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青山,穿着兽皮的少男少女奔跑在草地上。身边黄花向后移去,苓意识到自己也在奔跑,在梦里她像是附身在她人身上,说话做事不由她控制。
“苓,快来啊!”前方看不清脸的少女大声呼喊她,冲着她挥手。
苓下意识的想要挥手回应,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另一个人牢牢牵住,十指相扣。顺着粗壮有力的臂膀看去,同样模糊的面孔,却很亲切地对她说:“苓,我们快些!”
迈着轻盈的脚步奔跑在黄花丛,苓绝的自己的灵魂也变的轻飘。
突然脚下踩空,身形下坠,苓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害怕地闭上双眼。
“苓!”
又是刚才那个声音。
苓睁开眼睛,橙红色如巨龙般的火焰在眼前跳跃,炸开的火星在空中劈啪作响。诡异又热烈的歌谣响彻于无穷无尽的草原,碧蓝苍穹下是手拉手唱歌的男男女女,枯燥的头发或是披散或是用树枝骨头做装饰,身穿兽皮与麻布做的衣服。
篝火映照在每个人脸上为他们镀上一层红光,苓不仅为欢快的气氛所感染,想要一起吟唱听不懂的古老歌谣,与他们手拉着手围着篝火跳舞。
“苓!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苓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风轻轻吹拂她的发丝,也吹动烈火更加旺盛,盘旋缥缈的火光中,他悲切深情的眼眸,若隐若现。
环境最暗时,火焰燃烧的光芒是最耀眼的,周围的一切都在静谧与漆黑中,人们依偎在一起,无所畏惧未知的危险。
苓玩累了,也找了个地方躺下睡着。那个男人轻轻地走到她身旁,动作很轻生怕吵醒她。
梦外,苓侧身躺在藤椅上,双臂叠放枕在脑后,鬓发乱散,明眸紧闭,酣然好眠。
一炉香燃尽,最后一丝蓝色烟雾弥漫在空气中。
巫马奕俯下身子,轻轻地在她的额头留下一个吻。
“睡吧,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离,就像我们对着篝火发誓的那样。你会想起来我们曾经的誓言,你还是我的苓。”
巫马奕说完,盯着苓安睡的面孔沉默许久,幽幽吐出一句:“永远都是!”
悬挂在窗棂上的骨风铃被风吹动,骨片撞击下放出清脆响声,隐隐奏出千年前古老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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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内,众人被一声凄厉的猫叫声惊起,一个个好奇张望窗外却无人敢出门查看。
满身鲜血的月白狞笑着,突然又悲悯地哭起来,将压抑在胸中的所有情绪全部释放出来,几近癫狂。
手中匕首沾染鲜血,滴滴滑落在木板之上,融入进早已积蓄的一滩水洼似的血泊。
月白好恨,她好恨,为什么要来招惹她动了真情,却不好好对待她。既然这样都去死吧,错付真情的人都去死吧!
月白像是感受到什么一样低下头去,黏在手心里的是一小块软烂带着体温的肉块。
月白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几近崩溃,她这是都做了些什么!
月白蜷缩起身子,呜呜地哭泣起来,脑海里突然响起那句“食者不妒”。她想是不是只要自己吃下肉块,她就不会在心生嫉妒,也不会因嫉妒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紧紧闭上眼睛,皱着鼻子,硬着头皮将生肉吞入口中,血腥味让人反胃,月白忍不住又将它吐了出来。
“一切都是为了不嫉妒,这样子我就不会再伤害别人了!我和平维的感情就能恢复如初,等我攒够了银两就能将小蝶赎出来。”
月白给自己打气,用匕首将生肉切的更碎,每砍一下就默念一遍,刀刃砸向地面的砰砰声在寂静中回荡。
她再次捏起肉沫似的东西塞进嘴中,强忍着反胃将它吞下。
她瘫软在地上,静静等待着作用发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突然就释怀了,世界上哪有什么可以帮人完成执念的山海客栈,不过是流言蜚语,哪有什么奇货可居,只不过是一只狸猫罢了。
她一直都是个充满嫉妒心的坏女人,自以为得到先生教导,会几句酸诗就觉得自己与旁人不一样,自命不凡地假清高起来。字画要与旁人不同,歌舞也要比旁人更精益。以为自己流落青楼,是命运不公,时运不济,便要顾影自怜,摆出一副清冷委屈模样,时时瞧不起花月楼里其他卖笑的姑娘。
其实她不过也是个卖笑的伶人,月白笑自己的愚蠢,更不会想到自己动情后这么可怕,连日日陪着她入眠的小狸猫都忍心下手。
将匕首举起对准自己的胸口,月白想着干脆自己也去死,狠心将匕首刺下,却在距离心口还有两寸的地方悬停住。
她想到昭云死前的惨状,血一股股从伤口处流出,她尝试过用衣服止血却止不住,鲜血透过衣服渗出来,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血液的温暖与湿滑。
在她心里月白是个不安分的可怜人,这样说是因为昭云得到贾平维的喜爱,可他又是被强迫的。
月白的妈妈不是能够摆到明面上的体面人,因此月白去祭拜时总是一个人去。那日昭云打扮成车夫的样子,刻意戴了个大斗笠遮住脸,问他什么也不回答只是点点头。
等到马车行至郊外,昭云停住马车,隔着帘子对月白说:
”你以为贾平维是个好人,能够在众人面前发誓只娶你一个人,其实他都是为了掩盖住和我的私情罢了。”
月白听出是昭云的声音,皱了皱眉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向她挑衅,说他才是贾平维唯一的真爱。猜测中,昭云继续说: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激怒你,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原本只是贾府的家生奴才,因着姐姐被贾老爷抬做姨娘,才得了少爷伴读的差事。哪知道贾平维这人,因为受到贾夫人的刺激,居然对我……”
昭云没有说完,他实在不忍心说出当时发生的事情,沉默片刻后,重重叹了口气。
“贾府只有他一个独子,贾老爷和贾夫人都看中他,我姐姐又被贾夫人牢牢把控着,我不敢违逆他。只想着只要为他找一个漂亮的女人他就能够放过我。”
“所以,他盯上了我?”月白颤抖着嗓音问,原来从一开始的相遇都是算计好的。她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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