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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两手一摊

小说:

老攻总以为我会赐死他

作者:

安然许许

分类:

穿越架空

所以呢?并没有所以。

彭虎没有再说话,径直往前走去,步伐依然沉稳有力,玄色衣料绷紧,勾勒出利落挺拔的身形线条,腰间的环首刀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寒光隐现。他就这样留给宁珂一道冷硬如铁、生人勿近的背影,越走越远。

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两个人必然是会形同陌路的。

宁珂站在原地,看着那背影,心情复杂。

不远处,袁谋正在处理那两个俘虏。他永远挂着一副意味不明,甚至带着几分谦逊的笑意,做起事来却狠厉得不留余地。他让私卫们把人拉到他看不见的位置:“好好伺候一下。”

等俘虏的惨叫声逐渐弱下来,他才又让私卫将两个人拉回来。

两个人昨晚被一根一根剁了手指,但伤口又都简单处理过,今日又被揍了一顿。他们对袁谋的阴晴不定更有切身体会,眼神里满是恐惧。

之后,袁谋威胁他们一通,又当着两人的面,让私卫给村民留下了足量银钱,故作不耐地告辞,一套戏做足,那两个俘虏看在眼里,对此没有丝毫怀疑。

一行人不再耽搁,私卫们簇拥着马车,声势浩荡地离开村子。

虽知道他们只是做戏,后续还会回来,村民们还是千恩万谢地将人一直送到了村口。

宁珂与彭虎之间的气氛十分沉滞。

彭虎便没有再上马车,而是让一位私卫与旁人共乘一骑,给他腾出一匹马。

那私卫不敢耽搁,立刻翻身下马,恭敬地将缰绳递给他。

彭□□在高头大马之上,一骑当先,目光锐利地扫过道路两旁的荒草与远处的山峦,时刻警惕着周遭的动静。

宁珂依旧坐进了袁谋的马车,只是比前一日沉默了太多,上了车便一直靠在车壁上,眼帘半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厢内少了一人,更显宽敞。案几上摆着一套精细的陶制茶具,小火炉上的水正“咕嘟咕嘟”冒着泡,白色的水汽袅袅升起。

袁谋慢悠悠地摆弄着茶具,车厢内很快氤氲开淡淡的茶香。他忽然抬眼,目光落在宁珂身上,似笑非笑地开口:“崇安兄,你与景舒兄,莫不是吵架了?”

宁珂没有回答,反而侧开了脸。

袁谋见他不理会,也不恼,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瞧着崇安兄与景舒兄情谊深厚,怕是一起经历过不少生死关头,才攒下这般信任。景舒兄性子冷硬,却是重情重义,崇安兄你……”

“我与他没什么情谊。”宁珂突然打断了他。

“哦?”袁谋挑眉:“崇安兄这气头上的话,当不得真。你们二人一人冷着脸拒人千里,一个魂不守舍心不在焉,我一看便知是吵了架。不过这倒无妨。如今我们三人同行,若是能替二位周旋一二,缓和缓和关系,倒是我的荣幸。”

宁珂转过头,定定地看着袁谋脸上那副标准的、刻意的和善。

此刻的他本就心烦,完全没有了前一夜长谈世事的好耐性,看着他这张脸,只觉得碍眼。

袁谋神色自若,将一盏茶推到他面前:“崇安兄,尝尝?特意带在身边的巴东茶。口感醇厚,回甘悠长。”

茶香确实浓郁。

“不必了。”但宁珂淡淡拒绝,心头烦躁更甚。

这种互相试探的日子,实在难熬,他们三个一起解决完长寿县这边的事情,还是分道扬镳的好!

这“不必了”三个字,既是拒了那杯茶,也是拒了他这个人。

袁谋心领神会,酣然一笑,转而话锋一转:“这洧川郡,最近可真是不太平……或者说,整个沔阳,都透着几分风雨欲来的架势。”他顿了顿,故意压低了声音,语气神秘:“听闻云间王在肃凉平定了羌人之乱,班师回封地的途中,路径洧川,突然驻军蚕丛关,不走了。”

原本慵懒的宁珂,目光骤然一凛,猛地抬眼,看向袁谋。

云间王?

这个名字,上回听到还是在那首暗中流传于民间的歌谣里。

“乱世云起,群雄逐鹿,齐定天下,安享太平”。

这云间王为何会在洧川驻兵?难道真的察觉了洧川境内的谋逆动向?还是说,另有不为人知的缘由?

袁谋仿佛没看到他的反应,端着茶杯坐到他边上来,继续道:“崇安兄想来也听闻过云间王的威名。他年少封王,封地在云间,却常年被朝廷派往北方,对抗北狄与羌人。久经沙场,战功赫赫。”

这袁谋有个臭毛病,说话的时候喜欢动手动脚。此刻说着话,便有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宁珂交叠在身前的双手上。

当然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表现得亲昵。

他继续道:“更难得的是,他素来有忠君爱国的名声,一心维护边疆平稳,朝野上下,对他多有赞誉。”

“未必吧。”宁珂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放在身体两侧。

若是真的忠于朝廷,又怎会出现在那首暗藏野心的歌谣里?

袁谋故作惊讶地挑眉:“崇安兄,难道你不信云间王的忠诚?”

“不是不信。”宁珂道:“云间王常年手握重兵,功勋卓著。这样的人,就算他当真忠肝义胆,朝廷却未必全然信任他……”

说到这里,宁珂不想往下说了。

他甚至不认识云间王,这样评价未免太过武断。而且,一谈到这个话题,他的心就更烦了。要知道,那歌谣里,既有“云”,又有“齐”,他齐王世子,也在风口浪尖。

袁谋从善如流,不再追问,转而道:“说起来,云间王驻兵后,倒也没什么大动作,只是派人四处搜寻一个人。”

“什么人?”

“洧川郡太守封廖的义弟,也就是现任洧川都尉。”

切!宁珂心说:你装什么呢?难道你不知道,洧川郡的都尉是彭虎?就是你口中的景舒兄,此刻骑在马背上,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

马车碾过一块碎石,颠簸了一下,宁珂身体摇晃,袁谋忙伸手扶他。

宁珂道:“找他做什么?”

“这位都尉大人可了不得。”袁谋放开扶他的手,端起桌边给宁珂倒的茶,用眼神询问宁珂,宁珂不为所动。袁谋不强求,将那茶碗凑近自己唇边喝了一口,方娓娓道来:“他十四岁从军,从步卒做起,硬生生凭着一身过硬的武艺和悍不畏死的劲杀出头来。别的将帅上阵多用长戈长矛,他偏好用一柄环首刀,刀身狭长,削人头颅如斩瓜切菜。听说他当年在肃凉戍边,曾单骑斩羌酋,提着人头杀出重围。这般骁勇,放眼全天下也是少见。所以后来他虽离开前线,专注郡内军备操练,却依然与云间王旗下第一猛将傅龙齐名,并称‘南龙北虎’。”

宁珂嘴角直抽抽。

原来彭虎这么猛?当初在不归山谈论自己的经历,彭虎说他打了三年仗,归来只有十七岁,还曾拒绝过朝廷的封赏。

他当时只当彭虎是吹牛,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洧川郡的军队,大半都是他一手操练出来的。若是没了他,郡城的守军虽不至于一盘散沙,却也失了主心骨,战力至少折损大半。”袁谋意味深长地感慨,继续说道:“云间王刚下战场,将士多疲弊,若是想围攻洧川郡城,自然最好是先把这员猛将拿下,断了封廖的左膀右臂。”

宁珂凝眉不语。

袁谋故意露出一副不解的神色:“可奇怪的是,这位都尉如今并不在郡城之中,没人知道他去了何处。云间王的人探访数日,一无所获,这倒是让局势愈发扑朔迷离了。”

宁珂靠在车壁上,无声叹气。

听这人说话真费劲儿。

明明知道彭虎就在眼前,却偏要在这里装模作样、绕来绕去,无非是想试探他与彭虎的关系,摸清他们的底细。

装吧,就装吧……

宁珂在心里冷笑,他掀开车帘一角,看了一眼外面骑在马上的彭虎,“云间王当真围了郡城?”

“谁知道呢。”袁谋耸耸肩,也凑到车帘边朝外看了一眼:“毕竟是百里外的事情,消息传来难免有延误和偏差。或许他只是驻军休整,也说不定呢。”

宁珂不想再与他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云间王若真围了洧川郡城,缘由何在?”

“依我看,多半是洧川有谋反之意。”袁谋凑近些,压低声音:“封廖此人不仅在沔阳根基深厚,甚至还与肃凉那边有所牵扯,本就是朝廷大患,近来又听说他招兵买马,囤积粮草,动静不小。云间王途经此地,怕是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如今的局面可就有意思了。洧川太守在找他的都尉,云间王也在找。谁先找到这位骁勇善战的都尉,谁就能掌控洧川的局势,甚至可能影响整个沔阳的走向。”

宁珂被袁谋那些接连不断的小动作烦得不行,强忍着往后缩了缩,拉开距离:“若是那位都尉一直不出现呢?”

“那这僵局,怕是能维持一段时间。”袁谋起身回到自己原先的座位上:“云间王的军队刚经历羌人之乱,元气未复,以云间王的谨慎,绝不会贸然行事。何况洧川郡地势特殊,山险水多,郡城又依山而建,易守难攻。封廖经营多年,城防坚固,粮草充足,守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那就是打不起来喽?”宁珂挑眉,带着一丝期待。

他真是不想看到打仗!战乱一起,民生必遭涂炭。那种尸横遍野、哀鸿遍地的景象,他一个活在和平时代的人,光是想想,就觉得心头发紧。

袁谋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眼底锐利一闪,道:“依我看,仗是迟早要打的。如今天下的形势,州不听朝廷调度,郡不受州管制,连一些县城都各自为政,拥兵自重。虽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洧川扼沔阳咽喉,控肃凉门户,四面环山,地势如盆,粮草自足,是最好的起兵之地。”

宁珂沉默了。

他明白袁谋的意思。这乱世的序幕,迟早要拉开。而洧川,最适合成为风云际会的起点。

车厢内一时陷入寂静。

宁珂突然抬眼:“子靖兄说的乱象,确实存在,至少在沔阳这里是能看出端倪。但,子靖兄,我倒是要请教一下……”

他故意停下来。

“崇安兄请讲。”

“不知和沔阳相邻的江洲,又是如何管制军队,处理这乱象的呢?”

袁谋一愣,道:“江洲……自然是遵循朝廷规制,州管郡,郡管县,军队调度,皆按章法。”

“哦?”宁珂挑眉:“可我听闻江洲范围内,也养私兵成风,未必就如子靖兄说的这般井井有条吧?”

这话其实是宁珂瞎猜的。他对江洲的情况一无所知,只是不想被袁谋牵着鼻子走,一直被试探。

“崇安兄怕是听了不实传言。江洲临海,与其他州郡不同。境内商船往来频繁,只需以商船控制经济命脉,再以经济约束军队调度。这样相辅相成,倒也能维持安稳。”

宁珂心里暗自腹诽,哪有这么简单?若江洲当真治理得如此妥帖,袁谋又何必四处游荡,苦苦寻觅破解乱世乱象的法子?

他看着袁谋,突然一笑,“江洲的情况,自然是江洲州牧之子,最清楚不过。”

袁谋脸色一僵,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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