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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调羹搅着杯中的咖啡让糖加速融化想让咖啡的苦味减淡一些，感觉差不多了才看向面前眉眼弯弯的田柾国。
他刚结束专辑发布会，马不停蹄的跑来见和他隔了有一两个小时车程的我。
“小厘，”他还带着口罩，防止被粉丝发现:“你怎么回来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没有贸然的给出答案。
“...其实考虑很久了，想着该回来了，就回来了。”
田柾国没有追问，抿了抿嘴。
“下午去逛一逛吗？”
“你这样可以吗？”
“没事啊，就是逛逛。”
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当做普通人一样随便逛逛，应该不容易被发现。”
我对田柾国的话只信了三分，毕竟有了闵玧其的前车之鉴，我不敢低估他们粉丝数量。
但是居然正如田柾国所说，真的很少有人来接近我们。
就算是对我们有看过来好奇的目光，也只是和同伴低语了几句。
我按下心里的奇怪，点击微博的图标，随口问了一句:“你的新闻发布会在哪里看？”
“没什么好看的。”
他突然的一脸紧张让我心中疑虑更甚，“怎么了？”
“那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你要看我就现在看就好了。”
拉下口罩，他整张脸凑到我的面前:“看吧。”
我推了他一把，他笑着退了回去。
“我先去一趟厕所。”
“嗯，我在这等你。”
厕所在一楼，等到楼梯口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忘记拿手机。
想回去拿手机的想法在和去厕所好像也用不了太久时间这个想法碰撞后瞬间被浇灭了一点，我不再停顿，直接去了厕所。
等我回到位置的时候田柾国神色明显有些不自在，我坐下的动作放慢，有些困惑。
“你今天看起来神色不是很好，”我用桌上给的湿巾擦干手上的水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他笑了笑，起身:“我们走吧。”
“好。”
拿起手机装进包包，我正想背起来就被田柾国拿了过去。
“我帮你背吧。”
“我自己也可以的。”
“男生帮女孩子背包应该的，你都陪我逛街了，让我帮帮你也不行吗？”
又是这样的语气。
田柾国真的很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我无奈的点头。
接近春节天气越来越冷，我这次听闵玧其的穿了厚袄，打开门一下的冷风只冻到了我的脸，倒是我身边只穿了一件大衣的田柾国缩了缩。
“你千万别逛街逛感冒了。”
拍拍自己的胸脯，“不会，我体质很好的。”
思及他如果生病会影响工作，我还是带他去了室内。
田柾国自从成名后才来的沪上，没逛过这些商场，有些稀奇的左看右看，这番行为在我看来有点搞笑。
“看什么呢。”
“以前没时间来逛。”他又拿他圆滚滚的后脑勺对着我。
因为看东西而没注意速度的田柾国撞上了前面的我，背在他身侧的包包碰了我一下，我似乎感受到了手机持续的震动声，一顿。
“我手机刚刚是不是响了？”
他一愣，“没有吧。”
“我好像听到了。”怕是闵玧其给我打的电话，我开口:“手机给我吧，我看看。”
“……”
我脑子里没想过田柾国一直扭扭捏捏不让我看手机的原因，看到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来电很是奇怪。
闵玧其也给我打了两个，时间显示是刚刚，我回拨过去，电话一通就是他焦急的声音:“你现在和田柾国在一起？！”
我诧异他的反应，看了一眼田柾国，“怎么了？”
不由分说，“现在回来。”
“怎么了？”我有些不解，说话的同时下意识看着田柾国:“要和小国一起过来吗？”
“手机给我。”
我第一次见田柾国那样的表情，‘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他轻轻从我手里拿走了手机。
“玧其哥，你可以来找她。”
“……”
“她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
“……”
说完两句话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走吧。”
他没有把手机给我，我也因为闵玧其这一小插曲没有开口要，就这样沉默着进行着原来的路径。
原本因为工作日而清冷的商场安全出口处更是无人经过，田柾国停下了步子，停在了门口。
“你怎么突然这种语气？”一个两个的反应都让我摸不着头脑，“你们最近吵架了？”
“小厘。”
他认真的看着我，清亮圆润的字一个一个吐出:“如果我和玧其哥之中要选一个，你会选我吗？”
是知道了吗？
我有点不安，“...怎么突然问这个。”
“玧其哥现在距离这里不到两千米。”田柾国帮我把打开的包关上，话语没有停顿:“快的话，十分钟就能到达，现在已经过了五分钟了。”
“我...”
“樊厘。”
闵玧其的醉酒嗓从身后传来，我正欲开口的话没有能说得出来，朝声音过来的方向看去。
田柾国只回头了一下很快转过来看我，“小厘。”
“嗯？”
我动作慢了一点，“怎么了？”
“樊厘。”
闵玧其又叫了我一声，语气不容拒绝:“过来。”
田柾国像听不见闵玧其说话似的，在我有动作之前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小厘，你想好了吗？”
“你如果过去，就是默认你已经选择玧其哥了。”
“……”
怎么会这样。
突如其来的选择我来不及反应，目光在迎上他有些闪烁的神色时狼狈的移开，被他连带着抓住的手掌攥紧。
“小国...”
闵玧其得不到我的回复向我们的方向走来，停下时目光不着痕迹的瞟过我们相交的手，眉头轻微皱了皱。
“……”
我又一次开口，“小国...”
被叫名字的人似乎看懂了我眼神中的回答，原本抓的紧紧的手骤然一松，让我有了抽出来的机会，他整个人一僵，在空中虚虚的轻握一下随即收了回去。
“玧其。”
我勉强笑着看来人，“我有话单独对小国说。”
“……”
“...十分钟。”
闵玧其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同意了，垂下眼不看我:“我在楼上电影院等你。”
他坐着电梯缓慢向上，目光仍是在我身上，直到我抬起脖子看他有点费劲时他才收回目光，我这才看向情绪明显有些失控的田柾国。
他嗓子有些低哑，“已经选好玧其哥了，对吧。”
“……你记不记得我以前和你提过的那个福利院的哥哥。”
没由头的，我说了这么一句，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欲开的唇生生止住，固执的扭头错开我的目光。
“他就是闵玧其。”
“我从小时候就喜欢他。”
“对不起。”
他还是不肯回头看我，眼尾微微泛红:“你骗我。”
“樊厘，你和我说你没有喜欢过别人的。”
他的质问我明明心中早有回答，此刻却一句都吐不出来，只能任由他继续说着。
“你说你没喜欢过人，你不知道你对别人是什么感觉。”
“不会是安慰我的吧。”他扶起我下垂的肩膀，刚刚明明还不肯和我眼神接触，现在却只想着让我看他，想从我眼中得出他想要的回答:“樊厘，你不是为了安慰我，才这样说的吧。”
“……”
嗓子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抬头想看他却在触及他热烈期盼着想得到我答案的模样生生顿住。
对不起。
我又要说这三个字。
对他说过无数遍的回答，他早就已经听腻了吧。
撒谎撒了那么多，这是对我的惩罚吗？
他就像被雨淋湿的狗狗，强撑着提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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