感的那种。”
花崎早桑讶异地看着大金。
这个比喻实在是太形象了。
在三明治里夹了太久的生菜,简直和大金绿色西装上的所有褶皱不谋而合,那种过于柔软却要硬撑的布料,与那种闷在面包和酱汁中间疲软的感觉,简直不谋而合。
只是让花崎早桑不理解的是,森野夏难道真的对她的嘲讽一点都不生气吗?
大金高兴地看着自己,说道:“我确实更像是生菜,小夏的比喻更贴切一点!”
森野夏看向花崎早桑:“不要试图伤害别人,花崎小姐。所有锐利的话语都可以很好笑,尤其是当你找到命运笑点的时候。如果你找不到这个笑点,你就沦为了别人的笑话。”
“所以,不要把生命看得太严肃了。时时刻刻都准备好唇枪舌战是十分无趣的。”森野夏对她说的话十分负责。
作为城市的公主,她坐在轮椅上,穿着绣有草莓的棉质睡衣,来面试打扮得像模特的花崎早桑,显然对他人的评价全然没有任何上心。
花崎早桑有点不甘心,她瞥了一眼大金,又看向森野夏,小声辩解着:“我没有想要伤害他。”
这时,大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高兴地说道:“我喜欢这个名字,生菜。”
他高兴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襟,说道:“花崎小姐今天很像一块用过的卫生纸。”
他一语出,所有人都安静了。
带有褶皱的白色鱼尾裙,如果不是昂贵的布料恰到好处的衬托,确实看起来像极了一块被人丢掉的手纸。
一瞬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除了花崎早桑。
沦为所有人的笑点,花崎早桑急得红了眼眶。
这是她最贵的连衣裙之一!
这是她只有在第三次约会才穿的裙子!一个女孩只有在喜欢上那异性孩的时候,才会有第三次约会!
这条裙子对她意义非凡,如果不是因为森野夏的邀约让她直接失去了财政部的工作,她才不会如此隆重地来到菜地里!
花崎早桑记得跺脚,却一脚踩进了松软的泥土里,高跟鞋的根陷了进去。
她崴了一下脚,狼狈得几乎摔倒。
森野夏坐在轮椅上,平静地看着花崎早桑,说道:“花崎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
“这世上你做的每件事,都会回到你自己身上来。”
“你是想说我遭报应了吗?”花崎早桑愤怒地挺直了身体,高声说道:“我只是说了一句大金的衣服,你们就一起嘲笑我,这样值当吗?”
森野夏说道:“我不想说任何的报应。我想说一个事实。”
“你在白象塔大学应该修习过最基本的物理力学。当你用力去推一个东西的时候,同样的力也会反映在你身上,就像是你抬起拳头打了墙一下,你的手骨也受到同样的压力。这是对等的。”
花崎早桑快速地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我还不需要你来教我物理力学。”
说到这里,她反应过来,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听到我说你的那些话了?”
坐在轮椅上的女孩,有一双纯净的眼睛。
真是奇怪,这个绝症病人好像对一切都无比的平静。
她似乎既不在乎自己被嘲笑,也不在乎自己的未婚夫很丢人,在这个慌乱的世界里,她只是那么平静地坐着,好像看淡了所有事情似的。
“你总要偿还自己的账单的。”森野夏说道:“你认识的每一个人,你触碰的每一个物品,你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是你心里的每一个念想。”
“到你快要死的时候,这笔单子可能会吓到你,花崎小姐。”
“所以,趁着你还年轻,趁着结算期还遥遥无期,少欠些债吧,花崎。“
“你们每个人都这么多废话吗?”花崎早桑红着眼睛吼道:“比赛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森野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下午两点二十三分。
整个月牙城最热的时候。
72个小时的倒计时,开始了。
因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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