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明突然冒出来的时候,李冀云是想过要利用这个机会做点什么的,但在看到楼霜醉那双鎏金的眼眸平淡无波,仿若早有预料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自己的打算多半要落空了。
果不其然,薛成明败的很快,快的近乎有点丢山河宗的脸了。
只见楼霜醉先是左手向下一压,时阳宗的几位血腥气瞬间上涌,李希白彻底晕过去了,本来还有心思思考的李冀云瞬间捂住胸口蹲了下去,只来得及拉了赢祁的衣摆一把,才勉强没有摔倒。
赢祁被他拉的一个踉跄,只能腾出一只手拽了拽自己的腰带,赢大少爷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狼狈,他能感受到随着力量与生命力的流失,自己越发虚弱,冷汗顺着额角不断向下流。
他咬着牙看着战圈中间的罪魁祸首,咽下了嘴里的血腥气,滚烫的液体顺着痉挛的吼道强行逆流,让整个呼吸道都变得干涩了起来。
楼霜醉的第二个动作是勾手,于是大地发生了可怕的震动,脚下不稳,于是薛成明恼羞成怒的攻击一下子打歪了。
本命剑还不小心脱手而出,被楼霜醉的灵力打飞,掉到了很远的丛林里,偏偏薛成明虽然是剑修,却不是剑骨,天赋也不算好,虽有本命剑,也做不到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唤回自己的剑。
这还不算糟糕,更糟糕的是事情还没有完。
引发地动的罪魁祸首终于显露了身形,那已经变成黑色的,上面萦绕着不妙的紫红与绿色花纹的藤蔓拔地而起,在很大一个范围内,将此处困成了监牢。
毒藤蔓以天地为囚笼,为在场所有人展示,那些死去的绮梦鸟与红绣树当初经历的是什么。
“原来这几天是你!”李冀云虚弱的瘫坐在地上,他看着楼霜醉的眼神里有不甘有惊奇,但那种警觉与防备却消失了——这样的实力不可能是杂灵根,而单灵根的话成不了散修,天道不会允许的,多半是其它四个宗门的弟子。
但无论是谁,女娲秘境外面有各宗长辈看着呢,不会跟散修一样毫无顾忌的下死手杀人的。
楼霜醉也确实没下死手,只是没下死手不代表有多么的手下留情,尤其对薛成明——对于这种人渣,哪怕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总归是会瞧不起的。
仔细数数,软饭硬吃、精神出轨、花言巧语抹黑女孩的名声,以及刚刚的,实力都要高楼霜醉一截了还要背后偷袭,这人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于是藤蔓冲刺的时候,比起对付时阳的弟子们还要凶狠了许多。
薛成明的实力要高了楼霜醉一小节,所以第一次冲刺没有打破灵力的防线,只是让防线变得不稳定,但藤蔓可不止有一条,进入红绣林九天,藤蔓吸食红绣树的生命力疯长,如今这一小片的地下,有近百条。
第二次攻击,第三次攻击,第四次攻击……
薛成明带来的外门跟班早已经歇菜倒地了,而薛成明也没能支撑太久,他一开始还想过要攻击楼霜醉本人来结束这样的局面,但藤蔓却没有给他机会。
攻击太多,也太密集了。
这使得他根本分不出半分心神去做其它的事情,就是应对藤蔓,都已经足够狼狈。
不过是两分钟,在一次失手之后,藤蔓就已经刺穿了薛成明的肩膀。
这下子他也终于体会到了时阳宗弟子们的感受——力量、生命、意识,都在快速的流失,血液涌上喉咙,脸颊血色尽失。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那个粉发的美人已然走到了薛成明的身边,毒木单灵根的天才低下头,俯身到薛成明的耳边,气息灼热。
“您应该庆幸,您刚刚对我下的不是死手,不然可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
楼霜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抽身起来的时候顺手勾走了薛成明腰间带着的传送玉佩,丢在地上踩了一脚。
“咔嚓”一声清脆声响,玉佩碎成了几瓣,熟悉的传送的失重感出现了。
在残存的意识里,薛成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楼霜醉听起来不像是在吓他,眼前的怪物确实是心存杀意的。
楼霜醉心里是有数的,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到连旁边的时阳几位都听不清,更何况是隔着空间的评委席上的长辈们。
见到那双鎏金的眼眸看过来,赢祁算了一下,放弃了挣扎,大少爷干脆也不坚持了,他松开剑,脱力的盘腿坐下,一双眼睛打量着楼霜醉,里面满是凶意。
“你是哪一个宗门的弟子?”
楼霜醉懒洋洋的走到他的面前,三两下掀开阵法,然后自己又布置了一个新的,延缓眼前这几个人昏过去的时间。
他轻声笑道“天道宗。”
听到他的话,赢祁暂时还没有反应,倒是秘境外的评委席炸了,天道宗宗主墨君玦止言又欲欲言又止,最后他抬头看向了温书年“辰月宗主,您的继承人这样做,不太好吧?”
温书年毫不在意形象的翻了一个白眼,但继承人就这一个,他还真的不能抛下楼霜醉不管,于是斟酌了片刻,他又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社交性的礼貌微笑“做个交易?诸位?”
正在温大宗主绞尽脑汁为楼霜醉遮掩,挽回名声的时候,秘境里的赢祁显然也没有上当受骗,他冷笑了一声“我不信。”
已经快晕过去的李冀云笑了,他狼狈的坐在地上,笑容却还是胸有成竹,看起来狡黠极了“先不说左浮岚有没有这样的心机,就说哪怕他有……天道宗这一次,可没有金色眼睛的内门弟子。”
楼霜醉显然也没有抱有能骗过去的希望,所以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李冀云一眼,紧接着,他抬起腿,毫不犹豫的踩在了赢祁的大腿上——是那天他咬过一口的位置。
他俯身,掐着大少爷的下巴“赢师兄,你现在可是落到我手上了,怎么还这样嚣张啊?不信我的话可不行,您现在就只能说点好话了。”
赢祁咬了咬后槽牙,他伸出手虚弱的抓住了楼霜醉的脚腕,脸上的那眼神凶的要死,半晌,他哼笑了一声,破罐子破摔“是啊,我就不说,你能奈我何?”
“能奈你何啊?”楼霜醉笑了起来,他戏谑的看着大少爷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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