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学会的?
这是什么意思?
手筋被挑断的的疼痛让他异常清醒,巫岐阳在大脑里飞速运转着,去思考沈昙宁这句话的用意。
想着想着他的思维发散开来,谁教她的?是教她的人有问题吗?
可是沈昙宁一直待在净心寺从没下过山,又有谁会趁机教她这些?
那问题的关键应该是出现在她用龟息功的时候了。
时间跨度这么大,他后来又离开净心寺,实在是想不出她这龟息功可以用在何处。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耳边的声音这才悠悠地响起。
“四五岁吧,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
四五岁?
她四五岁的时候换算过来就是十五年前左右,他那时还躲在净心寺,躲避狗皇帝的追杀。
他恨狗皇帝恨得要死,满脑子都是要复仇,要报复狗日的殷至!
殷至是当今圣上的名讳。
他巫岐阳偏偏也要让殷至尝尝他四处逃窜,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滋味。
还冠冕堂皇地说要禁天下巫蛊,以免再出现他母妃的悲剧,哦,现在应该叫死去的皇太后了。
不过就是死在了后宫的尔虞我诈之中,到底有没有用巫蛊之术,殷至比谁都清楚。
如果几个根本不成型的木雕也能算到巫蛊行列中,他巫岐阳的确无话可说。
更何况,真当那位死去的皇太后有多无辜吗?
据他所知,最先想用这一计划害人的可不就是这位“无辜至极”的皇太后。
哪曾想她这低劣的伎俩早被人识破,对方祸水东引,她自己反倒玩火自焚。
宫里的人精哪能让他活着?先皇自然明了,顺水推舟,以其行巫蛊之祸祸乱六宫唯由赐鸩酒。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这一死,恶果全由殷至一人来承担。
帝不喜,又失去了母族的依靠,六皇子殷至在宫内的生活举步维艰。
最让巫岐阳可恨的地方是,殷至这鸟人不怪罪祸水东引的宫妃,不怪罪赐死她母妃的先皇,偏偏记恨他们这些被寻了个由头的无辜之人!
真是欺软怕硬,自私虚伪。
和这一案子沾了点边的那叫一个赶尽杀绝!那叫一个心狠手辣!
时过境迁,二十二年前的惨案还有谁记得?不过是风飘云散,往事如烟。
这背后的主谋倒是一个没怪罪,反倒认贼作母,恶狗摇着尾巴到处乞讨。
谁知道他这位置如今是怎么得来的?巫岐阳无不恶意地想。
真是狗日的殷至!
回过神来,他满脑子狗皇帝殷至,倒真没想起来其他的可疑之处。
看出来对方毫无头绪,沈昙宁也没急着说答案,反倒是说了另一件事。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一种神秘感,低到只有巫岐阳一人能听见。
“不过有一点我知道,你始终不敢杀死我的原因,因为……”
听到最后的几个字,巫岐阳瞳孔猛缩,呼吸一滞,这个答案简直出乎他的意料。
他忽然害怕起来,比自己死到临头了还要害怕。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天杀的沈昙宁怎么会知道!
是谁!是谁泄露了秘密!
一股巨大的,恍若沙尘暴般的愤怒席卷了他的全身。
是他!
不对怎么可能是他,刚才的想法瞬间被巫岐阳否决掉。
是谁都不可能是他,如果真是他,那么从一开始他就不会救自己。
更何况他们有着唯一的立场。
说完后,沈昙宁往后退了一步,笑吟吟地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巫岐阳。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明明只有我和……”说到这,巫岐阳忽然想起方才沈昙宁还没和他说龟息功的后续。
难道说……
电光石火间,有一幅画面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天尚未日中,山风吹起屋内的帷帐,巫岐阳对面坐着一个人,飘起的帷帐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夹起一枚棋子放下,白净的手指竟与那白玉棋子无甚区别。
无趣地收回眼,巫岐阳除了蛊毒几乎算是一窍不通。
不去管对面自己和自己下棋,巫岐阳坐在椅子上,环顾四周,发现里面的床榻上隐隐约约躺着一个人。
他当即有些不乐意:“我们谈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还把她给带上?”
对面依旧没停下手里的动作,闻言只是淡淡道:“不碍事,她应该是没怎么吃饭晕倒了。晕了没多久,应该醒不来。”
像是怕巫岐阳还有怨言,他又补充道:“况且要是把她这样放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你难道不后悔?”
这句话说到了巫岐阳的心坎上,他骂骂咧咧地嘟囔了几句诸如真是挑食,然后就没去管她。
现在巫岐阳恨得要死,真恨不得马上回到过去,将沈昙宁从那间屋子里弄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他气得浑身哆嗦:“那天……那天你根本没晕!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完全是个阴险狡诈的白眼狼。”
面对巫岐阳的叫骂,沈昙宁不置可否:“那天我确实晕过去了,只不过醒来的时候恰好听见了你们的谈话。
“听到了这么多秘密我怎么舍得死呢,又那么恰巧我会龟息功,于是成功掩护了自己。”
“既然你说我是阴险狡诈的白眼狼我就是吧。”说话的同时,沈昙宁趁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手上的剑捅穿了对方的腹部。
巫岐阳猛然吐出一大口血,巨大的疼痛让他几乎骂不出声来,他的下颌不停地抖动着。
好不容易等他终于缓过来一会的时候,沈昙宁又猛地将剑拔出。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番操作下来,巫岐阳几乎两眼一黑,可尖锐的疼痛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毕竟送你上路前总归要满足你的要求。”抽出剑后,沈昙宁嫌恶地将染血的剑扔到一边。
痛极了的巫岐阳瘫倒在地,像一只苟延残喘的老狗,狼狈极了。
“真是可怜,虽然你已经没法说话了,但我知道你一定还有愿望没说完。”
她高高在上的怜悯让巫岐阳恼羞成怒,恨不得生啖其血肉。
那过去的十几年里,有多少次自己是这样的一副姿态?
把沈昙宁做成药人的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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