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李将军,王副将,张将军都寄了军书回来,李将军和张将军能到刺史府,王副将还需要耽搁一会儿。”
王娘在主殿底下汇报,抬手恭敬地奉上军书,云镜伸手一挥,王娘便送到了云镜的手中。
拿起军书翻看了一会儿,全是一些捷报,剩余的一些小事几位将军完全有能力处理,云镜点头嗯了一声,淡淡说:
“让他们几个进来。”
“是。”
李思,赵琦两人早早的候在主殿之外,见王娘来了后,收拾了自己的仪态,将自己手里面由李御史盖章后的通行公文交给了镇守的两个侍卫,这才跟着王娘进了府中。
刺史府很大,很是庄严,稍微不注意便会迷路,自从云镜入主了邴州,他们两位一直都在外行军,对刺史府还不算很熟悉,便加快了脚步跟着王娘。
“两位将军,到了。”
推开了房门,云镜淡淡地看向两位,“卑职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免了,坐吧,王娘,奉茶。”
“谢殿下。”
两位将军应声而坐,看向云镜,才发现岑玉京也跟着从主殿里的书架里走了出来,在一旁落座。
“岑大人。”
“你们继续,我听着就行,不用管我。”岑玉京摆摆手,翘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拿着点心吃起来,顺道喝了一口茶。
“好。”
“我准备攻打梁洲,两位将军都知道吧,我叫你们两个来,是来一同商讨一下细则,大家讲讲自己的看法,我初拟定了一个计划,已经告知了两位将军,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云镜冷言冷语,平日里她都是这样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自带威严。
几人在房中讨论了整整一个下午,最终得出了一个初步计划,云镜做好安排后,李思和赵琦将军便离开了主殿,出门的时候,看见了一身白衣的炆池。
炆池端着案板,正等候在主殿之外,等了许久,却不见云镜出来。
俩人疑惑,“这是谁?”
“殿下的人。”赵琦说。
“殿下什么时候纳了这么一个美娇人,我怎么不知道?”李思作势还要回头去看一眼,方才只匆匆一瞥,只记得那是一个绝色美人,却没看仔细,一听说是云镜的人,立马想回头看得仔细一些。
谁知刚一回头,便被赵琦的手摁住,把头给转回来了:“看什么看?以后有你好看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怎么不知道?”李思人比较轴,脑子不太好使,行军作战时一身蛮力大,有勇无谋,是个正宗脑子通大肠的人,才刚回来,也没打听府里面新发生的事儿。
还是赵琦人细心,不仅有勇有谋,还懂得处理好和上级的关系,也难怪年纪轻轻便是云镜身边的得力干将。
赵琦说:“沈都尉来了时,殿下怕我们被刁难,让我们去外地清剿余孽,邴州的事情自己亲自负责,邴州地下有暗室,这个美男子便是前刺史养的美娇人。”
“哇,就…三个月,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了。”李思惊讶,嘴巴变成了一个大字。
“要不是说你轴呢?你还不相信,你找个丫头随便问一问,这府中人多眼杂,总能了解个七七八八,一回来就呼呼睡大觉,得亏殿下不在乎你轴。”
赵琦对李思恨铁不成钢,李思年级比赵琦大了九岁,人又黑又壮,憨得让人气愤。
“我还想看一眼。”李思转过头,还想看一眼炆池的长相,又被赵琦强行摆正,只迷糊中看到房门打开,云镜负手站在门口,炆池端着案板正欲上前。
近开春,约有嫩叶抽芽,一副生机勃勃模样,寒冰化了不少,空气中雾蒙蒙的,有些干燥。
“殿下,炆池来看你了。”炆池上前一步。
云镜看了一下炆池端着的食物,没放在心上,负手冷声:“忙。”
“殿下,炆池知道的,这是炆池做的红枣莲子粥,你喜欢的话?”
炆池表明自己的来意,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云镜打断:
“放下吧。”
这显然不是炆池想要得到的答案,炆池低下头,淡淡说:
“啊……好。”
“你的师父们教你的东西,你都学会了吗?”云镜问。
“嗯,学会了。”
“那就好,多加练习,你答应了我的事情,我还是会让你做的,事成之后,你若还活着,我许给你一生荣华富贵。”
炆池眼眸缱绻地看着云镜,心里面莫名其妙的失落,仿佛什么东西忽然间抽离,让两人变得如此生疏:
“嗯,炆池会做好的。”
“退下吧。”云镜没有去端那个案板,而是示意王娘上前把案板接住,便带着王娘入了主殿,只留炆池一个人在外面干站着。
岑玉京说得对,如果对他不够喜欢,那就应该如此,她确实不适合继续同炆池耗下去了,她需要慢慢地,去完成自己的霸业。
*
炆池回到偏殿的时候,有些落寞,这几日,云镜都没有理他,是他做错什么了吗?
不自觉,连回到偏殿的脚步都变得沉重了起来,怅然若失中,却瞧见左伶站在门口,炆池一愣,身子一僵。
前些日子里面,云镜一直都不搭理他,让他整个人患得患失,当时左伶来找过他,亲自指教过他该如何才能够更好的讨云镜欢心,还示意他不要说出去,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确实,在左伶的指导下,他变得风情万种了许多,云镜也很高兴很喜欢,更加对他宠的肆无忌惮,但无论如何,他与云镜都没迈出那一步。
一想到这儿,炆池低下了头,很是失落。
左伶似乎是看出了他的落寞,走过去拍在他的肩膀上:“炆池公子是在做什么?”
炆池:“殿下,好像不理我了。”
左伶勾唇一笑,心里暗暗的嗤笑炆池,不知道在笑炆池单纯还是该笑他傻得彻底。
这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他确实长得很漂亮,但他又愚蠢又拎不清,他浑身没有一处可以傍身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若是能与云镜一度春宵就能一步登天了吗?
他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身份卑贱的男奴,就算是勉强留在了云镜的身边,还被恩赐地赐予了名分,如果云镜不想要他,随时都可以赐死他,让他死得悄无声息。
奢望着上位者的怜悯,用讨好的姿态去跪着求生,简直是愚昧至极。
至于云镜为什么不理他,一个便宜送上来的廉价货色,洗得干干净净地送上来,谁不喜欢占一占便宜呢?云镜说得对,炆池表面上伪装的清纯无辜,内里却毫无底线,他既不自尊也不自爱。
云镜那样的天官贵胄,克制着自己不去碰他,要么是因为嫌弃他,要么就是因为这具完美的身体对云镜来说,是唯一有价值的东西。
而这个蠢货,早就在不久前,就被他诱拐着,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丢掉了自己傍身的唯一资本。
若是这资本对云镜有用,或许云镜还会念一念恩情,赏他一世无忧,但他偏偏生了莫须有的心思,为了能更好的勾引讨好云镜,失了这资本,也不知道未来,要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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