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消息的唐穗只觉得太过惊喜了,后山这一片地如果都是唐雨的永业田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要知道大山放在能懂山的人手里,那就是块宝地,山里的好东西多着呢。
现在她不就来探宝了。
唐雨个子高,随手就从身边的树上摘了一个小橘子,掰开,丢了一瓣进嘴里,瞬间就眯起了眼,龇着牙道:“还是这么酸。”
看向唐穗,担忧道:“穗姐儿,这橘子是真的酸,你试一试就不会想要摘回去了。”
唐穗顺手从唐雨手里拿了一瓣放到嘴里尝,也是被酸得本能地抖了抖,就在唐雨以为唐穗会听他的话放弃后,却听她道:“爹,我们今天先带一筐回去,我有办法。”
这橘子一入口,因为已经熟透,是带着些甜味的,但是因为不是什么好品种,甜里的那股酸,还是在甜后的下一秒就猛烈反了上来,直酸得人牙齿发软。
的确是不适合直接吃的橘子,但唐穗却觉得这橘子正合了她的心意。
唐雨跟着唐穗忙里忙外好几天,也知道她是个稳妥的,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便道:“好,那爹给你上树摘去,你在下面用衣袍接着。”
唐穗点点头,“爹你的脚?要不我上去,你在下面接果子。”唐雨毕竟身有瘸腿,她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你爹年轻的时候,就没少爬树。”唐雨说着,三两下就攀上了最近的一颗野橘树,动作很是利落。
唐穗见唐雨动作麻利,在树上不像是个瘸了腿的人,这才放了心。
此时唐雨已经锁定了目标,一只手攀在树上,另一只手眼疾手快,就摘了好几个已经熟透了的橘黄色小橘子,直接丢给了唐穗。
唐穗连忙掀起衣袍兜着,一个橘子都没伤到,被唐穗小心地放到了背篓里。
两人配合着,不到半个时辰,就摘了满满一大背篓。
唐穗分了三分之一的橘子自己背着,剩下的则由唐雨背着,父女俩晒着早上温柔的阳光,回到了半山小院。
待回到小院。
唐穗只休息了会,就开始做今天要卖的桂花条头糕。
就在她等蒸糕的时候,唐雨把唐穗叫出来看新做好的小推车。
她惊奇的发现,除了她说的那些功能外,唐雨还给小推车仿照屋檐,用木头做了个小的卷棚盖在上面,这样就算刮风下雨,也不担心淋到吃食了。
她忍不住夸道:“爹真厉害!”
唐雨道:“你快试试,有什么问题,我在家还能给你改改。”
唐穗觉得有道理,和唐雨配合着,把洗干净的大砂锅和炭盆都放进推车里,发现尺寸非常合适、炭盆放在下层,也稳当。她又握住把手推了推,发现虽然比起现代的轮子吃力,但是这个小推车绝对是可以移动的,她多用些力气,完全可以自己出摊和收摊。
“爹不用改了,现在就已经很好了,我把东西放好,就可以出摊了。”
“那就好。”唐雨也露出开心的笑容,女儿每天又做吃食,又要提着篮子出去卖糕,实在是太辛苦了,他们这些大人反倒是无用,现在能帮上女儿,当爹的自然开心。
他帮着唐穗,把做好的桂花条头糕放进篮子里,摆在小推车的桌案上,再把新品要用的其他东西,都放进桌面下的夹层里,和唐穗一齐推着小推车,推出了半山小院。
才在院子对面的空地停好,就有熟客从右边山道上下来。
拄着竹杖而来的花白老者,就是唐穗的老顾客李相公,李相公自从吃了一次唐穗的桂花条头糕后,就日日来光顾生意,每每在唐穗都觉得他差不多该吃腻了的时候,他老人家第二日又来了。
好似怎么都吃不腻似的。
待他在唐穗小摊前站定,第一句话便是:“小娘子今日怎的迟了半个时辰?老朽今日来得早,那云岩禅寺石壁上的诗,老朽都看了三遍,才等到小娘子出现。”
“老相公,实在是对不住,因着今日要准备新品,便来得晚了些。”
“是前天提到的新品吗?”李相公指着砂锅好奇道:“是这个吗?”
唐穗点点头,又摇摇头:“是又不是,这是半成品,新品还需要调制。”
“老朽今日要去见的友人有些多,便装上五十块桂花条头糕吧,然后再试一试这新品。”
唐穗道:“老相公,这新品茶汤两文钱一碗,口感酸甜可口,最是解渴解暑,但现下日头不高,您看您还需要来一杯吗?”
李相公:“当然,不需解暑,那便解渴。”
“好,那您稍等片刻。”唐穗笑道。
话落,便从推车夹层里拿出一个竹筒,随即把两个新鲜的野橘子剥皮,将果肉放入竹筒中,加入糖霜捣碎,然后将其倒入洗净的翠竹木碗中,从大砂锅里舀出一勺嫩黄色的龙井凉茶混合搅拌,最后再在茶汤中加入一小簇薄荷,一碗色泽金黄,茶汤清新的橘子龙井便做好了。
唐穗将茶,双手奉上,道:“老相公,您的橘子龙井茶好了。”
李相公接过,先看茶色,“这金黄茶色倒是与点茶颇为不同。”
再闻茶香,“清新又不失馥郁茶香。”
三品,李相公赞道:“茶入喉间,味有三重,初觉甘甜,再是微酸,其后便觉口腔清新自然。着实是好茶!好茶!”
李相公看向唐穗:“小娘子,当真好巧思!”
“您谬赞了。”唐穗笑道,手中将已经打包好的桂花条头糕递给李相公,她在李相公还在细细品茶的时候,就已经将他老人家要的桂花条头糕,都打包好了。
“这茶当此评价。”李相公说道,接过唐穗用芭蕉叶打包好的桂花条头糕,放下手中喝空的茶碗,付了钱,便撑着自己的竹杖,往左边山道走远了。
待进到和靖书院,李相公便径直往书院后山的松林而去。
此时的松林下,曲水间,二三十个宽袍长袖手拿书本或执黑白棋的文人,散落在弯曲的溪水边,席地而坐,在这里办了一场曲水流觞的雅集。
李相公走近,便有侍从上前,接过李相公手中的东西,李相公道:“是吃的,直接拆了,装盘拿上来。”
侍从领命下去了。
此时胡琮正倚靠在矮案边,同府城教谕韩平之在下棋,见到李相公,便问道:“李公,素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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