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是妘女?”
姜罗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灰溜溜爬起时,又被一把红伞踹了一脚。
须回一伞下去时,差点要了姜罗半条命。
他倒在地上,连连后退,骨子里生出一份恐惧来。
“神灵!是妘女的神器之灵!”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认得我。”
须回飘回姜妘身侧,他之话音,能听见的人不多,姜罗正巧不在其列。
“所以,神农初始,你们称呼姜妘为妘女吗?”
“是的,不过太久了,大家都快遗忘这个称呼了。”
果真是炎黄时期称呼风格,“女”乃尊称,姜妘既为炎帝之妹,族人尊称其为“妘女”,倒也无可厚非。
姜妘睥睨着地下那人,似笑非笑道:“三千多年了,姜罗,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还活成了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
姜罗害怕极了:“怎么可能!你分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这种货色都还活着,我怎么就不能活着了?”
姜罗闭嘴不敢言,他害怕姜妘,自小就怕她。
更何况昔日那件事,他是主谋之一。
“我可至今都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姜罗,没想到今时今日,你依旧死性不改。”
“你都知道了?”姜罗心底一慌,三千年前那件事,知情人都死了,原以为姜妘也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
“我当然知道,姜罗,既然你活着,就该夹起尾巴做个丧家之犬,居然还搞个什么神修宗,利用貌美之人邪修。姜罗,你还真是死性不改,罪该万死。”
“我罪该万死?姜妘!你别忘了,这灵修的法子,我还是从你那里学来的!凭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你和你那位男侍鬼混之时,有想过自己是神农王族吗?有考虑过苍生的感受吗?”
他歇斯底里地控诉,姜妘却依旧平淡如风,像是在看一只疯狗狂叫,内心激不起任何波澜。
然这也只是表象罢了,实际上,姜妘什么都不知道,她所言一切,皆是在炸姜罗而已。
首任姜妘的生平,皆被冰封于“甲字号档案库”,而那个档案库,她进不去,须回也进不去,如今竟连规则也进不去了。
至于规则为何会进不去,她不知,须回不知,连规则自己都不知。
实在是,奇怪得很。
可她有个猜测,正巧需要印证。
“看来你对我了解得很,那不如请你帮我个忙?”
姜罗一愣,不明白她所言是和何意:“你要做什么?妘女还需要我帮忙?”
“当然啦,毕竟能活这么久的族人,除了你也没几个。”
言罢,姜妘便转身走向铁笼。
那笼子用黑布盖着,姜妘一把扯开时,笼中之人本能地闭上了眼。
姜妘也不管他是否睁眼,只回过头问姜罗。
“姜宗主觉得他与我那男侍可相似?”
话音落,笼中小奴隶恍然睁开了眼。
他只瞧见一个单薄的背影,余光能瞥见那背影主人的侧脸。
眼熟,却也不熟。
姜罗愈发困顿,眼中露出不屑:“妘女这是何意?难道你看上了这个美男子不成?他的相貌,倒是配做妘女男侍,但像不像你的那位男侍?笑话,族中人从未见过他的真容,我又怎会知晓?”
他之所言,不像是装作不知。
姜妘双眉轻挑,慢悠悠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没用了。”
言罢,便是隔空一掌,只一掌之威,扇得那姜罗前仰后翻,鼻青脸肿。
三千年了,姜妘的力量比往昔更甚。
姜罗终于知道了害怕,慌忙爬起来跪地求饶:“妘女饶命妘女饶命!属下是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妘女,你不是喜欢那个男侍吗!我把他献给你!不!我把整个神修宗献给你!求妘女放我一条生路!”
他摇尾乞怜的样子,当真是好笑极了。
姜妘居高临下望着他:“你怎么会觉得,我能看上你的神修宗?至于这个小朋友,他并非货物,且本就不属于你,你还把他献给我,姜罗,你脸皮可真厚。”
姜罗头都要磕破了,听闻姜妘之言,心底更是害怕。
“妘女说得对!只要妘女喜欢!你要什么我都给!”
“那要你的命呢。”
此言一出,屋内骤然寂静,唯有姜罗脸上汗流于地,时不时响起滴落之音。
片刻后,姜妘话音传来:“跟你开玩笑的,瞧把你吓得,姜罗啊,你的命数,未绝,不过绝不绝得,取决于你说不说实话。”
姜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妘女请说!属下一定知无不言!”
“你这邪修之术是哪里来得,还有,那些被你拐买来的人都在哪里……”
最终,姜罗将所犯罪行和盘托出,并供述他的邪修之术,乃从一本古书上习得,那其实不算是本书,而是一块石碑。
姜妘顺着姜罗指引,寻那石碑踪迹,谁知,竟来到一处熟悉之地。
她徘徊于原地,迟迟未有动作。
“姐姐,你要找的地方是在这里吗?”
是小奴隶的声音,自姜妘救了他,他便一只跟着她。
“嗯,我要下去一趟,君暮,你可能需要帮我做件事。”
“君暮?”小奴隶眉头紧锁,似有不悦,“姐姐,君暮…是谁?他是姐姐的心上人吗?”
姜妘猛得回过味来,君暮现在还不知自己是谁,如今的他,只是一块黑石幻化出的人形。
“君暮就是你,我给你起得新名字,喜欢吗?”
君暮眼里满是姜妘,一听此话,瞬间欢喜:“喜欢,只要是姐姐取得,我都喜欢!”
他说话时,语气甜腻极了,姜妘同须回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姜妘又道:“我得下去一趟,你替我护法。”
君暮脸上又满是担忧:“我吗?姐姐,我只是一个凡人,很弱很弱……”
“你可不弱,放心,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在这上面,就可以了。”
君暮虽仍旧担忧,但还是答应了:“好!我听姐姐得!”
他一口一个姐姐,姜妘也随他。
雪山冰层很快就被挖出了个洞,此处尚未形成比肩寰宇之力,因此吸收不了神力。
须回在前头带路,姜妘在后头跟着,很快便落了地。
地底之下,前不久一人一伞方来过,只这次不同,她们并未遇险,而是来探秘。
“小姜水!这里果真有石碑!”
须回飘了过去,姜妘也紧随其后。
那石碑所刻,姜妘一个字都看不懂。
“须回,你认识这是什么吗?”
须回仔仔细细瞧了瞧。
“好像是……我也不认识!”
“……”姜妘心道要这破伞何用?
“这是仓颉字。”
话音一响,一人一伞只觉得后背一凉,回眸之时,直勾勾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的主人,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而应该在百米之上护法。
“君暮?你怎么下来了?”姜妘柔声问道。
君暮却像是被夺舍般,径直走过姜妘,一只手贴在石碑上。
他好似在冥想,足有半刻钟,终于睁开了眼。
谁知刹那间,只见那石碑轰然断裂,紧接着便是一阵地动山摇!
眼见着洞穴就要坍塌,可君暮依旧直愣愣站于原地,纹丝不动。
“君暮!快走!”
姜妘欲要将其拽走,怎知君暮就好似长在了地上般。
他甚至挣脱了姜妘,就近寻了个坑,自己躺了进去。
“……”姜妘同须回都惊住了。
“疯了吧这君暮!”须回无语极了。
“算了,打晕带走吧。”
姜妘一声令下,须回便飘了过去,一伞将那人敲晕了。
两人一伞费了半条命,方才从洞中死里逃生。
姜妘精疲力尽地躺在雪地上,指尖还沾着君暮那家伙的血。
被救中途,君暮忽然苏醒,挣扎着又要回去自寻死路。
姜妘只能割破他的手放血,方才使得那人再次晕了过去。
君暮不晕血,可黑石晕血,这还是须回提醒她的。
姜妘将人带回黑曜族,旁若无人地进入了主殿。
正巧撞见幽少主被人迷晕……
姜妘不想多管闲事得,可这闲事撞上了,她也不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男子刚欲行不轨之事,被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一招折断了三根肋骨……
男子疼得滋哇乱叫,姜妘嫌他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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