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芷柔发现自己的银票地契都被人偷走,瞬间崩溃,再也无法掩饰压抑已久的情绪,大喊大叫地砸了屋里很多东西。“吃我的用我的,没想到还惦记着我的钱,这些都是我的!你们董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个口蜜腹剑,花言巧语,实则都是自私自利,薄情寡性的东西”
董夫人听着桌椅被砸的声音,感到一阵阵心疼。等着芷柔砸累,喘息的功夫,董夫人一个健步窜上去,挡在花瓶前面。“芷柔姑娘!姑娘你听我说。”
芷柔那里听的进去,上手推搡董夫人,两个人撕扯起来。“起开,你给我起开,你个老东西,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芷柔姑娘,好姑娘,你听婆婆和你说。”董夫人除了尽量护着自己的脸不被芷柔抓伤,根本不敢还手,任由她一下又一下打在身上,声音尽量温柔。
芷柔知道这笔钱再也没有要回来的可能,蹲在地上放声大哭,感叹自己命运为何如此凄凉。先是被有钱的董老爷包养,口口声声要娶她,结果是个短命鬼,没等到他回来就死了。到了董家,她想着只要借口有婚约,熬死董子穆这个老病鬼后,她就以董家寡妇的名义顺理成章地将这笔当做嫁妆的钱昧下,至于董夫人和初夏全要仰仗她而活。现在幻想破灭,一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芷柔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
“芷柔姑娘,你听婆婆说。”
耳边是董夫人虚伪的声音,她已经没有力气让董夫人闭嘴。
“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在家要听爹娘的话,嫁出去就要听丈夫的话。爹娘给的嫁妆不就是为了女儿能在丈夫家里过好日子,如今子穆病了,你作为妻子拿钱给他治病不也是应该的。再说了,等子穆好了,你们小两口不就能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不是。”
见她没有说话,董夫人还以为是自己将她说动,连忙伸手将她搀扶起来。
“来,芷柔姑娘,地上凉,我们起来说话。”董夫人将她扶到床上,轻轻替她擦干眼泪,顾不上袖子上沾到鼻涕眼泪。“累了吧,婆婆给你炖了鸡汤。瞧你这小身板,多喝点好补补营养。婆婆特意买的一年的小公鸡,炖汤喝最是滋补。”
芷柔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脑袋都快要炸开,这个老东西不会以为一碗鸡汤就能安抚她吧。
董夫人毕竟年长几岁,鸡汤里还有她加的料,芷柔喝完就觉得脑袋昏沉沉的,一觉不醒。
“芷柔姑娘!”董夫人轻声唤她,见她不醒,变了脸色,朝她脸上狠狠地甩了几巴掌。死丫头,还敢跟她动手,等一下和自己儿子洞完房,看你往哪跑。
门外董子穆扶着门框,颤颤巍巍地走进来,瞧着躺在床上的芷柔,俏生生的脸上多了几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更加惹人怜惜。“圣人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董子穆呢喃圣贤书,却一步步走到芷柔的床边。他内心十分纠结,是要按他娘说的那样生米煮成熟饭,还是尊重芷柔姑娘的意愿。
“儿啊,你还在等什么。”董夫人已经等不及,掏出藏在袖子里的白绢一抖,交到董子穆手中,“儿啊,娘和你说,芷柔姑娘早晚都是你的媳妇,只是她现在想不开,只要你和她生米煮成熟饭,她就跑不了了。大不了娘以后给你们补一桌酒席。你想啊,以后你的病好了,凭你的才学考个秀才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芷柔嫁到咱们家都算是她高攀。”
董夫人的话不知道他听进去几分,视线由手中的白娟转移到床上的芷柔,他踩着满地的狼藉,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毫无反抗能力的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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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衣衫不整的董子穆擦擦额上的汗水,后背的衣服早已经被浸透,满意地欣赏着面颊微红的芷柔。将白娟从她身下抽出,在眼前展开,董子穆却愣住了,白娟上什么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芷柔她不是处子之身吗?那副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原来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婊子,是谁,奸夫是谁?
董子穆恨不得现在就将芷柔叫醒,恶狠狠地质问她,与她私通的奸夫是谁?
芷柔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两只白皙修长的臂膀搭在董子穆的身上,舒服地哼唧几声,董子穆叹了口气,心软下来。
想着还要跟董夫人解释,董子穆捡起一块碎裂的瓷片,一咬牙割破手指挤出血来,抹在白娟上。他想着真好,他保住芷柔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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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行为一点不拉地被苓看在眼里,苓打了个寒颤,这种人让她觉得恶心。苓眨眨眼,透视的法术仍然在,扯了一下巫马奕的袖子。“能取消了吗?”
巫马奕再次伸手遮住苓的眼睛,再松手,法术失效。“那我们回去吗?”
苓担忧初夏,刚才董夫人给初夏开门,想来这会已经在煎药,不知道以后初夏该怎么办。“再等等!”
巫马奕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初夏是董夫人买来的,凭她贪财的本性,只要你出价够高,她一定会答应将初夏卖给你。”
苓没有说话,她不想养孩子,也不想要一个凡人住在山海客栈里面,她不想与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联系。“我们还是走吧!”
即使苓上了马车,心中却还是想着初夏,没有让车夫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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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宅内
董夫人将煎好的中药端给董子穆,关切地催促他赶快喝下。中药入口,苦涩的滋味让人难以下咽,董子穆捏着鼻子,仰起脖子一口喝完。身上的病痛渐渐消失,只觉得浑身舒畅,连带身上的红疹也渐渐退去,董子穆不可置信地活动一下四肢,折磨他二十多年的病痛就这样被一碗苦汁子中药治好了。
“儿子,感觉怎么样?”
面对娘亲和初夏关切的眼神,董子穆扯住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从今天开始他可以过上健康人的生活。“娘,初夏妹妹。我好了,我都好了,你们瞧我身上的红疹都没有了。”
董夫人喜极而泣,眼泪止不住地流。“那就好,那就好。”
屋里芷柔悠悠转醒,瞧着自己衣衫不整,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下身一阵酸痛,这是什么情况,她都不记得昨晚是怎么睡着的。鸡汤,一定是董夫人给的那碗鸡汤有问题。这个老东西居然敢阴她,芷柔面目狰狞,一想到董子穆的一身红疹就恶心,一口银牙咬碎将想要作呕的欲望咽下。
“啊——”芷柔近乎崩溃地嘶吼。
董夫人,董子穆,初夏齐齐转头看向屋内。
董夫人眼珠子一转,将初夏推出去,“你去和芷柔说清楚,这些钱你都拿去买药。”
初夏没有什么心眼,傻乎乎地将怀里的银票地契拿出来,“苓姐姐没有要我的钱。”
“什么?”董夫人吃了一惊,慌忙抢过藏在袖子里,可惜已经来不及,气冲冲地冲出来的芷柔已经看到了。
“死老太婆,把钱还给我!”芷柔快步跑过来,扯着董夫人的袖子让她把钱交出来。
“芷柔你太放肆了!”董子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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