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下,萧景行觉得很恍惚,眼角湿濡的痕迹证明着台上的记忆。
三年前最后一次上台时因恐惧失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有点不可置信。其实更加准确的说法是不敢相信。
萧景行随便找了个巷子进到深处,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也不点火就那样细细感受着尼古丁的味道。
他倚在墙壁旁低着头微阖上眼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身后微凉的感觉像是无孔不入的记忆占据他的脑海,他再一次的想起了那个背影。
青色衣衫透漏着不染凡尘的气息,直至今日萧景行还能清晰的回忆起裴洄身上的每一处气味。
萧景行想起大学时期上课时老师提起的过《追忆似水年华》里的一句话:“当岁月流逝,所有的东西都消失殆尽的时,唯有空中飘荡的气味还恋恋不散,让往事历历在目。”①
这对于他来说不止是气味这么简单,它像更是萧景行视觉的延伸。
闻到那些味道又仿佛回到了当时和裴洄在一起的日子,所以三年里他购买了裴洄用过的所有香水。
前方“啪嗒”一声使萧景行回神,他惊觉脑海中的想法是对裴洄的亵渎。
他偏头看向发出声音的人。
是裴洄,刚才还在想的人出现在眼前了。
如玉一般的手中拿着一只打火机,火舌因为风微微摇曳,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裴洄吞食。
他逆光而立,摇曳的火苗为他添加了一抹邪性。
夏天阵阵微风吹动裴洄的衣角,萧景行就这么看着他。
巷口处的微光,为这氛围映衬出不清不明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
他盯着裴洄说话时微启的唇,太红了,萧景行想。
他的思绪已然飘到了九天之外。
小说中唇红齿白的玉面小郎君像是走出来了一般,是欣赏,是痴迷。
他回过神来,抑制住自己脑海里逐渐不不对劲的画面。
已经分手了,不能再这么想。
他又舔了下后牙,冷静下来问道:“有事吗?”
裴洄挑眉:“没事不能找你?”
“我不是这意思……”萧景行直起身子,面对着裴洄。
裴洄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不点火?”
“保护嗓子。”
裴洄低头声音听不出情绪:“我以为你不在乎了呢。”
萧景行沉默:“……”
他听懂了裴洄的言外之意。
萧景行偏头不再直视他,说出了今年第一句渣男金句:“都过去了。”
裴洄毫无感情的“哇”了一声,怼道:“你好渣啊。”
说完伸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推到墙上。裴洄用的力气很大,因为太过突然萧景行没忍住闷哼一声。
裴洄的手从萧景行的小臂慢慢向下划过直到摸到手里紧握的烟,这种感觉让萧景行的身体不自觉地抖动一下,裴洄感受到了,他在萧景行的耳边轻笑一声。
他抽出那颗被萧景行蹂躏许久的烟放在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火。
他吸了一口烟,随后吐了口烟在萧景行脸上。
惬意的目光带着点攻击性,他带有挑逗意味的伸出食指慢慢划过萧景行的鼻梁。
随后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扼制住萧景行的下颌,裴洄发狠咬在了他的唇边。
“过不去,没结束。”唇上传来的痛感和耳边裴洄发狠的声音让萧景行变得迷茫。
什么是过不去?什么叫没结束?
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让裴洄说个清楚,萧景行舔了一下唇,正要张开嘴说些什么时,裴洄把指尖探入萧景行口中。
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想到了裴洄的那条微博。
但裴洄接下来的举动已经让他无心思考。
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这是在干什么?
他可耻的有些享受。
还没等萧景行反抗,裴洄就把已经吸了一半的烟强制性的塞到他嘴里,然后轻拍几下他脸的头也不回就走了。
他没躲,任由裴洄的动作。
嘴唇碰到湿濡的过滤嘴的那一刹那,萧景行感受到身心上某些地方的变化。
他十分庆幸裴洄走了,要不然现在这反应没法解释。
萧景行靠着墙半弯下腰,本想着靠着半颗烟冷静冷静,但不曾想越抽火气越旺盛。
他暗骂一声把烟捻灭,靠着墙感受着阵阵微风直到火完全灭下去。
活动结束萧景行回到房间在门把手上发现了一大兜子各种各样的润喉产品。
什么金嗓子,胖大海都有。
萧景行忍俊不禁的笑了,他仿佛看到了裴洄在塞完烟后一边懊悔自己冲动的举动,一边在药店买各种润喉产品再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房前的场景了。
他取下袋子进到房间里,走到床前翻开枕头拿出药片。
一如往常,萧景行还是没用水送服。但这次却感到一些苦涩难咽。
他拿出藏着的手机,打开安娜这个联系人发送消息。
It'snotwater:【最近还是老样子。但是因为工作原因我们又重新遇到了。】
对面很快回复消息。
AAAAnan:【感觉怎么样?】
It'snotwater:【药有点苦。】
AAAAnan:【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没有味觉机器人。】
It'snotwater:【谬赞。】
AAAAnan:【说实话,你跟他接触还是不利于病情的恢复的。】
It'snotwater:【抱拳jpg.】
AAAAnan:【抱拳jpg.】
萧景行打开一盒润喉糖想要压压苦味,包装的是拉伸声不断乱着他的思绪。
不知道多久以前,他和裴洄参加同一个晚会邻座距离,当时萧景行还很青涩,头一次参加这么大的晚会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
他并没有想到裴洄会主动跟他搭话。
当两人靠近的那一刹那,呼吸暂停,瞬间永恒。他不但坐在自己深陷泥潭时日日夜夜看着的人身旁,那人还跟他说话了!!!
激动难以言表,心脏狂跳时,面前非常矜贵的人抬起下巴,问了他一个十分富有哲理的问题。
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这一下就把萧景行问懵了。但还是认真思考起来了,他直视着裴洄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说道:“嗓子。”
裴洄不解:“为什么?”
他指着喉咙处说:“我靠着这个一步一步唱到这里来的。”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
裴洄正经地对着他说:“你唱歌很好听,我很喜欢听。”
回忆到这里就断了线,他依稀记得那天典礼他们聊了很多。
他现在忘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但却仍然记忆犹新那次被父亲打得满头是血时看到的那张海报。
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目光是坚定的,充满仇恨的。萧景行磕磕绊绊的认出海报上裴洄的自白:【十岁,可以保护妈妈了。】
人生之中第一次的反抗的勇气是裴洄给予的。循规蹈矩的生活,令人不适的话语,家里泛黄的墙壁,随处可见的啤酒瓶,男人重重落下的拳头,母亲的哀嚎声,一幕幕在他眼前重现。
种子埋下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发芽,他发誓要像海报上这个不服输的人一样,保护妈妈。
萧景行终于在十五岁那年成功把那个男人送进警局。
喜悦掩盖了身体上的痛楚,他亮晶晶的眼睛畅想着以后和妈妈的幸福生活,但突然眼睛一黑晕厥过去了。
再睁眼就是在病房了,萧景行直直的盯着晃眼的白炽灯,在身体逐渐适应时他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十岁,可以保护妈妈了。”
是他想象般的声音。
意识渐渐模糊,萧景行觉得可能是想着裴洄,所以他入睡的要比以往快一些。
凌晨两点半,萧景行又被噩梦惊醒,如往常一样依旧记不清做的什么梦。
他下楼去厨房冰箱拿出一瓶水大口地喝了起来,不知道今天做了什么梦惊的他脖子上都是汗。
因为实在睡不着,萧景行仗着大家都在睡觉肆无忌惮的打开电视打算挑几个节目看看,左挑挑右选选不禁感叹内娱完了,五年前抗剧的是裴洄,到现在依旧在抗剧的还是裴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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