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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后宅联盟

小说:

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作者:

讨厌夏天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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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天刚亮的时候,张夫人就起来了,张仪同习惯了起床喝一杯水,所以,她必须早早的煮开了水,然后让它慢慢的凉着。屋外已经有了些动静,一些邻居家的仆役,已经开始忙碌。

别看张家是个大宅院,和其他富贵人家一样,有几十间房,有花园,甚至还有个练武场,但张夫人可没有仆役可以指挥。张仪同虽然是朝廷命官,却穷得很,这房子还是当年刚到东都洛阳的时候,为了不丢了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的体面,借了钱,下了血本买来撑门面的。

张家除了张夫人的陪嫁丫鬟,只有两个老仆,走路都有些不稳当,能够当个门房,传个话什么的,几乎到了极限,家里的事情是指望不上的,只能靠张夫人自己动手。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个老仆也都起来了,向张夫人请了安,就去打开了大门,清扫庭院中寥寥的落叶和灰尘。

这两个老仆在张家的时间也就一二十年,都是张仪同从并州带回来的老部下,受了伤,当不了兵了,就跟着张仪同回洛阳清养,也算是半仆半友,或者就是一个下属,依然保持着军中的习气,很是看不惯张夫人管教两个孩子。

“男孩子一定要有力气!”两个老仆朴素的认为读书没用,笔杆子怎么都没有枪杆子好用。

张夫人笑,不读书,如何当官,当兵可很容易掉脑袋的。

两个老仆就说不出话了,过上几天,又会忘记这回事,继续唠叨男孩子要练武。

张仪同起来的时候,两个孩子还睡着。

“这几日,有两个袍泽的遗孤会来,我寻思着,还是得放在我们家,先管教几天。”他对张夫人道。

对张仪同不时的带一些孤儿寡母回来,张夫人已经习惯了,军中讨生活不容易,有能力照顾失去了依靠的可怜人,那就尽量照顾,一来积了阴德,二来将来自个儿家有个三长两短,也希望有人能同样伸出援手。但第二个想法太阴暗,也不吉利,有人问起为何要帮助人,张夫人和张仪同一贯都是用第一个理由解释。

“你尽管带来,我会照看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多大年纪?”张夫人温和的道,只觉张仪同要用到管教二字,多半是顽劣的男孩,这倒容易管的很,听不见说教,就让两个老仆和顽童沟通沟通,保证教得好好的。

张仪同皱眉:“是两个女孩,大的这个十四岁,很是无耻。”

张夫人没忍住,笑出了声,急忙拿衣袖掩住嘴:“仪同用无耻说女孩子家,有些过了。”哪里能用这种词语说人,被外人听见,会找不到婆家的。

张仪同看着张夫人,想解释,又实在觉得解释起来话长。“唉,左右过些时日,她们也该到了,届时你就知道了,我说的还是轻了。”

“父亲。”张仪同的儿子终于起来了,见到父亲,急忙行礼。

“功课如何?”张仪同问道,儿子张修闻如今也十五六了,却文不成,武不就,真担心以后怎么办。

张修闻缩了脑袋,努力的扮演鹌鹑。

张仪同叹气,不用回头,就知道两个老仆肯定也在叹气,这个儿子太懦弱了些。

“你好歹多看些书,也求谋个功名。”这天下总会是文官的天下,武将的路不好走,张仪同的路子也少,只能靠他自己了。

屋外有人敲门。

开了门,是张仪同留下护送胡雪亭的一个手下,头发上衣服上,满是露水,门外的一角地上,却干干的,更有些人坐过的痕迹。显然,这人半夜就到了张宅,却在屋外做了一宿,知道天色大亮,屋内有了人声,这才敲门。

“刘二,你早来了,为何不敲门?”张仪同责怪道。

刘二嘿嘿的笑,只是道:“沈家几人就在后面,估摸着,大约晌午就能到了。”

张仪同取了两份吃食和热水,递给刘二,刘二几口就吃了。

“我今日要去衙署,你先回家看看,明日起,跟我去衙署。”张仪同嘱咐道。

刘二用力的点头。

“娘,爹这次要待在洛阳吗?”张修闻战战兢兢的问道,张仪同外出征战,多过在家的时日数倍。

“以后可能会在洛阳的时日多些。”张夫人道,从并州调职到了洛阳,多少过得更安慰了些。

张修闻却哭丧着脸,每天见到老爹,就像生活在地狱中。

“看来,你确实需要好好的被打一顿啊。”张夫人认真的考虑。

太阳升得更高的时候,在户部任职的赵家的夫人,和在吏部任职的李家的夫人上门做客。

“听说,张仪同又要高升了?”两家夫人说着,陪坐在下首的张修闻用力昂头挺胸,原来这两个妇人是来拍马屁的啊。

“雨宁,你爹要高升了,高不高兴?”赵夫人逗着张仪同的小女儿张雨宁。

十三岁的张雨宁规规矩矩的回答:“父亲能为朝廷效力,雨宁高兴的很。”

赵家夫人下一句,却飘到了不知道何处:“我听说,张仪同从并州道回来的时候,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汝南,不知道为何?”

李家夫人好像刚想起什么,道:“我记得郑家的老爷,在外头养了一个小的,时常借口往外跑啊。”

张修闻竖起了耳朵,心里满是兴奋,原来老爹也是如此的禽兽,那还教育他个P啊!

张雨宁死死的捏紧了拳头。

张夫人瞅瞅一脸同情,以及兴奋的两家夫人,道:“仪同只是去办理一些公事。”

赵夫人扼腕长叹:“每次外面有了小,都是公事啊。”

李夫人吃吃的笑:“郑家老爷也是这么说的。”

张夫人看她们两个,家里有钱,有仆役打扫卫生,就是闲的没事啊,竟然跑到她家八卦来了,可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还得陪着。

外头马鸣车轱辘响,然后有人敲门。

“仪同,夫人。”听着声音,就知道是那护送遗孤的人,提前到了。

张夫人大喜,终于摆脱无聊的八卦了。“你们稍坐,我有事,去去就来。”

两家夫人一起道:“无妨,无妨。我们陪夫人一起去。”

“你的客人,就是我们的客人,一起,一起。”

巴巴的跟在张夫人后头,见了马车中,胡雪亭一瘸一拐的下来。

“哦。”赵夫人和李夫人对视一眼,眼睛冒光,是个年轻的女子啊。

胡雪亭转身,又从马车上抱下来小女孩。

“哦!”赵夫人和李夫人眼睛比灯泡还亮。

“这就是张夫人。”有士卒介绍道。

胡雪亭急忙客气的打招呼:“今后要麻烦夫人了。”

张夫人温和的笑:“都是自家人,何必见外。”

“我是胡雪亭,这是我妹妹胡雪岚,还有……”胡雪亭转头,对着马车大声的喊,“老石!”

石介艰难的下车。

张夫人愕然,不是沈家姑娘吗?怎么姓胡,还伤得这么重?

“哦,我已经和沈家没关系了。”胡雪亭用力挥手。

张夫人有些懂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何必去问她的苦楚呢。

“胡姑娘,里边请。”张夫人和蔼的道,虽然胡雪亭一身的伤,但是这精气神没得说,当兵家的闺女,就是比那些娇娇柔柔的姑娘家爽气啊,应该是个好打交道的。

“小心,别吓了小鸡仔。”胡雪亭提醒着帮着搬东西的士卒们。

张夫人认真的看了几眼,真的是一马车的小鸡仔啊,搬家还带着宠物吗?

一个士卒从车上往下递着包裹,道:“小心些,这包是银子,有点分量。”

张夫人看看包裹的大小,估摸着银子的分量,又确定了几分胡雪亭是有钱人。

又是好几把刀剑,被递了下来,这个是胡雪亭的战利品,到了古代,手里没有刀,心里不安稳。

“几位,请跟我来。”张夫人笑着。

张家别的不多,就是房间多,随便就安排了住处。

“这是犬子张修闻,这是小女雨宁,以后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只管开口。”张夫人温和的道,看胡雪亭和石介的伤势,果然是经历了苦战啊,当兵吃饭就是危险,好好的闺女也差点挂了。

“这个……”胡雪亭扭捏了。

这是真有事情要开口?张夫人急忙端坐,再为难的事情,也要给她办理好,决不能亏待了张仪同袍泽的遗孤。

“这个……我以后的月钱是多少啊?”胡雪亭认真的问道,听说大户人家的后宅,每个月都是有月钱的,忘记林妹妹有没有月钱了,反正其他网文里,穿到古代的,不论是小妾丫头,还是皇宫后妃,宅斗宫斗床上斗,个个都有月钱。

胡雪亭认为既然寄居在张家,那么这个又像工资,又像零花钱的东西,必须问清楚有没有,以及金额多少,不搞清楚,怎么为以后的人生打算?

赵夫人和李夫人心嘭嘭的跳,今天见到大场面了!

张夫人勉强保持微笑,柔声道:“胡姑娘是我张家的客人,张家怎么能够像对待仆役一样给银钱呢,那岂不是羞辱了胡姑娘。”

那就是没有了。

胡雪亭仔细盘算银子,想把小女孩养大,再买个房子什么的,很有压力啊。

“好好养鸡,以后我们的幸福,都靠它们了。”胡雪亭对小女孩道。

小女孩握紧拳头,用力点头,其实啥也没听懂。

石介很尴尬,寄人篱下可没什么味道,只要伤势再好上一点点,能自由行动了,他就赶紧离开张家,自谋生路。

赵夫人和李夫人咳嗽几声:“张夫人,我们还是先走一步。”又拼命地向张夫人打眼色。

“千万不要弱了气势!”

“我们在精神上支持你!”

……

“夫人,吃饭了。”一个老仆提醒道。

“是,吃饭。”张夫人笑容中有些尴尬,该死的,被赵夫人和李夫人缠住,胡雪亭又比预料的早了些,忘记买羊肉了。

桌子上,放着十来个菜,大多是蔬菜,还有一盘鸡,一盘白水煮肉。

张雨宁和张修闻有些缩着脑袋,只觉又要丢一次脸了。

“请。”张夫人优雅的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坦荡些。“没什么好菜,还请见谅。”

胡雪亭看着桌上的菜,长叹一声。

张家三人,乃至两个老仆和丫鬟,都微微低下了头,等待听过很多次的那句话:“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张仪同,家中竟然清贫至此!”

一顿饭,虽然没有山珍海味,有鸡有肉,也不至于就这么认为清贫了吧?

可惜,按照洛阳,乃至整个天下的标准,这就是标标准准的清贫。

鱼啊鱼!山珍海味,高级宴席没有从千里之外,耗费重资运来的鲜鱼,那叫毛个高级宴席?

好吧,这也不是和国外领导人吃饭,也就是普通人家请客,没鱼不要紧,那么,得有肉啊!

毛?有鸡肉猪肉?唉!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谁忒么的吃猪肉啊!

时人以羊肉为贵,以猪肉为贱。看人有没有钱,不用看衣服,走近身边闻一闻就知道了,有羊骚味的,那就是有钱人。【注1】

吃腥味特重的猪肉的,那是穷人才做的事情。

张家的这宴席,不管从任何方面来说,都是差到了极点,已经不止一次被客人看似感动,其实又满满的鄙夷的赞叹了。

“我总有一天,要有钱吃羊肉!”张修闻握紧了拳头,低头看着桌面。

一家人静静的等着羞辱性的感叹来临。

“终于吃到肉了!”胡雪亭感叹极了,一直吃馒头吃鸡,终于吃到肉了啊。

“我不客气了啊。”胡雪亭一筷子就夹了一块猪肉,扔进了小女孩的碗里,然后又给自己夹了一块,大口的吃着。

石介同样毫不在意。

“没调料,味道不怎么样。”胡雪亭大口的吃着,只觉虽然肉很嫩,可惜淡淡的,又没有其他葱蒜,味道着实不怎么样,其他几个菜也是,味道真的差,但是,作为客人,还是必须夸奖的。

“味道不错。”胡雪亭笑道。

张夫人盯着胡雪亭,嘴角露出了笑容,这个胡雪亭,其实也不是那么的不懂事。

“喜欢就多吃点。”张夫人柔声道。

……

晚上的时候,张仪同回来了。

“都安排好了?”他一边换衣衫,一边问道。

“是啊。”张夫人道,张家空房子还是有几间的,胡雪亭姐妹,还有那个石介,都安排了房间。

“我看那沈……胡雪亭,好像是个不错的孩子。”张夫人有感而发。

“那是第一天,装老实呢。”张仪同看透了胡雪亭,坚决不信胡雪亭能够老实。

……

第二天。

张夫人多了很多的客人。

“唉,你要想开点。”夫人甲劝道。

“那些男人,都是如此。”夫人乙也劝道。

“好歹你已经有了修闻,这家产,外人夺不去的,想开些吧。”夫人丙道。

“最要紧的是,一定要管好了银钱,那个女人想要梳妆打扮,就让她用自己的钱去,用不了几年,她就没了银钱,到时候,还不是得求着你。”夫人丁道。

“别担心,我们顶你!”夫人们一起安慰张夫人。

张夫人:“啊,啊?啊!”

……

一群仆役和丫鬟聚在门厅外,小心的嘀咕。

“你们知道吗?其实,那个胡家女子,其实是仪同的小妾。”某夫人的跟班仆役,一脸神秘的对其余几家的仆役道。

“还用你说,我们都知道。”其余几家的仆役笑,不敢说整个洛阳,但是附近几条街,还有人不知道吗?

“听说,孩子都有了。”又是一个仆役道,张仪同一定是看着孩子四岁了,不好推脱,才带回家的。

“可是,那胡家姑娘,我看才十四五岁啊,那小的姑娘也有四岁了。不太像是她生的。”有仆役不太信,这也太夸张了。

“那是看着年轻,其实,那胡家姑娘,起码已经有十八了。”那仆役揭穿真相,看胡雪亭的言行,怎么都不像是小女孩能做的出来的。

“胡说,十四岁和十八岁,我还分得出来。”一个仆人反对。

先头的那个仆役脸色大变:“哇靠!张仪同竟然如此的丧心病狂?”

角落,胡雪岚蹲在一盆花后面,悄悄的后退,然后飞奔。

胡雪亭正在后院仔细考虑未来。

“姐姐,他们说你的坏话!”胡雪岚扯着胡雪亭告状。

“真的?”胡雪亭不太信,才到了这里一天,就有人传闲话,未免太快了。

胡雪岚记性很好,百分之一百复述完整流言。

“老石!草家伙!”胡雪亭斜眼。

……

张夫人正在一群夫人当中晕晕乎乎,越解释,越是被一群夫人用同情的眼神注视,好几个夫人还一脸的佩服:“张夫人能忍到这个程度,果真是贤惠啊。”

大厅外,忽然有人尖叫:“救命啊!”

七八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夫人,救我!”

后头,胡雪亭和石介拿着刀剑,在后头一瘸一拐的追。

“敢说我的坏话,站住了,砍死你丫的!”胡雪亭怒喝,可惜手脚不利落,比丧尸还慢,一点追杀成功的可能性都没有。别看那些仆役丫鬟乱跑和尖叫,其实完全没有紧张感。

奔逃的仆役们机灵的躲到了各家的夫人背后,个个演技爆表,哆嗦的不行,好几个还神奇的眼中带泪,手脚抽筋。

张夫人厉声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这几个人,说我是你老公的小三!”胡雪亭道,一点悲愤或羞愤的样子都没有。

张夫人偷偷松了口气,这个误会总要解开的,虽然这种解开的方式有些与一般情况不太一样,但由当事人胡雪亭亲口说明,效果杠杠的。

“你也是官家小姐,也要讲些体面,你父虽然遇难,但仪同必然待你如亲女,这些仆役胡说八道,仪同和我定然会还你公道。”张夫人严肃的道,重点都说明了,你们一群八卦长舌妇,听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再说一次。

一群八卦长舌妇眼观鼻,鼻观心,只觉张夫人太天真了,是不是故人子女,和下不下手有P关系?必须和张夫人多说几句,看清张仪同的真面目。

胡雪亭手里的刀在地上拖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不知道夫人要如何给我公道?”她淡淡的道。

这个公道就不太好说了,倒不是说是其他家的仆役,教训不得,其他几家的夫人很愿意让张家教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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