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衍生同人 > 再见南河[悬疑] 七月烟雨

47. 第 47 章

小说:

再见南河[悬疑]

作者:

七月烟雨

分类:

衍生同人

《再见南河[悬疑]》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范欣荣走出包厢,一位女服务员迎面走来把一个烟盒递到他面前。

“这是一位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

范欣荣接过皱巴的烟盒——里面没有烟,里侧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谢李乡花炮厂运货车。

烟盒,写在里面的字。

范欣荣恍然明白,有人在用他用过的东西,他用过的方法向他传递信息。意思是,我拆穿了你的小把戏。

是刘矿。

“女卫在哪?”他问要走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道:“往前走两个包厢右拐。”

范欣荣大步走向女卫,女服务员见他要往女卫里闯进,跑过来提醒道:“您找谁我帮您找!男士不能进去!”

“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高个子女士,麻花辫侧辫在左边。”范欣荣道。

“丁小姐?她走了。”女服务员道,“有人让我把手绢还给她。她拿着手绢去找那个人了。”

一帧画面突然闪过眼前。格子手帕包住的汽水瓶。

“格子手帕。”范欣荣道。

“对,是格子的。”女服务员道。

“她往哪走了?”范欣荣问。

“她问我给手帕的人在哪,我说后门,她应该去后门了。”

范欣荣跑下旋转楼梯,下到一楼直奔大饭店后门。后门是后厨和工作人员进出的地方,狭窄拥挤。

推开后门,是大饭店和四十一号小区形成的直角夹道,东西向夹道的尽头是毛巾厂。一辆箱货正拐出路口,箱货侧面喷着“谢李乡花炮厂”的名字。

范欣荣拔腿狂奔,跑到夹道尽头的时候,车已经横穿过丰北路开上了路北面的人行道。货车沿着人行道向西开,然后拐进了南厂菜市场的后巷。

丰北路和南厂后街的十字路口传来的喊叫声、吵嚷声。

李玲抓着花车一层的花纸栏杆声嘶力竭地哭嚎。范志贤抓着工作人员的衣领大声质问。

原本以为是一场“小丑变魔术”表演的围观群众在意识到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事故后,蜂拥着挤向花车。距离最近的群众吓得要往外面跑,后面的人因为看不清拼命向前挤。人群爆发出咒骂声、哭喊声。

交警和警察从四面八方渗透进人群里,控制推搡的人。两名警察拉起李玲和范志贤,不容反抗地把两人塞进了路旁的警车里。

与此同时,有人飞快地爬上花车二层,接着将手中的东西抛向天空,一块苫布铺天盖地盖住了融化的小丑。

反应机敏警察正事王乾。他站在车顶抄起喇叭朝下面大喊:“再推搡叫骂!一律抓回去!”

密密麻麻的人群再次被按了暂停键。

“大家不要害怕!小丑只是蜡像!有人想在花车巡游时制造恐慌!放在人物模型里!长时间灯照下融化了!这一切都是为了制造混乱!破坏南厂三十周年大庆!并非大家想象得那样!制造混乱的人我们已经抓到了!散了吧!八点南河大桥有烟花秀!想看烟花秀的可以先去占个地方!”

有人信以为真,有人半信半疑,有人确信小丑是死人。但混乱已经过去,警察虎视眈眈地看着,大家只能作鸟兽散,三五成群地朝南河大桥方向移动。

王乾见人群走了七七八八,放下喇叭要下去,眼睛扫过远处,一道身影将他定在原地。

范欣荣站在毛巾厂和四十一号小区之间的路口,侧目凝视着他。相隔上百米,即便看不清范欣荣眼里的情绪,王乾依然知道那是一双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睛。

愤怒让王乾双眼通红,他笃定这一切跟范欣荣脱不了干系。他拿着喇叭的手怒指范欣荣。隔着散开的人群两个人明确地锁定对方,仿佛趴在树上的猎豹与逡巡领地的雄狮,互相试探。

范欣荣大步过街,消失在菜市场后巷入口。

王乾扔掉喇叭顺杆滑到一层。

“师父!”郭一凡站在花车一楼喊,“怎么了?”

“范欣荣!”王乾怒问道,“跟着他的人呢?!”他瞪向围拢过来的同事。

“跟丢了。”

“花车停好没一会儿人就没影了。”

“今天人太多了,他随便钻进哪里……”

王乾气得一脚踹在负责跟踪的人腿上,“那么大个人跟丢!还有这个,怎么放进去的?!”还他妈已经断气了。他压低声骂道:“我们他妈满世界找的人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在花车上二层的人物模型里!谁能告诉我范文武是怎么进的汽修厂?又是怎么钻进花车模型里的?!”

“队长!”一名警察举着手机挤开众人递到王乾面前,“局长电话。”

王乾抓过手机,深吸一口气才道:“局长……”

“丁文婕被候盛明抓走了!”局长沉声道。

“谁?”王乾并非不知道丁文婕,医院见过一面。他是不敢置信。今天到底是什么鬼日子!

“丁文梁的妹妹丁文婕!被候盛明抓走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把人找到,完好无损地救出来!听到没有是完好无损!”局长气都不喘地喊道。

挂断电话,王乾只觉得眼前发黑,甚至看不清围着他的人,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他用拳头狠狠捶了两下脑袋。耳畔突然冒出钟大丰的声音。

——“我来到丰安进南厂以后发现了一件事。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既定的轨道——天亮起床,出门走向工厂,在工厂里几百天如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工作,下班再走来时的路回家。几年、十几年下来,闭着眼睛都能来来回回。偶尔有人误入他们的生活,激起的涟漪很快就会归于平静。因为他们天生有把生活的褶皱捋平的能力。”

——“候盛明的逃跑线路是他从前给自己安排好的。我们费了很大工夫、抓了不少人才挖出来一点蛛丝马迹。与一个工人的既定轨道不同。”

——“我的意思是换个方向。你现在就像每天走在既定轨道上的工人。”

——“我走的是有人安排好的既定轨道?”

——“一个人是一个点,移动后才有了线,你叫他轨迹也好。还有一种线叫线段,两个点之间连接的直线叫线段。前提是先定两个点。当然他‘走’的那条线必定不是直线……”

——“我懂了。你说我们挖掘的是候盛明事先画好的线段。”

——“我不知道,我只是给你提供一种思考方式。”

——“大哲学家也有不知道的事。很有用,谢谢。”

那天他虽然被钟大丰的“线段”理论说服了,而且也回去做了一遍排查,可是依旧无所获。继而不了了之,仍然把追踪的重点放到候盛明的“既定逃跑路线”上。

候盛明从来没离开过丰安市吗?

怎么可能?

他们费尽千辛万苦一点一点挖出来的逃跑路线,难道只是候盛明埋好的“线段”?

王乾深吸气对郭一凡道:“通知法医来验尸,封锁汽修厂。”又对旁边的人道:“从现在开始……”

电话再次响起,王乾接通,还未开口那头扔下一句“谢李乡花炮厂运货车”便挂了。

冰冷的声音好像冰锥子似的扎进王乾的太阳穴,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是范欣荣的声音。

“谢李乡花炮厂。”王乾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师父谢李乡花炮厂怎么了?”郭一凡刚给法医打完电话就听见这句,略一思忖又道:“今天烟花秀的烟花是谢李乡花炮厂制作的。”

“谢李乡的花炮厂不就是李,李家的生意吗?”一个出自谢李乡的警察说,“李春刚那一支的。”

候盛安下马后,李春刚被调去谢李乡当副所长。看似是降了,但是谢李乡才是李春刚的地盘。

王乾低骂了句,接着道:“现在开始找人,丁文梁的妹妹丁文婕,”他噎了一下,“在候盛明手上。候盛明可能开着谢李乡花炮厂的运货车,或者他和丁文婕藏在谢李乡的运货车里。一半人跟我去找人,一半人留下看着这里,决不能再出事!”

——

南河大桥。

大桥两头各摆了一排可伸缩的护栏,以防点燃烟花的时候有人跑上桥。护栏后面站着一名工人,隔着一张伸缩护栏,站得最近的一群人是里面工人的家属。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聊着十字路口的意外。

站在护栏里面工人为了维护南厂的名声,坚决道:“肯定是有人眼红我们厂办周年庆!来搞破坏的!这事儿往年也不是没有,上次还有人拿打火机点着了整个花车。”

“太缺德了!”家属跟着附和。

“现在丰安市里所有的厂子效益加起来都没有南厂一个厂好,听说丰安市都指着南厂养活。”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烟厂、毛巾厂都挺不错。”

“毛巾厂就算了,快倒闭了。”

正说着,工人手底下按着的伸缩护栏动了,他忙扭头看向另一头。就见一个瘦高的男人推开护栏大步往桥上走。

围在护栏外面的人,见有人闯进去了,忙跟着往里挤。眼看人群挤上桥,工人顾不得第一个挤进来的人,扎煞着两只胳膊怒喝着把人群往下撵。

南河大桥北头,六个工人,两两搬一个烟花盒子往桥上走,见有人从桥南头跑上来,不能丢下烟花盒子上去阻拦只能大声呵斥。

“非工作人员不能上桥!”

“下去!听见了吗?!”

“说你呢!有没有素质!”

范欣荣对呵斥怒骂充耳不闻,眼睛始终盯着桥北头那一排一排的运输车。

谢李乡花炮厂为烟花秀运送烟花的运货车大部分停在桥北西面的空地上,整齐地停了两排,足有八辆。每一辆货车的车厢上都挂着“庆南厂三十周年烟花秀专运车”的大红条幅。

另有一辆运货车不当不正地停在桥北东面的草地上,车厢侧面没有挂大红条幅,与两辆私家车停在一起。那辆货车正是拐进南厂菜市场后巷的货车。

车子副驾驶的窗户落下一半露出驾驶座上司机的三分之一的侧身,看体型不是候盛明。

范兴荣冲下桥,跨过护栏,毫不犹豫地冲向箱货侧门。箱货侧门并未上锁。范欣荣拉开门就见丁文婕被麻绳捆住手脚扔在车厢里,背靠着大半车厢的烟花盒子。车厢里除了烟花盒子,就只有她一个人。范欣荣跳进车里。

一道人影从车底钻出来,泥鳅似的抓着底盘翻身上来,两脚踹在范欣荣膝盖窝里。

“嘭——”

“当——”

范欣荣避之不及,被踹得跪趴在地上。

与此同时,车厢侧门关上了,光线消失,一道黑影压下来。

范欣荣翻身滚向一旁,正巧对上丁文婕惊恐的眼睛。她被胶带封了嘴,头发凌乱地糊在脸上,衣服虽然脏,但没有破。他们应该还没来得及动她。

“别怕……”

黑暗中什么东西裹着风砸过来。范欣荣抄起手边的烟花盒子挡住脑袋。

“砰!”

烟花盒子应声碎裂,硝酸、硫磺、金属粉末弥漫进空气里。

“没人能让老子替他背锅!”候盛明的声音粗哑亢奋,他托着一只铁锤,铁锤刮擦着箱子底部,发出隆隆声响。

范欣荣实在看不见他,摩挲着找到厢壁,手摸到拼接缝隙,缝隙里有风钻进来,是门。他转身用脚底对着门的方向,深吸气猛地揣向门板。

箱货侧门轰然打开,光倾泻进来,打开的门正对南河大桥。

候盛明摘掉了假发,露出半年未剪的乱发和豁了口子的耳朵,他先是震惊范欣荣踹开了门,后又震惊从桥上跑来的警察。

王乾带着一群人正往桥北跑,在他身后是钟大丰、杨梅和丁文梁……

“丁文梁!”候盛明恶狠狠地盯住丁文梁,他今天的目标只有两个一是拉他哥下马的丁文梁,二是让他背锅的范欣荣,但是眼前形势让他不得不放弃一个。他扭头朝驾驶室喊道:“开车!”

货车启动,沿着南河北岸向东开,沿途不是荒草地就是大雪覆盖的田地,异常颠簸。

“唔唔唔……”丁文婕扭动着要爬向范欣荣。

没能用丁文婕换到丁文梁,让候盛明异常愤怒,他举起铁锤砸向丁文婕的腿。

范欣荣抓住丁文婕的羽绒服帽子猛地把人扯向自己。

“咚——”

铁锤将车底砸出碗大的坑。候盛明一击不中,转换目标举着铁锤砸向范欣荣。

他仿佛失去理智的疯子,势要弄死范欣荣和丁文婕。

范欣荣抄起烟花盒子阻挡,铁锤砸烂烟花盒子,落在肩头。

躲到范欣荣身后的丁文婕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吓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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