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随的医馆新招了一个大夫,他的负担轻了许多。
楚缨来送午饭,刚从马车上下来就有人与他打招呼,都是认识的病人,楚缨笑盈盈地应了。
简随面前还有许多病人,让楚缨先去后院休息,他忙完了就吃午饭。
过了两个病人,简随捏了捏眉心,昨晚睡得迟,精神难免有些不济。
正给面前的老爷爷把脉,简怀山就进了门,身后跟着两个仆从。
简怀山已经很久不亲自看诊,他的时间花在与人应酬上,偶尔开堂巡讲,赚得盆满钵满。
简怀山站在不远处,吩咐身后的随从叫简随过来,他有话要说。
简随早看到他,厌烦他盛气凌人又装作高贵出尘的样子,“我看完病人就过去。”
随从给简怀山回话,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神色。
简怀山冷笑一声,“真是翅膀硬了。”
他环顾四周,真热闹,不管大病小病都来这间诊所,有的付钱有的没付钱,没付钱的留下许多耐储藏的食物。
这些日子,所有人都在夸赞简家郎君医术无双,最重要的是仁慈心善,再这样下去,他的名望简直要越过他老子了!
进了后院,简怀山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简随的屋子在哪儿,便随走随开门。
终于踢开一扇门,闻到股沁人心脾的香气。
想必就是这里。
楚缨拿了本医书正打发时间,被一声巨响吓得书都拿不稳掉在地上。
捡了书后站起身,“谁啊,吓死人了知不知道。”
拍打书上的灰尘,边抬头瞪视,看到个老不死的站在那儿。
穿一身白衣以为自己特帅。
“是你啊,父亲,您找阿随吗,我去叫他。”
“不用,他在忙,”简怀山止住他,坐下,“你去为我倒杯茶来。”
楚缨连忙出去,随便找了个药童让他泡茶,自己端进去,“您请。”
简怀山瞧他一眼,站得离自己特别远,装作在看窗外的风景。
“过来,陪你公爹一起喝,站那么远像什么样子,我是厉鬼不成。”
简怀山年轻时有一副好皮相,浓眉大眼俊俏非常,凭着脸蒙骗了许多人。只是人到中年,加上被酒色掏空身子,眼下生出浮肿的眼袋,眼神浑浊,让人见之不喜。
总之楚缨一靠近他就能闻到股腥气的臭味。
楚缨不想与他喝茶,便只是坐下,脸朝着门。简怀山两个眼珠子从他的头落到脚,眼睛里的浑浊更浓重几分。
“你的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是不是身体有隐疾,来,我给你把脉。”
楚缨婉拒,“不用了,我和阿随还没打算要孩子。”
“你都嫁进来多久?我们让你进门就是让你替我简家开枝散叶,你这算怎么回事儿。”
楚缨抿唇不语。
简怀山看着他侧头时细细的颈子,“行了,闹什么脾气。”
楚缨被他故作亲近的话说得毛骨悚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简怀山拿了个空杯子倒茶,单手递给他,“来,喝茶消消气。”
“不了,我不渴。”
简怀山执意要给他,他推拒,一来二去茶水全泼到楚缨身上。
楚缨被烫得站起来,“你干嘛啊!”
“你没拿好。”简怀山的眼睛黏在他被水打湿的胸口,伸手过来就说,“我帮你擦擦。”
“不用!不用!”
楚缨推开他,又被他抓住手腕。
“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好心替你擦身,你这么矫情做什么,我可是你公爹。”
简怀山的手又凉又油,手指上还有指毛,他认为这是男子象征,楚缨感觉被野猴子摸了。
“你别碰我……走开!”
简随看完队列里最后一个病人,立马赶回后院,一进门就看到简怀山拉扯着楚缨的手,要把楚缨往自己怀里拽。
“你在干什么!”
简随几乎是跑过来,一把拉开简怀山,用的力气之大使简怀山跌跌撞撞退后了好几步。
“他欺负我!”楚缨哭着扑进他怀里,“他乱摸我!”
简怀山沉了脸,“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你浪荡,将我的手按在你的身上。我简怀山一向风流却不强求,请你不要诬陷我。”
楚缨第一次见有人比他还厚颜无耻,气得心脏疼,捂着胸口就要晕,被简随牢牢扶住。
简随脑袋发懵,像被人用木棍击打了后脑,脑袋里有嗡嗡的声音。
他要恨死自己了,为什么不能早一些进来,为什么不在楚缨刚来的时候就来陪他,为什么要这么草率地让简怀山与楚缨有独处的机会。
简随从没说过脏话。
“你真是畜牲不如!他是我的妻子!你再怎么色迷心窍……你怎么敢!”
简怀山的两个仆从早在听到动静时进来,简怀山站到两个仆从的身后,“你冷静些,我从小教你什么,泰山崩于顶面不改色,娘子哭闹几句你就乱了阵脚,这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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