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汶和两个最合得来的男生,拿着果篮站在门口。
“你们怎么来了?”迟霁皱眉。
“迟哥住院,兄弟几个怎么坐得住?!”秦一汶道。
“就是!迟哥没来,我们玩着都没意思。”
“迟哥,你什么时候出院?”
病房里闹哄哄的,江雨濛给他们倒了水,打完招呼离开,留给他们时间独处。
秦一汶嬉皮笑脸接过水:“迟哥,那不是江妹,她每天都来啊。”
“江妹这天天又上学又来看你的,感觉都瘦了。”
“不过,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秦一汶话匣子打开,收都收不住,迟霁吵的头疼,把他脑袋挪开。
“废话那么多。”
秦一汶嘿嘿一下:“好奇一下嘛。”
迟霁没吭声,看向手中睡前故事书,不易察觉的勾唇一笑。
没什么原因,他只是第一次觉得,有个傻的认真的妹妹,似乎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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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学日,江雨濛还是照常起床。
今天是迟霁出院的日子,她换了双轻便的鞋子,方便下午拎东西。
迟建泯那晚离开后,又投身到忙碌的项目竞标,迟霁住院的几天,从来没见他的身影。
江雨濛下楼,阿姨给她拿早餐,她通常为了节约时间,挑个最省事的面包就走了。
“喝杯牛奶,小姐学习伤脑,得多补充营养。”
阿姨不由分说的端了杯牛奶给她,江雨濛有点莫名,但看她一脸慈祥,还是坐下喝了。
刚放下杯子,保姆又拿起一小盘水果,用牙签插着,“早上也得补充点维生素。”
江雨濛在她各种找不出破绽的理由中,被半强迫的把各种营养的早餐吃了个遍。
“阿姨,我真的吃不下了。”江雨濛在对方试图再拿一杯补气血的薏米粥时对她道。
保姆看了眼桌上动过八分的早餐,这才像完成任务般的点了点头。
江雨濛看到她看了眼表,说:“时间不早了,阿姨,我得去学校了,下午要去接哥回来,晚饭可以做晚一点。”
“欸,好。”
阿姨神秘一笑:“不会迟到的,小姐快去吧。”
看她这次没再找别的原因拖延时间,江雨濛点了点头,拿上自行车钥匙,打算绕到后院花园。
一出门,司机站在门口,恭敬的说自行车坏了,让她走到前厅。
江雨濛看出今早这群人的反常,没多说什么,把钥匙递给他。
江雨濛不动声色的跟着司机,走到前院看清对面时,她停住脚步。
天空破云初开,漏下一缕金光。
前院喷泉前停着一辆黑色宾利,车型流畅锃亮。
迟霁背靠车门,身形挺拔,校服外套松垮垮,他单肩背着一个背包,站的吊儿郎当。
鬓角黑发很短,微微勾唇,在日光下笑的痞肆。
“不是要上学,正巧顺道,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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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的走廊外,汤晚一群女生趴在上面吹牛,闺蜜见到远处走过来的两人,眼睛瞪圆,震惊的拍了拍她。
汤晚不耐烦:“大惊小怪的,有病……”话音未落,就看清了对面的场景。
走廊周围的人也发现了,退开两边让道。
江雨濛背着书包,规矩的穿着校服。
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走在前面的乖乖女相比,后面的少年和好学生不沾半点边,校服拉链没拉,松垮的套在身上,眉眼散漫,校服上别着着一个……校园牌。
校园牌?
靠,校园牌!
一中有个规定,学生进校必须穿校服,佩戴校园牌,缺一样的要记名字通报,每天八点前学生会的会来督察,不过这些规定一般就限于按时到校的学生,对于旷课早退的,分早就扣成习惯,也没人在乎多扣这一次。
而现在,终是铁树开了花,六月飞大雪,有朝一日竟然能看到迟大少爷穿着校服,规整戴着校园牌准点来上学。
有人推搡过来,没眼力见的往后退,迎面就要撞上江雨濛。
迟霁拽住江雨濛的书包,轻而易举的拉开人。
两人反应过来,见到迟霁愣了一瞬,对上男人深黑的眸子,连忙低头道歉。
江雨濛拉了拉迟霁的衣角,摇了摇头。
汤晚没见过这样的迟霁,男人单手插兜,宽阔的后背能把江雨濛完全笼在身前,他挑了挑眉,眼睛没什么温度的扫过去。
那人立马鞠躬滚蛋。
秦一汶东张西望走出来:“卧槽!这是谁?迟哥,我不是幻觉吧,你来上早自习了,还他妈的戴上了校园牌?”
“昂。”
旁边人问:“迟哥,你受什么刺激回归校园了?”
方程:“迟哥,你好了吗?不是下午出院?我们打算翘课接你呢。”
迟霁把书包撂在桌上:“不想上课就直说,别扯老子当借口啊。”
……
时钟指向七点五十,十分钟后才上课,教室里有人趁机互抄家庭作业,有的闲聊昨晚回家刷到的八卦,目光时不时瞥过教室后排,对迟霁来上课这件事感到新奇,但都知道男人不好惹的脾气,只敢偷偷的打量一眼。
秦一汶把同桌的男生挤走,问他:“迟哥你受啥刺激了?我寻思这是医院也不是禅院啊?怎么就收心了。”
迟霁看着前方。
江雨濛坐在前面,把书拿出来,作业本按照科目分类摆在课桌前方,方便课代表直接来收。
杨舒寂急匆匆的问她生物作业,江雨濛从底下抽出一本,杨舒寂感动的热泪眼眶。
江雨濛笑了笑,拿出英语课本开始记单词,扎着个马尾,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腰背纤细单薄,挺的笔直,一心一意的投入学习。
从进门后就没朝后再看一眼。
“突然想学习了不行么?”
方程一伙人不可置信,笑说:“迟哥,你知道什么叫必修和选修吗?”
迟霁懒得再听噪音,轰开秦一汶:“你老占人位置干嘛?”
迟霁的同桌是个性格腼腆的男生,不论从家境还是成绩上,都称不上让人记住的程度,在班上存在感很低,和迟霁这样天生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截然不一样。
迟霁长腿一勾凳子:“同桌,过来坐。”
男生愣了愣,过去坐下,迟霁脾气暴躁,性格恶劣,但是他有时觉得这个同桌却有着少年气的坦荡。
方程:“迟哥,这次准备坚持多久?”
秦一汶打赌:“不超过一天。”
迟霁:“滚,别打扰老子学习。”
他拉开书包,书包从角落里找出来的,几百年没用看上去还跟新的一样,朝里面一摸,顿住手。
……新书包的坏处就是,里面什么学习有关的东西都没有。学习的第一步没出发就先死在了起点。
窗帘被狂风吹的晃荡,靠窗的人紧着关上,嚷嚷着要下雨了。
最新的微信信息还在锁屏停留,消息显示中雨图标。每天的天气预报从不缺席。
迟霁弯了弯唇,手向前一伸,语气懒洋洋:“学霸,接我支笔呗?”
江雨濛感觉马尾轻轻被人一扯,她转过头:“哥,你叫我?”
“怎么了?好学生到学校就不认识我们学渣了?”
迟霁手搭在椅背,带着少年的张狂痞气。
杨舒寂听到声音,后知后觉从题海抬头,看看迟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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