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析,林析你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安曜辰只扫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蛋糕,快速扶着林析走到一处干净的地方,他低头望向林析的脸。
她眉头紧锁,双眼不安地紧闭,嘴唇死死咬着,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耳边一片嗡鸣,直到感觉到后背持续不断轻拍顺气的动作,她才终于恢复了吸气呼气的生理本能。
林析颤抖着睁开了眼睛,发现视线已经被灰暗蒙住。
沉寂、萧索、万物湮灭。
她挣开被安曜辰轻扶着的胳膊,后退一步的同时抬手用力将他推开。
仿佛全身上下都在抗拒他的存在,诉说着毫不留情地拒绝。
“我没事。”林析抑制不住嗓子的轻咳,扶着墙站直身体,眼睛没有看向地面,只用手指了指地上脏兮兮的一团,“我一会让保洁来清理,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好意。”
话音落下,林析抬手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神情冷漠抬步离开。
但她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被一股大力扯住了,不仅让她停下了脚步,在半秒之后,径直将她扯入了一个极为温暖的怀抱。
这是两个人认识近十个月以来,安曜辰第一次在她面前表露出强势的一面。
他单手环着林析的肩膀扣住,另一手覆上她的后脑,挡掉了所有的不满与挣扎,以一个不容拒绝的力度将她按在了自己怀里。
“我如果做错了什么,你要和我说呀。”
他偏头凑在她耳边柔声开口,“你这么不声不响走掉,我肯定会开始乱想,我本来就猜不明白你的想法,可能会想一辈子也想不通,我会抑郁的,工作的时候万一变成异形了怎么办?嗯?”
他的手顺着后脑不断安抚,轻轻揉捏林析紧绷僵硬到极致的脖颈,通过手掌传递着令人心安的温度。
感受到肩颈处的温热,林析渐渐止住了挣扎。
她枕着因为发力而紧实的胸肌,额头抵着他的肩窝,轻嗅着干净清爽的洗衣香闭上了眼睛,带着鼻音低低唔了一声。
安曜辰感受到了颈侧的湿意,却没有开口,就这么安静地站着。
走廊的尽头空无一人,远处实验设备嗡嗡运作的响声,传过来时已快消失不见,只有那一道相拥的身影坚硬伫立。
直到林析主动抬头。
安曜辰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就以单手扣住这样的姿势低头垂眸看着她,伸出另一只手轻柔地为她抹去了眼尾的泪花。
“你今天不适合工作了,我们出去可以吗。”
听着像疑问句,但没有一点询问的意思。
林析的唇紧紧抿着,垂下眼睛不敢去看安曜辰的脸,余光扫到地上的那一片,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脸上心虚的表情都快溢出来了。
“没!关!系!”安曜辰一字一顿认真开口,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林析的表情,见她状态还行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也就做了8个小时,而已!”
林析攥着他的衣摆,又垂下了头。
安曜辰打了个电话找人来收拾这一地狼藉,领着她一起下楼。
两人都不知道的是,第一研究所顶楼的一扇窗户内,一双眼睛从实时的监控视频,一直注视到了两人离开研究所的大门。
——
“今天明明是周日,你本来就不应该上班。”安曜辰开着车,左手把着方向盘,偏头看了眼林析,另一只手蠢蠢欲动。
刚才从下楼走到地下车库的那一段路,他借着林析身体以及精神状况都不太好的缘由,硬生生牵着手走了一路,直到上车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那时的林析脑子还处于懵懵的状态,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你不要得寸进尺。”林析右手肘撑着车窗,手背支撑着额头,左手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警告道。
安曜辰默默把蠢蠢欲动的手放回方向盘。
“你不送我回家吗?”林析看着越来越陌生的街景,眉头微蹙。
“哈,我有这么好糊弄吗?”
安曜辰挑了挑眉,语气夸张道:“我要是把你送回去,今天这事估计下辈子都没有着落,你难道不是打算到家门口就让我滚蛋?”
林析沉默地瞥了他一眼,扭头看向窗外。
居然没那么笨?!
“我不都告诉你了吗?我会得抑郁症的,我要是变成异形了你不得心疼死……”
“哪那么容易变成异形,别胡说八道了。”林析皱眉呵斥。
“看吧,还是心疼我。”
林析沉郁抬眸,注视着车窗外的景象。
心头思绪千千万,每一条又都混乱地缠在一起。
软肋被掀开暴露于天日的感觉并不好受。
尤其是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那部分。
谁能想到,22岁的她,居然会比15岁时更加脆弱。
“打火机还我。”
安曜辰扭头看了一眼,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把东西从裤兜掏出来,向副驾抛了过去。
银色流线的阿斯顿马丁停在了宽阔无人的马路边,安曜辰屁颠屁颠下车,转到副驾驶一看,林析已经叼着一支烟靠在了车门上。
安曜辰:“……”
“你不应该等着让我开门吗?!”
林析扫了他一眼,转了转手腕,又指了指脚面,意思是:我长了。
4月份,花花草草都准备好绽放了,红红绿绿点缀在堤坝上,后方是大片田野,黄灿灿的油菜花开得正盛,但都比不过眼前在春阳下泛着细碎金光的河面。
水流褪去了冬季的沉郁,从容不迫地流向前方,微风吹过,泛起粼粼波光。
“这哪?”林析环顾四周,开口问道。
“散心的地方。”安曜辰完全忘了车上“不要得寸进尺”的话,一把抓住林析的手,牵着她向河堤走去。
荒无人烟的地方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堆被人为打磨平整的石头,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你经常来?”
“嗯,我压力也很大很大好吧!不过最近一年没怎么来过了,偶尔会叫人来打扫一下。”
安曜辰牵着林析坐下,他看着前方平静的河水,内心极不平静地将手又攥紧了些,见林析没有抽出来的动作,才稍稍松了口气。
远离了繁华的闹市,春天的微风轻轻铺在两人脸上,远处的蛙鸣让人不知不觉就放松了心情。
“想说么?”安曜辰靠着石壁,余光只能看到那猩红的光点,“我是想听,但我更尊重你的想法。”
他知道林析今天的一反常态不是对他。
“说吧。”林析倒没什么迟疑,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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