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从花婶那接回了煤球,还带回了一些羊奶,煤球这两日已经习惯了姜烟的味道,也不怕生人。
姜烟很是欢喜,终于有个伴了,没事的时候姜烟就喜欢撸撸煤球,姜烟今天已经在铺子里吃饱了,所以到家里就直接烧水洗漱,和煤球玩了一会儿,就回房里看睡觉了。
姜烟睡眠浅,到午夜的时候被煤球挠门吵醒了,姜烟以为煤球饿了,又重新喂了羊奶,可是煤球一直缠着姜烟不让走,姜烟撒手就开始嘤嘤嘤叫,看起来有点急躁不安,姜烟没有办法,只能连狗带窝打包一起挪进了房里,让它在旁边睡。
“警告你啊,小东西,安分点,只此一晚。”姜烟蹲在床边,把狗窝放好,手指戳着煤球脑袋,用着最温柔的语气在那放着狠话。
煤球只是着狗,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盯着姜烟,好像在疑惑眼前这个两脚兽在干什么。
姜烟安顿好煤球,被自己好笑到,“我和一条小狗讲什么胡话”,洗洗睡了,真是的。
第二天,姜烟正在忙碌的时候,来了两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好久之前在药铺有过一面之缘的两位公子,姜烟没想到还能再见面,顿感有些有点惊讶。
萧长风也没想到,之前在药铺盯了自己好一会儿看的姑娘又再见面了,进门的时候看到姜烟时还有些不自在。
“小娘子,快上些吃食,饿死我了。”同行的那名白衣男子,一进门就一屁股摊那了,有气无力地叫着姜烟。
“老萧你说这接下来怎么查,就短短半个月,这都第六起了,这该死的凶手,等老子逮到他,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先吃吧,你不是嚷嚷着饿了么,吃完随我去都城外查探,五日前是否会有人经过三坝桥那段路,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什么”
萧长风语气平平,似乎已经习惯了张松年的性子。
姜烟把春饼和卤肉端了上去,要有一道乌鸡汤还欠些火候在灶台上煮着。
“客人米饭在那,可以自己盛,吃多少打多少,管饱。”姜烟知道他们是第一次来食铺吃饭,给萧长风他们指了米饭的位置,示意要自己动手。
“小娘子这吃法倒是新颖,价钱要怎么算?”
趴着桌上的少年饶有兴趣地问着。
“不管吃多少,成年男子收两文,孩子女人老人都是一文,禁止外带。”姜烟解释了一下。
“小娘子不怕亏本?”
似乎不能理解这种做法,继续追问。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虽为女子,亦知晓鱼不能离水,雁不能脱群;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小娘子高义,在下张松年受教了!”张松年惊讶地双手朝姜烟抱拳以示敬佩之意。
张松年还想和姜烟说话,给姜烟介绍起了萧长风,刚要开口,“这是萧……”
“萧长风,幸会!”
谁知萧长风比张松年还快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嘿,老萧,你怎么回事?抢我词嗯呢?”张松年不乐意。
“吃你的去,案子还没完,现在不急了?”萧长风不动声色地让张松年转了话题。
张松年今天滴水未进,现在大口扒拉着饭吃,“快吃,快吃,此案定破,我可是大理寺第一名探,案子不破,脸面何存?”
说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张松年气狠了。
萧长风在张松年看不见的时候轻轻吐了口气。
姜烟听二人讲的这些,被挑起来兴趣,谁知正要上头,八卦戛然而止。
“张公子和萧公子可是大理寺之人?果真是少年英雄。”
“那当然,我可是大理寺第一名探张松年是也,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帅气不凡都是爷那不值一提的小优点之一,我跟你说小娘子,现下外面可不太平,像小娘子这般好看的姑娘可得注意了,五日前那城外三坝桥那处又有一姑娘遇害了。”
张松年人大大咧咧的,嘴上又没个把门,姜烟一开个头就说得停不下来。
“咳咳。”
萧长风知道张松年这个嘴,假意咳嗽,想阻止张松年继续说下去,走漏了风声不说,还惊扰到百姓。
“老萧你伤风了?早就和你说多加件衣裳,现在晚上还冷,你还不听,要风度不要温度……”阻止了又好像没阻止,张松年没有领悟到萧长风的意思。
萧长风:“……”绝交的念头从脑海中出现。
一直保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萧长风终于破了功,“张松年,闭嘴!”花了好大力气才压制住自己,但语气间泄露出怒意。
“老萧你要听人劝才能吃饱饭。”张松年以为自己说中了萧长风的秘密,不怕死地又加了一句。
在雷区上蹦迪不过如此。
“三坝桥?五日前?”姜烟觉得不能放任张松年继续作死下去了,和萧长风确认自己听到的没有错。
“嗯!”被张松年一溜烟全说了,萧长风也不好瞒着,干脆地点了头,证实了张松年说的话。
姜烟回忆着……
突然问,“那日可是连下了几天雨,然后突然放晴那日?”
“对。”萧长风想了想回答,原本不经意的眼神此刻看向了姜烟。
姜烟吓出了一身冷汗,三坝桥,正是官道和沐阳村之间的路中那座桥,而五日前姜烟正好出都城去沐阳村找人。
姜烟想到这些,没有再贸然开口,一切都还是自己的猜测而已,平复了一下心情,调整好了自己,姜烟就自己忙去了。
“老萧,你别说,真好吃。”张松年丝毫没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一个劲地往嘴里塞。
萧长风沉思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一筷子一筷子地开始吃饭,一口饭一口菜,每一口咀嚼时间还差不多一样,优雅中带着些漫不经心,没一会儿就停下了筷子,从袖子里拿出手帕轻轻插嘴。
“尚可。”
缓缓从嘴里吐出还可两个字
“嗝~”
风卷残云过后,桌上的菜已经被张松年吃光了,张松年打了长长一个饱嗝。
“不容易啊,老萧,从你口中听到还不错的评价。”
张松年反应过来,萧长风的还是回应了自己说真好吃,有点惊奇。
萧长风那狗东西,张松年和他一起长大可是最有发言权了,少年老成,又龟毛,口味挑剔得出奇。
除了自己谁还能惯他这臭毛病,就是这样京都那些个大家闺秀还就看上他了,真是瞎了眼,当然,这些话张松年可不敢当着萧长风的面说。
“哼!”
张松年又瞪了萧长风一眼。
萧长风不予理会,只当张松年疯病又犯了。
稍晚点的时候,姜烟店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是当朝林尚书府里的一名丫鬟。
“姜姑娘,我们家大公子想请您上门做一顿吃食,婢女是当朝林尚书府的丫鬟姓李,不知姑娘可有时间?”丫鬟直接说明来意。
“不知李姑娘可知是要做何吃食?我一个刚开不久的吃食铺子的掌勺娘子可不值当过来请。”
姜烟对于丫鬟的说辞是有怀疑的,自己的吃食生意可没做多久,种类也还不多,当朝尚书府那么大的官什么名厨请不到。
“姜姑娘,实不相瞒是我们府上的老夫人,老夫人年纪大了就好那么一口吃的,但是吃得都不多,大公子前些日子不小心将下人在您这买的吃食误送给了老夫人,老夫人总算是吃得多了些,就吩咐下人查倒是姜姑娘你做的吃食,就想请你去做一顿吃食。林府之前也搜寻了好些厨子,但都没有让老夫人满意的。”丫鬟解释道。
姜烟思索了一下,就答应了,毕竟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让人图谋的。
“李姑娘要我何时上门?”
“现下姜姑娘可以时间?你放心银钱只会多不会少,我们偌大的林府可不会有那不讲信誉的欺人之事,这点姑娘大可放心。”丫鬟有点急切。
姜烟环视了一圈铺子,客人已经寥寥无几了,现在去好像也行,不影响。
“那李姑娘稍等,我收拾一下就走。”姜烟把身上的围裙脱去搭在架子上就和丫鬟去了林尚书府。
现在市坊里不定时会有捕快巡逻维持秩序,当朝对于犯事者是实行轻罪重罚的,所以姜烟也不怕铺子不关会丢了东西,犯事者还会牵连家人儿女,一旦家里有一人犯事,三代之内不能上朝做官,邻里也会以他为耻。
姜烟觉得不愧是尚书府,殿堂、亭阁、亭台、石山、河川、池塘、奇花异草应有尽有,亭台楼阁、小山丘与精美的奇石、荷塘、小桥、曲径融为一体,景外有景,园中有园。
姜烟跟着丫鬟李姑娘穿过了一个又一个院子,终于到了内院厨房,里面的厨娘下人忙得热火朝天准备林府晚食。
“这位是大公子请来给老夫人做吃食的姜娘子,杨管事,人我就交给你了”丫鬟李姑娘拍了拍手,和厨房里的人交代清楚。
里面的人没有因此打乱节奏,可能是之前已经来过太多的厨娘试菜,大家已经习惯了。
“姜娘子,这是你的灶台,有任何需要可以交代下人,桃言和悦芽可以给你打下手。”杨掌事直接把姜烟带到有空位的灶台,派了两个丫鬟给姜烟当帮手,就又忙起来。
姜烟看了一下厨房的食材,鲜虾,豚肉,春笋等等,时令蔬菜这些真的是堆满厨房一角。
想了想,姜烟定下了菜谱,应该腌笃鲜,和罐罐肉,再加一个芦蒿炒元宝虾三道菜,姜烟只是负责一小部分菜谱,不需要姜烟做满全席。
现下时间笋子可是能排时令蔬菜的C位,腌笃鲜这道菜当仁不让,一碗腌笃鲜汤融合了春笋的清鲜、腌肉的馥郁、鲜肉的醇香,让人一口便以色、香、味贯穿整个春天,久久不忘。
姜烟让桃言将厨房梁上的咸肉取下劈小块,前胛切大块,鲜小排通通清洗干净备用。悦芽则负责芦蒿和虾的处理。
雨水食罐罐肉,增福添寿。
罐罐肉来源有那么一个说法,道家认为人的寿命都是有定数的,称为“大限”,子女们希望借助雨水节气自然生命萌发的意象来为家中的老人增福添寿,延缓他们的“大限”,这就叫做“接限”。
姜烟让丫鬟准备一个洗干净的锅,把炒过的五花肉放进砂锅里,加入开水,姜、香叶、八角这些去腥增香。
盖上锅盖炖煮沸腾后加入剥好的鹌鹑蛋,改小慢炖,剩下的就交与时间去酝酿它的芳鲜。
汤汁快没有的时候,加入适量的盐调味,撒些葱花。
因为有了帮厨,姜烟可以三道菜一起开工,将咸肉、前胛还有小排三者冷水下锅焯水处理,加上少许老黄酒去腥,水开后迅速捞起鲜小排、前胛,咸肉还要小火多煮一会儿,去除多余盐分。
陶罐加清水,丢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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