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忍得了吗?
这肯定忍不了啊!
周三偷偷观察谢冬乐的反应。
两个人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周三可太了解谢冬乐的脾气了,要是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小少爷肯定二话不说,上去先给那个撬墙角的一巴掌再说。
他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可等了又等,也不见谢冬乐站出来。
周三:?
谢冬乐不仅没有站出来,反而缩回去了。
不生气吗?
生气肯定是生气的,但看样子火气都一直憋在心里,根本不像是谢冬乐的脾气。
周三心里不解。
谢家的地位放在这里,谢冬乐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他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了,这才不敢出去?
周三还在这里猜测,那边又继续说话了。
……
何齐若绕了一波圈子,不停地暗示沈知着:“依我看,沈总完全可以换一个更好的人选。”
沈知着看起来温和好说话,但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何齐若有些摸不准沈知着的心思,只好先转移了话题:“沈总在H市待了这么久,应该知道一些好玩的地方吧?沈总最常去哪里?”
沈知着低头轻尝了一口苦涩的黑咖啡,缓声道:“我在H市读书的时候,最常去的地方是图书馆。”
何齐若吹捧道:“图书馆好啊,安静雅致,可以读书阅卷,还可以放松心灵。”看样子,不管沈知着说去哪个地方,他都能说出一套相应的说辞来。
沈知着不为所动,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是吗?”
何齐若丝毫不受影响,提议道:“来都来了,不如我们去H大的图书馆逛逛?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沈知着正要拒绝,可余光一瞥,见身后的绿植花墙簌簌晃动,心念一转,答应了下来:“也好。”
何齐若生怕沈知着反悔,连忙站了起来:“那我们走吧。”
两个人来也快,去也快。
待了没多久,就从咖啡厅里离开了。
等周三再探出头去看,看见隔壁桌上只放着两杯咖啡,不见人影。他小声地说:“人走了。”
谢冬乐放下了挡着脸的手,没好气地说:“我自己长了眼睛。”
周三拉着椅子凑到了谢冬乐的身边:“谢少,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怎么怕沈总?”
谢冬乐白了他一眼:“你管得很多?”
周三嘿嘿一笑,不敢说话了。
咖啡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可谢冬乐的心里越发的烦躁,连带着口干舌燥地。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看也没看,就直接灌了一口下去。
没想到杯子里装着的是咖啡,措不及防地喝下去,呛得他连连咳嗽,眼角冒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周三手忙脚乱:“谢少,喝我这个……”
谢冬乐一把把人推开了,侧过脸又咳嗽了两声,这才缓过气来。不过唇齿间总残留着一股苦涩的味道,怎么也散不去。
他转头望向了窗边。
好巧不巧。
正好看见沈知着和何齐若并肩走在街上,在一群青涩的学生中,格外的显眼。
谢冬乐舔了舔上颚,听见周三在身边提议道:“谢少,要不……我们也跟上去看看?”
谢冬乐不耐烦地说:“看什么?”
周三的眼睛一转:“看看他们有没有再说你坏话。”
谢冬乐:“随他们说!”
话是说得毫不在意,但过了一会儿,谢冬乐像是按捺不住似的,又探出头去看。
周三:“再不走,他们就走远了。”
谢冬乐拧起了眉头:“走远就走远了,管我什么?”说着,他推开了椅子,站了起来。
周三:“谢少,你不是说不去看的吗?”
谢冬乐依旧嘴硬道:“我出去走走,不行?”
周三:“行行行!”
谢冬乐下了楼。
沈知着他们还没走远,身影就待在街角处,在摊位前买什么东西。
谢冬乐盯着看了一会儿,假装是路过,汇入了人流之中。
周三看来看去,也搞不懂谢冬乐的心思。
说他不在意沈知着吧,一听说沈知着和别人来了H市,就眼巴巴地跟着来了。
可说他喜欢沈知着吧,之前又一直躲着不肯见人,就连银行卡被冻结了也不能让他低头。
想不通啊想不通。
周三摇了摇头,抬脚跟了上去。
……
现在的状态很奇怪。
沈知着和何齐若走在前面,看起来有说有笑的。
而谢冬乐和周三跟在后面,一个浑身戒备,一个全神贯注,像是在跟踪人的间谍一般。
还好,这样的状态一直保持着,并没有被发现。
谢冬乐未免被发现,还停了下来,在便利店里买了口罩,还分给了周三一个。
还好春季流行性感冒频发,他们两个人带着口罩也不算显眼。
跟了一路,最终来到了H大的门口。
H大校风严谨,只有本校的学生才能进出,也不知道沈知着他们用了什么法子,竟然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可轮到谢冬乐过去,就被人客客气气地拦住了。
门卫说:“只有学生才能进去。”
周三不服气,想要辩论:“那刚才那两个人怎么进去了?”
门卫理直气壮地说:“他们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学生,当然能进去了。你是吗?”
周三傻眼了,转过头问谢冬乐:“谢少,你哪个大学毕业的?”
谢冬乐:“……”
谢冬乐:能不能有点富二代的自我修养啊?
身为标准的富二代,谢冬乐自然是标准的不学无术,勉强混了一个本科上上,后来出国镀金,说出来也不算难听。
可问题是,他不是H大毕业的——要是的话,当年他也不会借别人的学生证了。
说起借,谢冬乐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找了一个学生,花了点钱,让学生带他们进去。
这么一耽搁,早就不见了沈知着的身影。
周三唉声叹气:“这下我们去哪里找人?”
谢冬乐不慌不忙:“我知道在哪里。”
周三:“在哪儿?”
谢冬乐:“他们不是说了吗——去图书馆了。”
周三报以怀疑的目光:“你知道在哪里吗?要不,我们找个人问问……”
周三还没来得及找人问路,就见谢冬乐自顾自地走上了一条小路。
谢冬乐是走得轻车熟路,好像不知道来了多少次。
周三紧跟其后,心中疑窦丛生。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谢少,你是个什么想法?”
谢冬乐:“什么什么想法?”
周三用目光示意:“就……沈总这事。”
谢冬乐:“嗯?”
周三:“你要是不喜欢沈总,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
谢冬乐的脚步一顿。
是啊。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局吗?
不管是沈知着找个替身也好、还是喜欢上别人也好,就是别再揪着三年前的事情念念不忘。
等沈知着和别人在一起了,自然而然要主动提出接触婚约。
到那时候,他就不用再担心那个劣质的谎言被戳穿了。
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要追上去呢?
让沈知着和何齐若再相处一段时间,不是挺好的吗?
周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现在这样,不是正好可以解除婚约吗?”
谢冬乐的心头杂乱。
解除婚约——这是他一直想要做到的。
可现在明明只差一步距离,他却有些后悔了。
他很矛盾。
一方面,他担心沈知着偏执于心中的“白月光”,这样一来,等到谎言被戳穿时,他就要面临无法逃避的怒火。
另一方面,他一想到沈知着会忘了“白月光”转而和别人在一起,他就哪儿哪儿都不痛快。
谢冬乐咬住了唇角,半晌没说话。
周三:“所以,谢少到底是怎么想的?”
谢冬乐说不上来。
他还喜欢沈知着吗?
不喜欢……吧。
很难描述他现在的状态。
他是喜欢过沈知着的——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就像是想要一个新颖的玩具,想要了很久很久,但是玩具价格昂贵又买不起,只好去想办法。向父母要钱、去打工、攒钱……费劲了心思将这个玩具拿到手中,玩了两天以后,发现也就这么一回事。
于是这个玩具就被放在阁楼里,时间一久也就忘记了。可偏偏有一天,有个令人讨厌的亲戚小孩来了,要将玩具从阁楼上带走,这下他又回忆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变得不情愿了。
——就是这么一回事。
谢冬乐的思绪很乱,生硬地说:“去看看再说。”
看看“玩具”是怎么想的。
谢冬乐加快了脚步,顺着小路走去,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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