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芸是一个机警的人,她在安州是今郁安的爪牙,手段极其狠辣,看见封景的衣衫湿了一块,立马就捕捉到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封景。
封景有些发怵,尽力云淡风轻的藏着衣袖,一面上思考着申芸在想什么。
片刻后,申芸冷冷的瞥了封景一眼,问到:“你是裴大人贴身侍奉的公子?”
封景点头:“是的,裴大人喝酒,吐了我一身。”
申芸不信这个掩饰的鬼话,继续盯着他那片沾湿的衣衫,思索良久,说到:
“衣衫……可以整理一下了。”强大的气势,压的封景喘不过气来。
申芸没有继续说话,转头看向了裴文理,有些关切问道:“大人身体怎么了?休息得如何?”
封景低头回复,说到:“大人喝多了,现在还是神志不清,估计睡一睡就好了,多谢大人关怀。”
申芸原本应该有事,可是一瞧见了这一些动作,只上下打量了一下封景后,笑了笑,拿着手里面的佩剑就走了。
申芸正准备出门,封景瞧见了她那一身飒气的样子,推断出此人是一个十分有能力的人,却屈居于今郁安之下。
“大人留步。”封景叫住了申芸,上前笑到。
申芸回头,亦是绝代风华的容貌,佩剑望着胸口一环抱,问:“什么事?”
“是今大人有什么事吗?在此之前,裴文理大人特地叮嘱过我,申芸大人是个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如果申芸大人找她,定是要放行的,我只是一介男流,不识诗书,只知道遵守大人的命令。”
说着这话,封景的笑容立马挂到了脸上,连忙在活动范围内,给申芸倒上了一杯茶,双手敬上,表现出了十分恭敬的样子。
申芸接了,还有些惶恐,半信半疑的看向封景,封景却沉着地看向申芸,全是男人特有的风情与妩媚。
封景在此刻,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如果裴文理长期把他禁锢在院子里,又神志不清,他在外人眼里必然是十分心尖上的人物,他完全可以假借裴文理的名号,给自己行便利。
“和你也说不清楚,我自然是有要事禀报。”申芸坐在凳子上,说了一句:
“你家大人如此说我?”
封景点头,“嗯,裴大人一直说,申芸大人乃是今大人的左膀右臂,想必过手的事情定是重要,说来,大人也常与我谈事,经常也谈起大人您,说您……唉……在今大人手下,亦是不错的。”
说着,他又奉上了一盏茶。
申芸思索了片刻,先是有些狐疑,后来倒也忍不住马屁,笑了一声,抬头说道:
“你一个男宠,哪儿能知道这么多?”
封景笑笑,拿了拿自己手上的细线,自嘲的笑了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
“咱家大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缺点,事太多憋不住话,这不全给我一吐为快了,我知道大人这么多秘密,这下子走哪儿都让我拴上红线,生怕我跑了,”
封景摇了摇头,还有一点点宠溺的感觉,“大人倒是个机警的人。”
申芸没说话:“你告诉我?不怕她杀了你。”
“我既然敢同大人您说话,必然是笃定了大人不会怪罪我的。”
申芸抿了一口茶,笑了一下,没说话,“走了。”
*
裴文理半夜才醒,醒来的时候天蒙蒙黑,眼前一片雾蒙蒙的,浑身酒气,脑子也不太清醒,只有封景拿着帕子帮她擦汗,极致地关切。
戏要做全套。
裴文理在外人府中,自然不会透露封景的身份,自然也会保下他,只要封景不过分,裴文理也会为了面子,顺从封景这第一男宠的身份。
裴文理有点懵,顺着湿润的手帕一摸,摸到了一双冰凉且细腻的手,触感很舒适,眼前的人渐渐浮现出来:
“醒了,伺候我洗漱。”
封景一一照做。
裴文理洗脸的时候,看了一眼自己的铜镜,又看了外面天色,说到:
“有人来找我嘛?”
封景说:
“有。申芸申大人。”
裴文理知道是申芸来,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她顺口一问:“说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说,我这样的身份您也知道,谁会对个男宠说这些呢?不过申大人倒是对您颇有仰慕之情,一直都说大人您德才兼备,不愧能管理州域之首漳州。”
“这么说的?”裴文理眉毛一挑,看向封景,眼里表现出了怒意,又被云淡风轻撇去。
“自然是,我也不好昧下这些话语,便一一说出来了,想你也不会怪罪。”
封景变得有些快,不过裴文理早习惯了高高在上,也早就习惯了封景反复横跳的操作,习以为常。
“你今天很乖哦。”
封景点了点头:“看大人睡熟了,也不好叨扰大人。”
裴文理有些不太习惯,说:“跟我一块出去。”
*
夜黑风高,鸟兽散开,远处的黑衣人集结在一块,篝火燃烧。
“真的要听主公的意思?”
“当然要听。”
“可是现在闯进去,这……这安州刺史的守卫也不是吃素的啊?”一个黑衣人有一些忧心。
“你说…主公会不会是放弃我们了?”黑衣人继续说。
“这…”
“你想啊,自从女帝登基,安州刺史来到此处,主公一直养着咱们说终有一天有用上,兄弟几个总想着有一天可以推翻那女帝的统治,重回正统,但引起兵变总要有导火索,这么多年,安州的事情,什么时候用到咱们神猎营了。”一个黑衣人比较聪明,继续说话。
所有的黑衣人都齐齐地看向说话的那个人,瞧见了目光,黑衣人说:“咱们过去引战,不就是导火索吗?你说咱还能回来吗?”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只有一个人下定了决心,忒了一口,说到:“哎呀,管那劳什子做甚,主公算无遗策,那般聪明的人,必然是有所用意的。”
说着,他拔刀准备冲上前去,被后面一个黑衣人给拦住了,一下子就摁了下来。
几人趴在树上,隔着遥远的沟壑,看着远处的安州刺史府,窸窸窣窣的人影在安州刺史府乱窜,只有慢悠悠的人影让人不注意停了目光。
裴文理在前面走着,隔着一条丝线,封景在后面走着,一身白色的衣衫在风里翩翩,看着一吹就倒。
裴文理笑呵呵的:“不就出来走一走,还这般不耐烦。”
封景声音细小:“疼,为啥不让那几位陪你走。”
裴文理笑呵呵的,似乎折磨封景早就成为了裴文理的一个乐趣,裴文理说:“他们都没你好看,不好玩。”
“我好玩,你以为我是什么好玩的人?”封景慢悠悠的一瘸一拐,欣赏着美景:“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或许刚开始你觉得我有点意思,可后来压制着压制着,我也就没意思了,我这种从小就会察言观色的人,自然会选择最合适的生存方式。”
他说话不想顺着裴文理说,因为他不喜欢她,但他倒也不说难听的话。
“我以前审过犯人,理论上来说,不咬人的狗都是狂叫的,就像你刚来刺史府那样,而咬人的狗,往往都是静悄悄的,比如你现在。”
裴文理嘻嘻哈哈地说到:
“封景,到了安州,你可以实施你的计谋了,让我看看,你跑不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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