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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殉葬

小说:

我真不是你们的殿下!

作者:

这是月亮

分类:

穿越架空

谢长鸢的父亲在朝中素有清誉,于是在她六岁时以谢氏女的身份入宫,被选为长公主伴读。

她性格沉稳,也很少与人讲话,送她入宫的马车停在宫门前,她走下去,迎面看到一对夫妻和一个比她高了许多的女孩讲话。

女孩哭闹不休,男人冷着脸,女人蹲下身温柔地安抚她,拍拍她的脑袋说了些话,她只好不情不愿地走入宫门,回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抽噎着用手背摸眼泪。

谢长鸢认出对方,是与她同样被选为伴读的女孩,似乎叫……姜和?

她上前,试图与姜和说话,脸上刚露出微笑,姜和立刻冷下脸,“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话?”

她的笑脸立刻僵住,接着姜和又瞪了她一眼,眼眶红彤彤的,像只小兔子:“我记住你了,你等着!”

说完,姜和转身,哒哒地跑远,接引太监小跑在她身后,渐渐消失了身影。

她果然不受人喜欢,父亲是这样,母亲也是这样,就连刚见面的人也会突然讨厌她。

谢长鸢站在原地,咬着嘴唇,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听闻长公主是先帝之遗女,当今陛下登基时出生,比她大一岁,陛下喜爱,赐名萧观,当做亲女抚养在宫中。

如今到了要学习的年纪,陛下就命百官之女择选入宫为长公主做伴读,可谁不知道长公主天性娇纵,家中女儿但凡是略微受宠的就不会入宫。

因为陛下看重姜统领,故而有意让姜和入宫,夫妻二人不好推辞,只得同意。

似乎只有谢长鸢是自愿进来的。

虽然父母并不会打骂她,也不少她吃穿,但她就是不愿待在家中,而当她主动提出时,父亲略微沉默后,也只是点点头,母亲……母亲正在屋内逗尚在襁褓中的妹妹玩。

父亲派人告诉她后,她问她真的想要进宫吗?

谢长鸢点头,她就再也没说过话。

但她却能感觉到,自那天起,父母对她的态度变了,没有装作不经意地回避,而是会每日亲昵地问候她,甚至会招手让她进屋去看看妹妹。

她握着小孩子白白软软的手,脑子里想着去年一家人在沙漠中的事,不知不觉把妹妹的手搓红了,母亲忙打掉她的手,心疼地吹妹妹手上的红痕,又柔声哄着。

尽管妹妹没有哭,只是睁着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但她还是被母亲“赶”了出去。

现在,她被“赶”出家门,站在皇宫内,也许他们都可以放心了。

长公主的伴读不少,多达十几人,听闻比太子的还要多,可惜男女七岁不同席,甚少见面,连骑射课都是分开的。

她们只能偶尔听姜和说些风声,知道太子性格如何,又做了什么事。

那时,谢长鸢十岁,萧观十一,姜和十二。

姜和比她更受人欢迎。直爽、爱笑,对朋友义气,与性格相似的萧观竟然相处得很好。

姜和对她放狠话,让她等着,于是这四年来她经常被欺负,有时是灌满泥浆的衣服,有时是被扯烂的功课,她被夫子责罚,她们就坐在一旁笑。

竟然比家中更难过。

虽然如此,但谢长鸢从没有哭过,她只是默默地收拾自己,反思自己一直坚持的是否真的正确。

迷茫占据她的心,她去问夫子,夫子说:“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

她不明白,又问夫子,夫子递给她一卷书,让她自己去看。

于是她将书简翻了一遍又一遍。

突然有天她从梦中惊醒,忙爬起来翻开书卷,在上面仔细地寻找梦中出现的字句。

“太上贵德……人有礼则安,无礼则危……”

她目光一顿。

“……夫礼者,自卑而尊人……”

“……虽负贩者,必有尊也,而况富贵乎……”

盯着最后一句话,喃喃道:“……贫贱而知好礼,则志不慑。”

她找到了。

那天她坐在窗前,幽冷的月光落在文字上,四周悄寂无声,她却仿佛听到了最喧哗的世界,她自己的世界。

既然礼可以做到她从前做不到的事,那她就学。

谢长鸢将全部精力都扑在书简上,一改沉默寡言的性格,开始与周围人交好。

萧观有意排挤身边的伴读,姜和作为她最得力的手下,或者说……走狗,明白她的意思,暗暗将人一个个逼走,只有谢长鸢不动如山,任她们使出浑身解数都不能让她离开,反倒被对方一口一句“无礼”讨了回来,关键夫子还觉得她说得对,两人烦躁,但也没有办法。

后来许多伴读都受不了长公主行径而不愿再入宫,最后能留在她身边的,竟只有她与姜和二人。

两年后,萧观当街射杀郁氏长公子,郁箴,皇帝震怒,要将她活活打死在大殿上。

谢长鸢长舒一口气。

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她搜集郁氏长公子烧杀抢掠、逼良为奴等等罪证,并覆上证人手印,最后上呈到皇帝面前。

“你倒是有见地。”皇帝坐在高位俯看她,神色晦涩。

“小女子身为长公主伴读,自然要事事为公主考虑。”谢长鸢不卑不亢回答。

皇帝忽然笑,命人去查,结果与她所了解的差不多,郁箴罪有应得,只是萧观身为公主却擅自杀朝廷命官,皇帝不得不罚。

姗姗来迟的郁氏族长见状,只有请罪的份,他如风中残烛,颤颤巍巍地跪下,道自己管教不严,愿替公主受罚。

谢长鸢立刻站出来,道,郁氏族长年迈,恐经不得,她愿为长公主受过。

萧观已经被打个半死,奄奄一息地趴在大殿中央,闻言眼皮微微一颤。

皇帝同意了,最后这场杀人案以郁氏族长告老还乡结束,谢长鸢趴在自己屋内,等来了皇帝封她为九品女史的圣旨,允她入天禄阁。

谢长鸢接过,低垂着眼掩盖自己的情绪。她一直顺从,不反抗,并不是她懦弱,而是因为她需要一个能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

她需要萧观,需要长公主伴读的身份,剩下的,她都已经不在乎了。

宫中有过女官,可必须要有人担保,父母不会同意,萧观更不可能,就只能她自己另谋出路。

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她已经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就不算太难。

她平日除了去天禄阁外,有时还会去皇帝身边记录。

皇帝似乎还记得她,有时会问她学习的情况,有时问她对一些事的见地,她都一一回答了,日子渐渐的过去,她能感觉到皇帝越来越喜欢她,从女史一路走到司籍,连皇帝身边的冯泷都要排在她后面。

有天,皇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感叹了一句:“若是朕驾崩了,定要你为朕殉葬。”

谢长鸢记录的手一颤,表面不动声色地继续书写,完毕后跪在地上。

皇帝看着她的身影,长长叹了一口气。

只是她没想到,先帝竟然去的那么快,这句话由她亲自书写,如今也变成她的催命符。

先帝身边的冯泷先她一步投了皇后,她只能待在天禄阁,或者萧观身边,后来太子失踪,他又投了誉王。

也许是他们二人都在先帝面前争过脸,所以他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誉王。

接着她就被安排到与殉葬的奴隶一同吃住,冯泷又说,先皇后有意将她许配给太子,也不好苛待了她,就将象园交给她,让她不必时常与人挤在一处。

“誉王相信冯泷的话,是因为他想要登基。先帝名声不错,拿我来笼络那些忠臣们的心,是一步很小但有用的棋。”

谢长鸢的命不重要,她在天禄阁的功绩不重要,先帝那句话到底是不是真心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誉王的“孝悌”之心,他要天下皆知,他要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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