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耆女缓缓摇头:“并非他强取,那日他重伤在身,我别无他法才自剖了妖丹相救于他,此后便再无他的消息了。”
若芜唏嘘:“毕竟时过境迁,耆阿姐如何能确定他就是你那素未谋面的哥哥?”
耆女:“我也并非完全肯定,只是万华之子,未曾听说过有别人。如今药丹归来,不知于广玉仙体是否有损。”
若芜打马虎:“广玉天君是千年老神仙了,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君泽颇看不惯广玉如此行径,淡淡道:“夺人妖丹是拿一命换一命,此人过河拆桥心肠如此狠绝,阿姐何必忧心于他,虽一母同胞,却未必尚存亲缘。”
他这话虽说的冷情,却也是若芜心中所想。她生来无双亲,自小便是跟着澜青长大,自然不甚在乎什么血脉情缘,耆女与君泽并无亲缘却情同手足,便于澜青同她一般。天生血亲若是无德,自不必留着膈应,正如天下儿郎万千,谁也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若芜豪迈地宽慰耆女一番,并未注意到君泽微微上浮的眉毛。
两人回到西院,天已黑透。折腾一日,若芜有些疲累,甩下君泽径直往殿中走去,忽踉跄一下,回过头却听君泽厚颜无耻道:“我要沐浴。”
若芜:“?”
君泽忽然十分不要脸:“我是伤患,一个人如何沐浴?”
若芜随意道:“帮你喊牛婆。”
君泽:“牛婆告假了,这几日都不在。”
若芜:“……你这崇吾殿的差事还真是清闲。”
君泽不由分说拖着她便入了偏殿。若芜郁闷地甩了甩肩上是我臂膀,他这做派哪里像个伤员。
再一回神,君泽正带着她的手解去衣衫。
他的身体,若芜也不是没看过,不过自己上手解,又以另一种风情,水室水汽氤氲,若芜不免有些遐思。
“三心二意做什么?”
若芜狡辩:“我只是在想,广玉天君真的是耆阿姐同母异父的哥哥么。”
君泽:“管他是不是,他取丹在前,造食人谷在后,他若敢再入妖界造次,我必定他有去无回。”
良久,若芜轻声一叹。
君泽瞧着她一脸恹恹:“又怎么了,这么不想帮忙?”
他单手扯下解开的衣衫,甩手一丢,歪七扭八挂上折屏。
若芜视线跟着打了个弧,简直怀疑他的伤已经好了:“你这不是很有力气么……”
话音未落,他“哗啦”一声落入水池,水满上腰腹浸透绷带。
若芜睁大了眼,一把将他拽起来,按在池边,“真服了你了。”
两人一起在水池边挨坐着,君泽握住她的手扯开绷带的手,低声道:“你对别人也是这样三心二意?”
“扯哪去了。”若芜无语地掰开他,自顾自扯开绷带,上面附着的灵药几乎被吸收完了,凹陷伤口血红一片,于上药前没有什么区别,“怎么一点也不见好。”
君泽似颇不在意:“好不了,你当如何?”
这口气仿佛伤不在他身上。若芜纳闷道:“这得问你啊,身上留这么大一块口子,以后怎么见人?”
君泽:“……你眼里只见得皮相?”
若芜睨他一眼,漫不经心道:“皮相虽说不算万分重要,但之于男人,无论缺哪样,缺了就是缺了,总是要输上旁人几分,总之,有总比没有好。”
这番歪理听的君泽脸青一阵白一阵:“本君无需拿皮相卖弄。”
若芜瘪了瘪嘴,小声嘀咕:“那也不好看。”
君泽语塞,低头看了一会,好半晌,才道:“真有这么难看么。”
若芜拿帕子沾了水,往他身上没伤的地方擦,声音略显沉闷:“嗯,不好看。”
擦了一会儿,君泽不再说话了,身上线条分明的肌肉紧紧绷着,仿佛她的动作令他很不习惯,若芜直感莫名地抬起脸。
君泽低头便对上一双被热汽晕染得湿漉漉的清润眸子,不由心神一荡,抬手托住她下颌,俯首吻下去。
只轻轻一吻。
两人几乎同时闭眼又一齐睁开,四目相对,一时都对这个突兀的吻有些怔然,若芜先反应过来,面无表情别开脸,把帕子放入水池中搓洗。
君泽一把将人拉回,强迫她双眼与他对视:“你我本是夫妻,哪有回了崇吾殿却要分居二室的道理?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他顿了顿,语气带了几分试探:“今日我搬过去,如何?”
妖男如今使起美人计炉火纯青,嗓音故意扯得又低又沉。惊叹于他进步神速,若芜不可思议地睁大眼,将他的话咀嚼了一会儿,轻轻咽了咽,再次别过脸。
君泽在她眼中瞧出几分动容,顿时心情大悦,握了她的手在掌心揉按,轻笑出声。不料想,若芜张口便是拒绝:“你胡说八道,妖界地盘哪有人敢嚼你的舌根,再者说,我睡相不好,届时踹到你的伤口,难道还要背上杀夫的罪名,太不划算,你先把伤养好。”
君泽才挂上的笑容又落了下去,哑声片刻,不大甘心地应了声好。
上完药,若芜被不大甘心的君泽搂在榻上亲了一会儿。约莫是这强扭的瓜也有点甜,若芜满身血气涌上脸,才被放回正殿。她警惕地关好门窗,倚着窗扇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缓了一会儿,才走到桌案旁,从乾坤袋中摸索一阵,摊开一卷空白卷轴。
绘制《妖山堪舆图》所需材料只差崇吾殿涉及的二个点,若芜隐约觉图卷再现,能勾出澜青的线索,未免夜长梦多,她打算把已拿到材料的部分先绘制出来。
取出其中一宫的材料,若芜提笔挥落。
她这些年画东西的水平见长,不似百岁启蒙时画什么都是四不像。如今也是画什么像什么,便是澜青见了也要夸赞几句的程度。
心中有所思便不知时间过得快,不知觉间熬了一宿,天亮了好半晌,若芜仍在奋笔疾弛,却忽听得两声门轴转动的声响,似是偏殿出来了人,她立即挥笔一拂,绘完半壁的卷轴又变成空白一卷。
若芜把七七八八摊了一桌的材料收回乾坤袋,匆忙间还打混了两筒才炼制好尚未来得及用的丹青,一青一红两个颜色交织在一块,来不及处理,殿门外传来两声叩响,若芜只得一股脑塞到一起,将乾坤袋绑紧,一溜烟跑过去开门。
一开门,果然是隔壁那尊大佛。君泽站在殿外,他今日一扫病色,也能自己走动了,瞧这倒是快痊愈了。若芜:“灵药终于起作用了?恢复多少了,我瞧瞧。”
她说着便拉开他的衣襟往里探头,君泽两指将她脑袋抵开,目光有意无意往里瞥去:“一大早闷在屋里做什么,藏人了?”
“无聊。”若芜白他一眼,把殿门大大敞开,不自觉瞥了一眼桌案上半摊开的半卷空白卷轴。
君泽却没进去。
他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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