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罗能怎么样,鬼琮又怎么样?”
陆炤悬浮在镜渊中,整个人动弹不得,对方要说什么做什么,随便了。
陆云旗的轮廓时而飘近时而飞远,声音却始终很近,像隔着层水说话,压迫陆炤的耳膜。
“百傀之首为鬼琮,能士之首为火罗。他们错了,错得离谱,被关在傀域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你先别说话,”陆炤耳朵被压迫得疼,“我问你,你并非是我大伯对吗?虽然海叔曾经给我看过陆氏族谱和相册,但我时常耿耿于怀。”
“哈哈哈……”陆云旗光魂中的轮廓压覆过来,几乎贴在陆炤面前,“他们选中你,只是因为你和我有几分相像而已,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能有一个火罗,也只能有一个鬼琮。”
陆炤其实心里有些数,他没有七岁以前的记忆,关于陆家的人,除了陆云旗,父母和爷爷,仲山海极少提及,家族相册的照片,看着也不太自然。
族谱自然也可以伪造。
“每隔三十年左右,他们会选一个人。”
“为什么是三十年?”陆炤心里一沉。
陆云旗的轮廓飘远,黑雾在水镜中散开,笑声更是压迫人:“不论是火罗还是鬼琮,都只能活三十年左右,两千年来,没有超过三十年的。”
“你不是已经超过三十年了吗?”陆炤问,“你跟海叔差不多年纪。”
“我不同,”陆云旗轮廓凝聚,“火罗天生不能御能,我却能突破,以前没有我这样的,以后也不会有我这样的,我甚至为能士族做了那么多,可到头来……呵,能士族忘恩负义,忘恩负义!”
声音如洪水涌向陆炤的耳朵,压迫他的大脑,令他无法思考,紧紧地闭上眼睛。突然,在洪流中冲出了另一道不同的声音,陆炤熟悉的声音。
“陆炤,不要受陆云旗蛊惑,他的目的是激你变身,你记住我的话,不要变身,也不要找我。”
“海叔?”陆炤猛地睁开眼,“海叔,是你吗?”
不过陆云旗似乎没能听到仲山海的声音,他听到陆炤的呼喊,黑雾中的轮廓扑过来,穿过陆炤时,陆炤只觉得自己被一阵极寒穿身而过,身体用力抽搐了下,咬紧牙关,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哈哈哈,”陆云旗的声音冲击过来,“仲山海跟你说什么了?他是不是叫你不要变身,不要去找他?哈哈哈,陆炤,仲山海就快死了,他在傀门守不了多久,如果你想救他,想让他不死,你必须成为鬼琮。”
“你什么意思?”陆炤耳朵流血了,五感连通,他感觉口腔鼻腔里充斥血腥味,脑袋嗡嗡作响。
龙四爷说过海叔会死,但陆炤不知道这其中与他有关系,为什么海叔的生死会与他有关系?
“你可以自己去问仲山海。”
陆云旗黑雾中的轮廓在镜壁中散开。
“你……”陆炤攥紧拳头,“就是这么对满月的吗?为了给她种灶,把她禁锢在镜渊,她那时还那么小……”
散开的轮廓又凝聚。“满月和你,都是被选中的,她是天生灶骨,你是百傀之首,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她的梦,不是梦,是记忆的镜子。不是我给她种灶,她是被选中的,那是她的宿命。”
“放你的狗屁!”陆炤大骂,血随着喉咙喷出,“什么选中不选中,她什么都不懂,你把痛苦强于她身上,让她为你卖命,她被那些病灶侵占着身体,忍受病灶的对抗之痛,没有自我,只有执行命令,还说这是她的宿命?”
“怎么?你心疼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尚要她来保护,可她不是一直都能保护你,病灶越多,能力越强,寿命也就越短。你见过多少个寄生种是能活得长的吗?病灶为什么叫病灶?”
病灶为什么叫病灶?
镜壁变得明亮,四周映出陆炤被禁锢成大字悬浮于镜渊中的样子,他僵直的四肢,像是落入陷阱动弹不得的猎物。
突然镜壁又暗沉下去,陆炤呈自由落体下坠,等他回过神,一道黑影俯冲而下,抓住了他,裹着他往上展翅腾起,眨眼人已出了金门,站在方形厅。
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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