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后,庄凛回到许观言厂里上班。
许观言把他安排到了C区做车间主任,工资也相应地涨了。
除了厂里的事务,吴水生那里在做的单子庄凛也时不时会去盯一下,赶在三月前把货都发出去了。
至于王兴华那边,庄凛忙着工厂里的活儿,结了工资后也就没再往棋牌室去过。
他还是怕影响到家里两个小的,起坏头。
开学后,陈岁云如愿以偿地去了水彩画的兴趣班,每周二周四的傍晚和周六的下午都会去学画画。等到结束时,陈暮云会掐着点去接她。
每次陈岁云都会带回家一幅新鲜出炉的画作,每一幅都浓墨重彩,色彩斑斓得像打翻了油漆桶。
小姑娘非要把自己的画作跟他哥的奖状一起贴在墙上。不过俩月,就在墙上打下了半壁江山。某天庄凛突然抬头看时,发现墙上五颜六色的画作构成了一种抽象的美感。
白墙有了颜色,确实生动了许多。
陈暮云过了个年跟春笋一样抽起个子来,年前买的裤子已经短了一大截,饭吃的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庄凛经常会买点鱼虾或者肉类回来,正长身体的时候,营养得跟上。
东江的桥头有一家熟食店,他家的盐水鸭味道不错,两个小的都爱吃,庄凛隔段时间就会去光顾。
这天庄凛提着刚买盐水鸭正回家走,正巧在河道旁边看见了王兴华。
王兴华穿着件马夹,拖着双布鞋,正靠在车门旁边打电话。
庄凛还在想要不要路过时打个招呼,眼睛却瞥见后头拐弯处冒出来的人——是齐仲良。他右手揣在胸口的衣服下面,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当心!”庄凛一嗓子吼得响亮。
王兴华被打断了通话,朝庄凛看了一眼。只觉得眼熟,一下子却没想起来是谁,也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庄凛一边跑过去一遍喊:“你后头!”
王兴华扭头一看,就见齐仲良已经走到他两步开外,从胸口的衣服下掏出了一把菜刀。
王兴华下意识退开几步然后骂了句脏话:“畜牲东西,你敢动我试试?”
那天除夕夜王兴华进了趟局子,面子上挂不住。年后喊了一帮人上门讨债,架着齐仲良跟他老婆翻出家里的存折,强要回了那二十五万块钱。
只是讨个债,王兴华不觉得依齐仲良的脾气敢真的动他。
但王兴华不知道的是,齐仲良已经走到了绝路。他在外头做生意的时候跌了个跟斗,还欠了不少钱,他就指着这点存款能把新项目转起来,好去填之前的窟窿。可王兴华这一来,直接断了他的翻身梦。
越是看起来老实的人,真发起狠来就越不计后果。齐仲良浑身绷着,沉默着举刀向王兴华砍过去。
“艹!”王兴华立刻侧开身体去躲,但慢了点,左胳膊还是被划了一道血口子。
齐仲良第二下挥刀出去时,被赶来的庄凛抓住了胳膊,菜刀往旁边劈去,砍在了轿车的后视镜上,后视镜直接碎出了裂纹,像一张不规则的蜘蛛网。
王兴华世面见得多,没被吓住,他反应很快,马上扑过来抓住齐仲良的左手腕,直接一个反拧,跟庄凛一起钳制住齐仲良,把菜刀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齐仲良个子小,力气也没他俩大,几下就被庄凛按到了车玻璃上。
王兴华胳膊流着血,这会却感受不到疼。
他一拳砸在齐仲良的脸上,气急败坏地骂:“你还有脸来报复我?是谁欠谁钱!”
齐仲良的脸被按在车门上,抖动着艰难发声:“你不给我活路,那就一起死啊!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旁边的路人已经报了警,王兴华趁着警察来之前,又砸了齐仲良好几个拳头泄愤。
庄凛在旁边既没拦也没说话。
等警车到后,庄凛跟着一起回去做了笔录,这次没花太久的时间——只是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刚买的盐水鸭已经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庄凛叹了口气,心疼归心疼,但吃还是要吃的。他趁着天还没黑,又重新回去买了一份。
过了两天,王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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