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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二更合一)

小说:

渡我九重天

作者:

丹青手

分类:

穿越架空

大火烧了整整三日,一切都化为灰烬,叫人闻风丧胆的乌古族从此消失在世间,往后真的就只是个传说了。

他们这一行而来,竟让乌古族提前族灭,着实唏嘘。

他们一行人穿过雨林,回到原先的客栈,竟比来时容易许多,路上再没有碰到奇怪难缠的玩意儿。

想来应是那只魔物做的,倒是有眼力见儿得很,比山妖不知机敏多少倍。

他们才出了雨林,便有两个侍从迎了上来,竟是那日滞留林中的常坻。

他一直守在这处,见他们出来,欣喜上前猛然跪下,“公子安好,我等无能,未能护送左右。”

贺浮、洛疏姣皆是惊喜,“你们没事?老莫呢?那些乌古族人未曾为难你们?”

“老莫无事,我已送他回去治伤。”常坻闻言当即交代当日情形,“那日确实有一波人来寻,不过是要杀我们,老莫受伤,我们唯恐沾染林中毒物,只能退避,未曾与他们碰上。”

贺浮二人一听瞬间放下心来。

宋听檐伸手扶起他,“不必自责,我们几人如今能留得性命已是幸事。”

贺浮二人闻言皆是感慨,回想起乌古族的凶险一时心有余悸,只有夭枝没有,她凡间一介过客,自然没有劫后余生之感,只有差事要掉之感。

只这两个侍从叫她有些意外,不止避过了乌古族人的劫杀,还能在雨林那样的地方闯出去,想来武功比贺浮还要厉害,必然不是寻常护卫,这倒不像是宋听檐这般温和平静的公子能养出来的人。

一日休整下来,众人才脱去疲惫。

夭枝坐在客栈窗旁,这客栈偏僻,少有人经过,青山竹林倒显出几分雅致。

许是乌古族的经历太过惊险,常坻带着人一直守着,院里院外皆是护卫。

洛疏姣坐在对面打量她,一脸若有所思。

她手托着腮,余光瞧见宋听檐从楼梯上下来,“簿辞哥哥。”

夭枝转头看去,宋听檐已然走近,小二连忙过来斟茶。

宋听檐温和开口,“我们自己来。”

“好嘞,客官。”小二忙点头,去后厨端茶后糕点。

宋听檐在桌前坐下,端起茶壶斟茶,话却是对她说,“出门在外难免简陋,等到了京都,我请姑娘品一品上好的碧上春,尝之带有桃香清甜。”

还有这种?

它们茶树如今已经癫成这样了吗,摘下头发还要喷香水?

夭枝不解,看着宋听檐倒茶的姿势,姿态雅致,他换了装束,玉簪

束乌发素色长袍玉带简单到只有乌发和衣袍相间二色却越显清隽长腿窄腰一举一动皆是赏心悦目。

夭枝伸手去摸茶盏上的青瓷纹路暗暗思索。

照命簿来说那老者此时早就已经出现并且与宋听檐一道去京都可现下却连影都没见到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宋听檐的命数。

她心中疑惑不知她应该去寻老者还是留在宋听檐身旁。

毕竟这次若是她不在只怕是要出了大乱。

那些变异人倘若出了乌古族那可真会造成天下大乱她可担不了这么大的责。

夭枝一时颇有些左右为难。

宋听檐放下手中的茶壶看向她“此次取药若非姑娘我们一行人必然走不脱此事是必然要向姑娘道谢的只是如今我们身无一物道不了谢倒不如请姑娘去京都做客也好让我尊了礼数道谢。”

道谢?

凡间道谢会给银钱的罢?

既如此那她自然要去毕竟宋听檐寿数如何还未可知。

那老者行踪不定脾气古怪自然不能以常人性格探寻说不准那老者已在京都。

她可不全为了银钱还有万分之一是为正事要紧。

她端起面前的茶爽快道“既如此那就全听公子安排。”

“有夭姑娘相伴我们此行一路必然不会闷。”宋听檐端起茶盏浅抿一派温和。

“如此甚好!”洛疏姣自从见识到夭枝压制地龙之后对她既好奇又尊敬见她愿意同行自是欣喜万分。

转眼间小二便端来了小食糕点。

洛疏姣拿起玉筷看了看桌上的小食

宋听檐接过侍从递来的玉筷慢声道“并非变老而是他们回春有术乌古族早有记载其有回春之蛊只是炼制繁琐坚持的时间也不长要时时种下蛊虫才能维持容颜不老。”

洛疏姣瞬间想到“所以簿辞哥哥你早已想到这些才送上回春之方用来换取乌古族的药。”她一时恍然大悟“乌古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从无缺少之物只有回春一术在嫪婼这才能算交换条件。”

宋听檐闻言垂眼面上一抹极淡的笑似是默认。

夭枝拿筷子的手却微微一顿这不对……

若是有把握以回春之方作为交换条件宋听檐不可能去闯禁地也不可能毫不在意

嫪婼发现此事。

更何况,他是把方子从头到尾交出去,显然根本就不担心嫪婼拿到方子,反悔不给药,说明这个方子根本就不重要。

那他给了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在乌古族中只是四处走走,却还那般坦然平静,没有一丝害怕。

夭枝想不明白,看向宋听檐,视线在他面容上流转。

他似有所觉,抬眼看过来。

夭枝对上他的视线,片刻后才回避,她总觉得他过于平静温和,叫人琢磨不透。

正如嫪贳所言,他便是连情绪都没有,又如何叫人安心?

贺浮从后院出来,看见夭枝,终是问出了盘旋于心的问题,“夭姑娘的招式是从何学来,怎会与我一模一样,难道是师出同门?

洛疏姣闻言满眼疑惑,“可你师父并不曾收关门弟子?

贺浮世家出身,请的师父并不是寻常人,乃是一顶一的武家宗师,若是收徒,哪怕是关门弟子,也会天下尽知,不可能毫无风声。

夭枝一时回答不出,总不能坦白自己是个神仙,只是照着他们凡人的样式出招,借以施展仙法罢?

“怎会是同门,夭姑娘是我们一道去请来的。宋听檐端起茶盏轻抿,抬眼看去,似乎也疑惑这个问题。

再是武学奇才,也不可能看一眼便学得如火纯青,叫人如何不好奇。

此话落后,桌上瞬间安静。

连不拘小节的贺浮都安静下来,既不可能是同门,那招式必然是看他施展后学会的,这武功路数没个十年半载可学不会。

她只看了一次便能学会,那是何等天赋?

再来,她不使本家武功,而特地去使别人的招式,那便是有所隐藏。

藏得这般深,又怎是朋友?

气氛莫名安静,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青鸟,带来连声清脆的鸟啼。

夭枝自然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只是她只能沉默。

是敌是友本就是瞬息万变的事,她一介过客,也不需要在凡间结交朋友。

贺浮按耐着心用完一顿饭,等只剩下他和宋听檐时才开口,“公子,先前派去调查那无相门已有了进展,夭姑娘确实是这山门的人,这山门倒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卜卦算命卦卦皆准,这无相门存在已久,门中弟子多以算命卜卦为生,无相门也是因此出名,再有就是两桩生意,一是姻缘庙,二是筹办丧事,只是喜好收养猫啊狗啊并些小玩意儿,所以入不敷出,便又寻了一些偏门的小生意,例如……他说到这,停顿片刻,“卖

些壮阳药倒是没有什么不轨之处。”

宋听檐听着倒没有太大的反应他面容平静也不知他心中所想。

贺浮便又继续开口“夭枝此人乃是山门中收养的孤儿自幼在山门中长大平素隐居山中不接触外人连他们镇上的人都未曾见过她几次这底子倒是干净只是……她对我们诸多隐瞒此人……”

“既是常年隐居世外难免会有防备要遮掩一二也无妨。”宋听檐开口打断他的话。

这倒也是这久居凡尘外的人难免会有些不同于常人的防备。

贺浮瞬间明白他虽考虑公子身份特殊事事担心防备便也不再疑心夭枝毕竟也是共历过生死她再怎么说也救过他们如何会有问题?

休整过后便要尽快回京都楼上楼下都在收拾。

宋听檐走到窗旁看着楼下客栈外的侍卫自从来时遭遇行刺之后现下全都是贺浮从贺家调来的心腹知根知底回京路线自然不会再暴露。

夭枝轻装从简也无心整理行李反而专心致志在采路边野草。

宋听檐看着她俯身抓草全神贯注弄得白玉细笋般的手漆黑他下意识微微敛了眉自来喜净不喜多看满是落尘之物。

贵家公子一行一物不惹尘埃自然无法直视便收回了眼。

常坻上前跪下“公子老莫腿如今变成这样往后无法跟随公子左右他无脸面见公子托我来请罪。”

宋听檐闻言伸手将他扶起“不必请罪他已然做得很好无需自责他既已娶妻家中妻小也一律安排好若还有不妥之处可以来告诉我。”

常坻被扶起眼眶微红当即跪下谢恩“属下替老莫谢过公子。”

宋听檐看向窗外轻声低叹眉目平静面容却慈悲“起来罢这是你们应得的此行乌古族没害了你们的性命已是万幸。”

常坻闻言起身看向窗外

宋听檐看着夭枝拿着一堆野草满眼欣喜往客栈里走来平静开口“夭姑娘是我们的朋友此话不要再讲。”

常坻不敢再多言当即噤声去收拾行李。

宋听檐收回视线靠在矮塌上稍作休息连日来的奔波也难免让他清隽的面容微染倦意。

片刻功夫后忽然有人轻轻叩门。

常坻上

前开门,一开门就见夭枝端着碗,里头盛着的似乎是汤药。

宋听檐闻声看去,夭枝已经端着手里的药,迈过门槛进来了。

夭枝见他半靠在榻上,以手撑额,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他身上,颇有几分浮生尽好的闲适味道。

她端着药站定在宋听檐面前,压低声音,“公子,我正巧在路边看见了一味药,可以治你那病。”

常坻看了眼她手里端着的药,就算那路边的杂草是治伤的药,也不可能短短几步路就煎好了药。

只怕是这杂草在烧开的水中滚了一遍便端上来了……

自家公子何其金贵,于吃食之上更是挑剔万分,怎么可能喝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更何况还是路边随便一把杂草,简直荒唐。

他见此玩意儿,眼中惊吓万分,仿佛夭枝手中端着的是炮仗,想要上前端走,却又怕惊了这山中人。

宋听檐坐起身,温和拒绝,“多谢姑娘,我身上的伤快好了。”

夭枝知道他误会了她的意思,她说的可不是皮外伤。

她微微俯下身,将手中的碗递上前一些,低声说,“这药不是治伤的,是治……”她停顿片刻,不知该怎么形容,先前在乌古族中,她觉着是自己说的不行太过直白,难免伤了他的自尊,一时便也斟酌着开口,“你那不举之症需得留心治着,我给你的药没有效果吗?你每日早间起来,可有什么变化?”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常坻无法遏制睁大了眼,连忙低头眼观鼻,鼻观心整理行李。

夭枝虽说于这些并无太多治疗经验,但这是他们山门是重点研究的赚钱之道,她耳濡目染,自然是懂得一二。

宋听檐闻言似乎想起什么,看向她手里端着的药,陷入了沉默。

夭枝自然知道这事是不好声张的,毕竟洛疏姣也在客栈之中,若是听见了,岂不是坏了他的姻缘?

她以手挡在唇旁,轻声开口,“你放心,我不会到处说的。”

宋听檐看着夭枝很久都没有说话,“姑娘的意思是,这路边杂草也能治?”

夭枝明白他不信任,毕竟这病自古以来就不好治,她伸手在腿边比了个高度,打了保票,“你放心,我从这么高的时候就博览此类医书,这种草药常人不知晓,我自然知晓,必然是能治你这病的。”

若不是在乌古族太过匆忙,那钱袋不知掉到了何处,她也不至于如此着急。

虽说与他们同行,她无需担忧衣食住行,但师兄那里的帐是利滚利的,她光想就肉疼,只能走些偏门

了……

宋听檐看着她比划到膝盖,轻抬眼帘,视线缓缓落在她面上,“这般高度只有婴孩,姑娘是说刚出生时便能看书识字了吗?”

夭枝微微一窒,露馅了。

她比划的是做盆栽时的高度,那个高度她已经修行几百年了,什么书看不懂?

常坻见状当即上前,将她拦下,“姑娘,我家公子可万万没有你说的这种病,这药也是断然不可能喝的,您还是快些回去整理行李罢,我们马上便要启程,莫要耽误了时辰。”

夭枝手中的药被推了回来,碗里的药汁险些摇晃出来,她堪堪稳住,有些疑惑他怎会不愿意治了?

她有些难过,见他不言语,显然是不愿意喝药,此事勉强太过,自然也赚不到银钱。

在凡间做买卖,是最急不得的。

她只能一步三回头出了屋,若有所思离开了。

夭枝离开之后,屋里莫名有些安静。

常坻回头看向自家公子,公子看着门那处默不作声,他一时不敢多言半个字,心中竟有几分可怜。

乌古族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位姑娘亲自端了药来,非说要治。

他家公子风光霁月,一表人才,怎么就看出来不能人道了?

“公子,要不要我去与夭姑娘解释解释,她似乎有些误会……”

窗外偶尔一阵清风拂过,连丝丝缕缕的阳光都仿佛染着了草木清香,闻之清心静气。

屋里安静的过分。

宋听檐闻之也平静下来,不多理会,“罢了,是我未与她说清楚,不必多此一举。”

常坻有些疑惑……

为何会有这样的误会?

什么情况下会有这样的误会?

难道公子与此女子在乌古族耳鬓厮磨过……?

那他家公子真的……不行?!

夭枝没能做成买卖,也没打算放弃,她自来执拗,认死理,否则也不可能从盆栽修成神仙。

翌日早间准备妥当,便要启程。

宋听檐从客栈里出来,轻撩衣摆步上马凳,正要进马车。

夭枝不知从何处窜出来,快得连身旁人都没察觉她从何处来的。

她素白的手从衣袖里伸出,手掌心是颗药丸,“你若是不肯喝药也没有关系,我制成了药丸,没事的时候嚼一嚼便有劲了。”

有……劲了?

饶是宋听檐再知男女有别,也没办法不说明白,“夭枝姑娘,我生来便无恙,不必吃此药。”

夭枝生

来就是一棵树,也就得说是木头,木头和石头差不多,石头硬,木头木,修了千年的木头比石头还犟。

她只知道话本子上说的,绝对不可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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