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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上京秘辛(四)

小说:

流放后 开美妆铺东山再起了

作者:

金色雨衣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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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常时雨笑道:“听说今年有马球可以看,原本说是去年就要开局的,没有凑到足够的人,技术也没练出来,因此作罢了。”

“可不是嘛,听说还要组个女子球队,今年可报名,练上一年,明年就可上场比赛。”另外一个好友说道。

“敏敏,你马背上的技术那么好,今年报个名吧,我们也想看你打马球呢。”

“是啊,是啊。”

一群好友附和道。

“我考虑考虑。”因为心里记挂着爷爷将要上战场,她目前对其它的事情也提不多大兴趣。

正说着,只见裁判长拿着一个信号枪发出了一个火流弹,东门上走出一只6人队伍,队伍身着靛蓝色麻球服,头系天蓝头巾。

另外一对的6人队伍从西门走出,身穿红色马球服,打头的少年十三四岁,一身的红色马球服显得英姿勃发,他将手上的马球棒举过头顶,身后一行人依样举起马球棒,似乎此刻不是开始,而是已经取得了胜利。

真是狂妄,林敏敏暗道,她看看在场的人脸上的神色,似乎和她同样的观点。

双方到场分主次站定后,裁判长连开三枪,枪声甫一落定,双方便挥杆追着马球跑起来。

精明些的赌家,看完第一场的比赛,马上调转风向,赌注压向了红方。第二场时,只要认真看过马球赛的,都下注到了红方。等到最后一场时,几乎全场的赌注全部押上红队。

一连三场,红方都是赢方,几乎没有落过下风,赢得毫无悬念,红方的队长便是刚出场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布局控场游刃有余。

等到最终胜利的那一刻,全场欢呼雀跃。

“这老板也太不会做生意了吧?怎么选两个胜负如此悬殊的队伍进行对战,还不把裤子都陪掉了”林敏敏的另一个好友余怀珊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常时雨道,“红队的队员此前算是新人,此前也没听说过什么,蓝队的倒是颇有经验,此前和其他人的对战中没有败绩。尤其是那个领头的,若不是他带动全队,胜负倒是难说。”

林敏敏回忆着那个领头少年在场中的表现,在控球上,他是绝对的优秀,只要球在他手上,就没见过被抢走。

其次,在布局上,他和几个实力队员形成三角趋势,相互配合,好几次都是直接上分,当对方进攻时,他们几个队员又呈现三角防守趋势,如果相隔太远,以他们三文分别为发散点,和其它队员配合,形成三角合势。真是进可攻,退可守。

林敏敏不禁奇道:“上京中有这等人物,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常时雨道:“这是皇甫家的公子,皇甫弘毅,此前一直在军中服役,近日才回到军中。”

林敏敏心中一动,皇甫家?该不会爷爷常常提起的那家吧?

她问了一句:“皇甫家,是皇甫熊德家吗?”

常时雨点头笑道:“正是他家。说起来,和你们家还有几分渊源呢。”

就是爷爷常常跟自己说他坏话的皇甫熊德呀,年纪小时,爷爷说起这个人,常常气的咬牙切齿,林敏敏便会不分青红皂白跟他一起骂。

渐渐的年龄大了,林敏敏也逐渐摸清两人之间的矛盾,不过是两人政见立场的不同,并没有伤及性命相互暗害的恶毒狗血之事,爷爷再次骂起时,林敏敏只安静地听着,时常劝慰一两句。

林青和皇甫弘毅是同时跟随先帝南征北战的将士,一起建立新朝之后,开始论功封赏。

侯爵之位只有一个,其它种种军功大致相等的情况下,林青因为多了三个人头账,而封了光武侯。

皇甫熊德封了平昌伯爵。

由于两人都属武将,在军事问题上会作发言提议,意见难免相左。时间长了,开始粗暴地争吵,原本也算生死之交的两人也生了嫌隙。

在一次面对外敌的问题上,林青主战,皇甫熊德主和,朝中大臣战队,争吵不休,整整吵了一个月,林青和皇甫熊德刚开始还是从国家大事上争辩,后来吵着吵着,吵到了个人私德和从军中鸡毛蒜皮这些事情上来,最后两人相互问候了祖宗,便彻底交了恶。

皇甫熊德不满自己屈居林青之下,立志在军功这一块上要超过林青,因此自己的儿子出生之后,教他武艺立军功,从十一岁起便会送到军营中磨砺三年,奈何大渝朝久无战事,无大军功可立,没有超越林青的机会。

林青有了侯爵之位后,便看开了些,大渝朝政治清明,会有很长一段和平时期,后辈在军功上超越自己实在太难,便叫自己的儿子林文风从小苦读书,从文道。

林家和皇甫家交恶,基本断了往来,林敏敏也只听过一耳朵有皇甫弘毅这个人,再加上皇甫弘毅被他爷爷整日抓在家里练武,鲜少未出,到了十来岁直接送去了军营,因此两人虽然同生在上京,此前也从未见过面。

林敏敏看着马背上风驰电掣般的皇甫弘毅,不禁失了神,少年太过阳光俊朗,似乎天底下再没有比他笑容更明亮的了。

旁边的常时雨见林敏敏望着他出神,笑道:“怎么,喜欢上他了?”

此时十一二岁的少女不禁脸上一红,胡乱说道:“怎么可能,我爷爷和他爷爷可是死对头。”

常时雨笑道:“怕什么?他爷爷已经进了紫烟阁,想伸手也伸不了。”

林敏敏想起来了,皇甫熊德已于正元五十一年隆冬病逝,那一年她才七岁,某天晚上见爷爷独自一人立在屋檐下看雪,许多雪花随着疾风吹进来,落在他的头发上,白白的一片,也不知道是雪还是爷爷的白发。

还有些雪落在他黑色的毛绒袍子上,一层层的,远看着像个雪人。走近看时,发现爷爷眼角有些泪花,她有些不敢相信,她从来没见爷爷哭过,是不是雪花融化后的水?

她悄悄地走上去,小手拉了拉爷爷的衣袍,叫道:“爷爷,你怎么哭了?又是那个坏人惹你生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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