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最近都没再见过他。”沈千摇头。
“换工作后我搬家了，尽可能躲得远远的。不出意外，他应该找不到我的新住处。”
“那就好。”姜念松了一口气。
“上次那个混蛋玩意儿干的破烂事儿，可是给我恶心透了。”
她泄愤似地喝了一大口自己的冰茶，把沉甸甸的厚底玻璃杯重重地往木桌上一放，
“这小子，看着一副富家少爷彬彬有礼的样子，人模狗样的，真难想象，背地里对人的态度可以恶劣成这样。
“四年啊，四年！也不知道他怎么装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好啦，都过去了。”沈
千看姜念越说越气，反而反过来笑着安慰她。
“但你舞团那边，怎么办？”姜念又问，
“是不是还要和他见面？”
“不知道。应该是。”沈千摇头。
“我暂时没有因为他退团的打算。nco是我很多年的梦想，这是私人恩怨，不值得我因为这种事转队退团。”
“好。支持你的决定。”姜念点头。
“他要是还去纠缠你，记得给我打电话。姐姐我一定得帮你臭骂他一顿。”
“也就是遇上你，脾气这么好。这口气要是搁我身上，我可咽不下去。必须闹到他亲人朋友面前，让他把脸丢光了才最好。”
姜念拉过沈千的手，大姐大似的拍了拍，
“听到了没，啊，姐罩你。”
“知道了。”沈千笑道，
“团里都是熟人，他这种死要面子的，不太会在舞团训练时纠缠的。我下训时，尽量早点走，走快点，不和他碰上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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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青今天的hiphop课拖堂了。
她刚要故技重施，提前下课往门外溜时，就被守在后门的贺教练逮了个正着。
华青扒着门框，像小狼崽子一样恶狠狠地无声瞪着贺川。贺川也拒不松手，毫不仁慈地回瞪回去。
两个人像闹脾气的幼儿园小孩子一样，大眼瞪小......大眼瞪大眼地幼稚地僵持了好几秒钟。一场沉默的拉锯战的硝烟味儿，在舞房地后门处蔓延开来。
“算了算了。”最后是贺川先败下阵来。他深谙，自己也是快要奔三的人了，不能在这和十八岁小姑娘玩什么笨蛋小孩吵架的游戏。
“今天你先回去，一会儿下了课有重要的事情。”
华青没动。用一种“我觉得我会信你吗”的狐疑眼光看着他。
谁不知道贺川是个老狐狸精。华青还年少无知青涩懵懂的时候，被贺川用这种一哄二骗三打马虎眼的套话，被骗得不知道加练了多少小时多少节课。
还能再轻易信他？那可是有鬼了。
贺川看着华青还站在门口不动，语气软下来，卑微地补充道，
“就这一天。以后你想早退我也不拦你。但今天你必须得给我回去，真的有要紧事，骗你是小狗。”
华青看着贺川，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这才卸下劲儿来，返身走回舞房：
“好吧好吧，我就再最后信你一次。”
贺川挤出一个歉意的笑，在她转身后迅速叹了口气。
孩子大了，不太好骗了。
但还是成功了。不愧是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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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这就是大概的入团考核。那下面呢，我们就在简单介绍一些nco的盈利机制。除了每年象征性收点维护场地的队费以外，如果你只是带了nco名号，参加了个人赛制的比赛呢，奖金就完全和你以独立舞者身份参赛一样，全都归你自己所有。但是呢，如果是与nco其他成员一起参与的团舞赛，奖金会按固定百分点给领队和编舞师分成......”
“这就是你说的要紧事？”
华青听着来宾站在舞房前的长篇大论，撇着嘴，冲后排的贺川使劲使眼色。
“nco的官方宣传啊，怎么就不是要紧事了。”
贺川摊开手，张嘴用口型回复她。
太无聊了。
华青想。
沈千在，我肯定也会考nco的啊。
反正考核只看实力。
能考进的，总能考进。
考不进的，再了解那么多没用的废话讲师论坛，再听几百个小时的荣誉队史也没用。
没人不敢说，跳舞就是用实力刚。
华青盯着前面絮絮叨叨说话的两个男人，心都飞到jazz教室去了。
不知道沈千下课没有。
不知道她今天穿的什么衣服呢？
jazz经典套装的运动内衣配阔腿卫裤？
还是短衣短裤再配飘逸的莫代尔长袖薄纱罩衫？
头发呢？
是高高束起的活力清新高马尾？
还是更有成熟气息的优雅披发？
华青觉得沈千扎马尾时最好看。
扎马尾的沈千，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已经大学毕业的姐姐，反而像个隔壁高中的文艺部清纯校花，那种大家一提起来，都公认的白月光。
这样看上去年龄差一下子就被拉小了，自己主动上前说话时，也能少很多紧张感。
但是林欣欣说披发更好看，跳舞的时候甩起来更有味道。
“你个跳hiphop的钢铁直女，根本不懂jazz的美感。”
林欣欣用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惋惜眼神看着华青。
“我告诉你吧，俗话说的好，跳jazz不甩头发，就少了一大半的灵魂。我们班的同学都说，沈老师跳舞时，她的头发舞技都比我们跳的好。”
原来如此。华青悟了。
但我好像不是钢铁直女。华青悄悄反驳。
至少，不是直女。
台上的两个男人啰啰嗦嗦的，好不容易才说完结束。
华青刚要抱着包偷偷摸摸往外跑，贺川却突然从后排快步走上前，半推着华青，走到舞房前面，开口和两个男人寒暄。
“咳咳，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爱徒，华青。”
“这是我们这个班的尖子生。别看年纪小，这小丫头机灵着呢，不仅跳得好，battle时即兴的灵感什么的，也总特别有创新，特别会带动气氛，场子特别炸。我呀，以后就指望她出去给UN拿奖了。”
贺川陪着笑脸，“她以后也想考nco，大家眼熟一下啊，眼熟一下。如果合眼缘的话，以后她考nco时，也请各位前辈们多多关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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