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封景怒斥。
雨济抬头轻蔑的瞟了一眼,一把将封景推向了柴房,高傲道:
“公子,你还是识趣些好,大人对你好,你就承恩就行,多少人求而不得,你倒好,高高在上的。”
封景摔在地上,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浑身上下都是压抑的怒意。
“你很想承恩吗?裴文理那人,你要喜欢,爬床就是。”他回怼。
雨济无语,颇有些气愤,责令其余暗卫锁紧了门窗,不让封景离开。
柴房阴冷潮湿,四处都是灰尘,白色的衣衫一碰上去就是一层灰,封景左右看了看,四周都被锁上了,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他此时正在愤怒当中,也来不及思考对策,只能靠着大支柱来回喘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裴文理是泥马个剑人。
24k的纯剑人。
他除了这么形容,根本找不到另外的贴切词语。
大约过了半柱香,房门被打开,透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封景眯了眯眼睛,朝着阳光处看去,两个侍从端着饭走了进来。
侍从熟练的拿出小桌板,从里面端出各式各样的菜式,一一摆在案桌上面,并且将碗筷摆好,跪在桌板面前,示意封景享用。
封景上下打量着侍从,发现此人的身形身高都与自己非常相似,封景顾不了那么多,伸手给了一个侍从一巴掌。
“混账东西!拿给我吃的什么?”
侍从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
雨济走了进来,瞪了封景一眼,“你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我要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自有裴文理处置。”
“关门。”雨济翻了个白眼,没说话,门被带上了。
里面传来严厉的呵斥声,吵的叮叮当当,碗筷一一砸在地上,雨济十分不爽,但后来一想着封景闹得越厉害,裴文理就会更严厉的惩罚他,他也就不太想管了。
一个侍从摔出了房门,委屈的捡起地上掉落的木箱子和案板,恭敬的给雨济行了个礼,连滚带爬的走了。
雨济瞥了一眼里面。
撇嘴不说话。
片刻后,暗卫忽然说了一声:“头儿,里面怎么没声响了?”
“吃了呗。”
大抵正在得意中,雨济也并没有意识到,待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脚踹开了房门。
框的一声,柴房的门被踹开,俩侍从被砸晕,堵住嘴直直的绑在圆柱上,动弹不得,一侍从被扒了衣服,远处还有着封景的白衣。
雨济:“完了。”
“要告诉大人吗?”暗卫问。
“不要告诉她。先去追,追了就打,听见没。”
“是。”
*
夏日宴会正结束,四处都是马车,封景穿着侍从的衣服来回穿梭,迎面对上了贺子瑜,他转身藏在假山后面,一从侍卫从他身边走过,他屏住呼吸,没动。
今日,他要么跑出去,要么,就会成为裴文理刀下亡魂。
刺史府的守卫十分森严,一排接着一排密密麻麻,根本无法穿过,封景被密密麻麻的守卫逼着,根本就不敢动。
假山的空间极其狭小,根本没办法长时间藏人,很快也会被人搜寻出来,不一会儿的时间,封景就一身冷汗。
他让自己保持冷静,克制一下。
“滚!告诉裴文理,从今以后,休的让我再入这污秽之地!我远道只当是没有这个学生。”
封景看向裴文理的老师。
他……要不要向这位老师求助?
*
暗卫越来越多,却都集中在后院,不敢出现在前院里面,雨济也怕被裴文理看出什么端倪来,默默的带人搜寻。
侍卫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抱歉,云大人。”
云昭没有灵魂的点头,没当做一回事儿,还是身旁的秋玫抱怨着:“毛毛躁躁的,这刺史府真不是个有规矩的样子。”
暗卫听了训斥,灰溜溜的走了。
云昭心情不太好,满脑子都是封景被掐着脸的那副强颜欢笑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这么些时间,他一定受了很多屈辱。
“裴文理,本就不是个什么好人。”云昭咬紧牙关:“你是没听过裴文理的做派吗?”
“上梁不正下梁歪,上头这样的人,才养出一群不长眼的暗卫。”秋玫继续吐槽,丝毫不顾及影响,还是云昭提醒。
“秋玫,现在咱们在漳州刺史府,不如从前了。性子收一收。”
“我是看不惯……”秋玫停了嘴,没敢继续说,见到云昭的脸变得苦涩难看,立马也降低了语调:
“对不起,大人,是下官多嘴了。”
云昭强装镇定,长叹了口气,“无妨。”
云昭性格淡定且稳定,不可否认,她的脾气比裴文理好上十万八千倍,论她的才学,样貌,个性,家世,样样都是上成,就连这般挑衅,她也万分淡定。
秋玫并不是她一直带在身边的丫头,以前她带在身边的心腹是另外一位,自从女帝继位之后,这位心腹便被正大光明的除去了。
秋玫是长平侯府的丫头,却不太知晓里面的争纷,只大抵听说过,云昭和沈由卿有了那么一段往事,又大抵见过沈由卿几面而已,其余的细枝末节一概不知。
云昭倒也是个能容忍人的,不知道便也就不知道了,她向来随遇而安。
“算算差不多该走出去了吧。”
云昭淡淡说。
“前面便是我们的马车,大人要不要?”
云昭沉默了半响:“这些事情,容后再说,现在不议论,裴文理不是个省油的灯。”
“是。”
上了马车,云昭闻到了一股味道,她向来是味觉十分灵敏,生人的味道,她太过熟悉,这味道似乎来自于一条阴暗的水渠,有水草的味道,泥土的味道,自然,还有人。
云昭顿了顿。
“大人,怎么了?”
云昭看向地面,有一丝小小的水渍,她知晓了,有人藏在马车的暗格里面,不过若是暗卫,倒不至于混的如此狼狈,她心里隐隐猜测,片刻后坐在马车上,衣衫往水渍处引了引。
“没什么,风大,有点冷。”
“大人,你真的不救沈公子吗?”秋玫还是多嘴问了这么一句,秋玫不管事,不知道事情的轻重,此时此刻,如此不合时宜。
云昭拢了拢衣摆,瞟了一眼水渍,沉默了半响,淡淡说:
“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她不知道如何表露出表情,马车里,只有她轻微的呼吸声和隔板的静谧:
“你觉得我会救他吗?”
秋玫不知道自己是否惹恼云昭:“小的不知道,只是听京城人士说过,你曾与沈公子乃是神仙眷侣,天作之合,想必当年也是极其爱的,至于长平侯府出卖了沈家一事,小的不这样认为。”
秋玫解释到:“沈家无论如何都是要倒的,只要女帝继位,沈家就不可能活,长平侯府出卖了沈家,至少还能保下侯府,留下一些势力保下无辜家眷。”
“按照小的推算来,最后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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