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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陪阿雅找灵感

小说:

女穿男之我带全村人发家致富

作者:

随遇而安的小五

分类:

现代言情

周老师的电话是立秋那天打来的。

当时阿雅正在工坊里试绣一组新的苔藓纹样——用五种不同的绿色丝线捻成渐变线,试图再现雨后青石上那种湿润的质感。电话铃响时,她手里的针一抖,在即将完成的绣面上留下一道不该有的斜线。

小禾接起电话,听了两句,立刻捂住话筒:“阿雅姐!周老师!说大赛的事!”

阿雅的手停在半空。她定了定神,放下绣绷,接过电话。

周老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清晰而急促:“阿雅,省非遗创新大赛的正式通知下来了。截止日期是九月三十号,只剩不到两个月。参赛作品需要提交设计稿、实物照片、创作阐述,还有最重要的——必须有‘创新性’和‘可推广性’。”

阿雅听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电话线。

“你的‘山河心跳’概念很好,但得具体化。”周老师继续说,“怎么表现‘心跳’?怎么让传统苗绣和现代设计真正融合,而不是生硬拼接?这些都需要在作品里呈现。另外,大赛设了十万奖金,但竞争会很激烈——全省非遗传承人、高校设计系、工艺美术工作室都会参加。”

阿雅拿起手写板,小禾帮她转述:“阿雅问,具体需要什么材料?”

“电子版设计稿,五张以上实物高清照片,五分钟以内的创作过程视频,还有一篇两千字左右的阐述。”周老师说,“最重要的是实物——作品必须完成,评审要看到真东西。”

挂掉电话后,工坊里一片寂静。

王阿婆放下针线,轻声问:“阿雅,要参加吗?”

阿雅看着绣面上那道刺眼的斜线——那是她听到“大赛”两个字时分心留下的。她拿起剪刀,毫不犹豫地拆掉了一整片已经绣好的苔藓。

针脚散开,丝线垂落。

然后她在手写板上写:“参加。”

接下来的日子,阿雅像变了个人。

她依然每天来工坊,但不再参与日常教学和订单。她把自己关在工坊最里面的小隔间里,桌上摊满了资料:外婆的地图、水文资料、心电图图谱、声波频谱图、还有她收集的各种丝线和特殊材料。

“山河心跳”的概念来自一个深夜的灵感——她听着玉带河的流水声录音,忽然觉得那节奏像极了心跳。于是她想:能不能把河流的声音、水流的节奏,转化成刺绣的纹样?

最初的设计很简单:在靛蓝底布上,用银线绣出波浪纹,波浪的起伏频率对应玉带河平均流速。

但周老师说“不够创新”。

阿雅想了三天,决定加入数据元素。她请石远帮忙,在玉带河上游、中游、下游各设了监测点,记录不同季节、不同时段的水流速度、水温、PH值。数据密密麻麻记了三个本子。

然后她开始尝试把数据可视化——用线的粗细表现流速,用颜色的冷暖表现水温,用针脚的密度表现水质清澈度。

绣出来的效果很奇特:像一幅抽象画,但仔细看,能看出河流从源头到寨口的完整生命轨迹。

她还是不满意。

“缺了‘心跳’。”她在手写板上写,“数据是死的,心跳是活的。”

石远看着她熬得发青的眼圈,轻声说:“要不先停两天?你太累了。”

阿雅摇头,重新拿起针。

那段时间,工坊里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王阿婆每天炖不同的汤送来,吴婶把阿雅爱吃的腌蕨菜放在她门口,小禾把孩子抱得远远的怕吵到她。

但阿雅的状态越来越差。

她开始频繁拆绣——往往绣了一整天,傍晚时盯着看一会儿,就拿起剪刀全拆了。绣线浪费了很多,但她似乎不在乎。她吃饭越来越少,话(字)也越来越少,手写板上最多的字是“不对”“重来”。

石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那天晚上,他又看见阿雅隔间的灯亮到后半夜。终于忍不住,敲了敲门。

里面没回应。

他推门进去,看见阿雅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捏着针。桌上摊着一幅刚拆了一半的绣品——这次她尝试在丝线里捻进细铜丝,想让绣面有导电性,触碰时能点亮微型LED灯,模拟“心跳”的光脉冲。

但铜丝和丝线捻不到一起,绣出来的部分僵硬扭曲,像受伤的神经。

石远轻轻抽走她手里的针,想给她披件衣服。阿雅却惊醒了,看见是他,眼神先是迷茫,然后是焦躁。

她抓起手写板:“又失败了。”

“不是失败,是尝试。”石远说,“创新本来就要试错。”

“没时间了。”阿雅写,“只剩四十天。我连完整的思路都没有。”

她的手指在发抖。石远看见她指尖有好几个针眼,有的还渗着血珠。

他忽然做了一个决定。

“明天别绣了。”他说。

阿雅猛地抬头,眼睛瞪大——那是生气的前兆。

“跟我去趟玉带河源头。”石远继续说,“你不是要表现‘山河心跳’吗?光看数据不够,得去听听它真正的心跳。”

阿雅愣住了。

“就当采集数据。”石远补充,“你不是记录了下游和中游吗?源头还没去过。完整的河流,得从头到尾了解。”

阿雅看着他,眼神从愤怒变成疑惑,最后变成一丝松动。

良久,她在手写板上写:“要带什么?”

“素描本,录音笔,还有……”石远笑了笑,“走路舒服的鞋。”

第二天凌晨四点,两人就出发了。

玉带河的源头在碧霞山深处,从寨子出发要徒步六个小时。阿雅背着轻便的背包,石远带了食物和水。天还没亮,只有启明星冷冷地挂在天边。

开始的一段路还熟悉,是去瀑布的方向。过了瀑布再往上,就完全是野路了。石远拿着阿雅外婆的地图,凭着阿木之前探路的记忆,艰难辨认方向。

阿雅起初还沉浸在创作焦虑里,走得心不在焉。但随着海拔升高,景色越来越原始,她的注意力渐渐被拉回当下。

他们穿过一片从未见过的竹林——竹子不是常见的青竹,而是一种泛着紫褐色的方竹,竹节上天然生着云纹状的斑痕。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来,地上光影斑驳。

阿雅停下脚步,蹲下身抚摸一株竹子。然后她打开素描本,快速勾勒竹节上的纹样。

“像不像苗绣里的云纹?”石远问。

阿雅点头,在旁边标注:“天然云纹竹,可用于新系列。”

继续往上,树木渐稀,岩石裸露。路越来越陡,有些地方需要手脚并用。石远始终走在前面,遇到难走的地方就回头伸手拉阿雅一把。

他的手很稳,掌心有茧。阿雅的手则细长,指尖微凉。每次触碰,两人都很快松开,像被什么烫到。

中午时分,他们到达一处山脊。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云渺寨——小小的,像嵌在绿色绒布上的一块琥珀。玉带河如一条银线,蜿蜒穿过。

“看,”石远指着,“这就是你绣的那些山水的全貌。”

阿雅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她打开录音笔,录下山风的声音、鸟鸣的声音、远处隐约的水声。

“河流的声音,不止是水声。”她忽然在手写板上写,“还有风吹过河谷的声音,石头被水冲刷的声音,鱼跃出水面的声音,雨水落进河里的声音——这些合起来,才是完整的心跳。”

石远心头一震。他知道,阿雅的瓶颈开始松动了。

下午三点,他们终于听到轰鸣的水声。

穿过最后一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一处绝壁,一股清泉从数十米高的岩缝中喷涌而出,直坠深潭。水花飞溅,在阳光下形成持续的彩虹。潭水清澈见底,可以看到水底五彩的卵石。

“源头。”石远说。

阿雅走到潭边,蹲下身,把手伸进水里。水极冷,刺骨。她捧起一捧,喝了一口。

“甜的。”她用手语比划。

然后她做了一件石远没想到的事——她脱掉鞋袜,卷起裤腿,直接走进潭水里。水没过她的小腿,她打了个寒颤,但没停下,一直走到瀑布正下方。

水雾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仰起头,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声把自己完全包围。

石远站在岸边看着她。阳光下,水雾中的阿雅像一尊正在融化的玉雕,透明,脆弱,又有着惊人的力量。

她在水里站了十几分钟,才慢慢走回来。裤腿湿透,头发滴水,但眼睛前所未有的亮。

“听到了。”她在手写板上写,“山河的心跳,不是数据,是这个——”

她指着自己的心口:“是站在这里,水溅在脸上,水声震着耳朵,冷到发抖,但又觉得……活着的感觉。”

石远忽然明白她一直在找什么。

不是技术上的创新,不是形式上的融合。

是那种让观者也能“感同身受”的联结——站在作品前,就像站在源头瀑布下,能听见,能感受,能想起自己也活在这片山河之间。

下山时,天色渐晚。

走到半山腰,忽然下起雨来。山雨来得急,瞬间就把两人淋透了。石远记得地图上这附近有个废弃的守林人小屋,带着阿雅深一脚浅一脚地找过去。

小屋果然还在,虽然破旧,但屋顶还算完好。推门进去,里面只有一张破木床,一个锈了的铁炉子,积着厚厚的灰。

石远生起火,两人围坐在炉边烤衣服。外面雨声哗哗,屋里火光跳跃。

湿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但谁也没说话。空气里有种微妙的尴尬,又有着劫后余生的松弛。

阿雅拿出素描本——幸好用防水袋装着,没湿。她翻到新的一页,开始画今天看到的源头瀑布。

不是写实,是意象:水流的线条化成心电图般的波动,水雾化成朦胧的光晕,彩虹化成色带的渐变。她在旁边标注:“心跳的源头——清澈,冰冷,纯粹,持续。”

画完了,她抬起头,发现石远正看着她。

“你有思路了?”他问。

阿雅点头,在手写板上写:“我想做一件能‘互动’的绣品。不是让人碰了会亮灯那种表面的互动,是让人看了,会想起自己心跳的那种……深层的互动。”

她写得有些乱,但眼睛发着光:

“比如,绣一条河。但河水的波纹,是用听诊器录下的真实心跳声的声波图转化的。观者看到的是河,但潜意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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