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所守人把证件收起来,朝着人群笑着扬声说了一句:
“中居议员,还不起来吗?”
原本还躺着的“尸体”此时动了动,竟然顶着一脖子的血爬了起来,跟面前一众见了鬼似的人们点了点头,接过一边的侍者递过来的湿纸巾,把脖子擦了擦。
不过那些过于逼真的“血”在被擦了擦之后反而变得更加唬人,而那位议员在发现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以后,决定去卫生间梳洗一下,鞠了个躬致歉以后到更衣室去了。
而慈善晚会还未结束,于是在人们渐渐从那种惊惧的状态脱出后,会场又变成降谷零他们刚来时那副有声有色的样子。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降谷零脸色不太好,坐到又开始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敲手机的役所守人旁边。刚刚的反转太过离奇,他一时间不是很能接受。
役所守人看了他一眼,依然在哒哒哒地敲手机。过了几分钟,他按下最后一个键,把手机收起来,又努力伸长了手臂把刚巧走到旁边的诸伏景光手里的红丝绒蛋糕抽了过来。
诸伏景光:?
虽然迷茫,但他还是坐到降谷零旁边,打算听役所守人到底怎么解释。
役所守人调整了一下坐姿,确保他坐姿笔挺的同时还能拿稳碟子。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硬币大小的黑色塑料圆块,朝着他们展示一下。
降谷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该不会是……”
役所守人朝他笑一下。随后他在红丝绒蛋糕和黑色塑料块之间掂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忍痛放下了红丝绒蛋糕。
役所守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塑料密封袋,把那个黑色塑料块塞进去,又封好塑料袋。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很有点得意洋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
“噗呲”一声,密封袋瞬间被塑料块喷出的黏腻的红色液体充满。
“当时中居议员的口袋里就有一个遥控器,他自己控制。”役所守人展示完,把密封袋和遥控器都塞回口袋,又掏出一个肉色的。“这个贴片的原理也差不多。如果按下开关的话,它会呈现出一种类似于血洞的质感。如果不凑近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那之后,你开枪杀的那两个……”
“那个,是一点暗号。”役所守人把肉色贴片也塞回口袋,重新端起盘子开始吃红丝绒蛋糕。“我们原本就定下了,把间谍安排成第三个人。进来的时候,他大笑了吧?那个是‘队伍里有不止一个间谍’的信号。至于后来的枪响,就是暗示顺序。还有,在门口被杀的那个男人,也是目标。真要说的话,我们只是和中居议员达成了协议,因为那些间谍的目标是他。”
至于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借着人数优势把那两个间谍逮捕——那是因为他们当时还不清楚那个伏击中居议员的狙击手的位置,不好轻举妄动,幸运的是他们后来也及时地逮捕了他。不过,这些就不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需要知道的了。
“……”降谷零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讲得这么详细,“讲得这么详细真的好吗?”
“反正报告已经打上去了,”役所守人几口吃完一个小蛋糕,把叉子优雅地放在碟子上,“这种东西,随便来个有脑子的人多看几遍监控就能知道。”
“……”降谷零一噎。
“还有射击呢?”诸伏景光提问,“那个子弹直接穿过了沙发?”
“你真的以为我随便挑了一个沙发吗?”役所守人把小碟子放在一边,“那个沙发很不舒服,对吧?它是充气式的,中间都是空心,只有几个铁架子维持一下形状。至于射击……”他突然朝着诸伏景光笑了一下。
诸伏景光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
“那种东西,不是随便听一下声音辨方位就好了的吗?”他的语气天然带了一种天才对着凡人会有的居高临下。
得益于【谋略】技能,役所守人现在学什么都像是上了加速buff。虽然学习速度并不像是他刚才说的那样轻松,但也比常人快上不少。经过之前刚入职公安时做的卧底任务的磨砺,他的【狙击】技能有53点,最大射程已经稳定在了七百码。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拳头霎时间就硬了,他们反复告诫自己这里是公共场合,殴打他人是犯罪,这才没有一起把役所守人按在地上打。
晚会进行到后半场,众人依次走上舞台把捐款的信封投入捐款箱。役所守人上去把那个一看就装了至少十万日元的的信封轻松地塞进投放口,就像把十日元的硬币随手塞进报童的手里。
然后他步履轻快地朝已经梳洗完毕的中居议员走去,说了些什么。中居议员点点头,给他指了一下方向,随后继续和身旁的政要攀谈。一切都显得十分正常,就仿佛役所守人只是在问厕所在哪。
而之前被役所守人亲手推进人群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不着痕迹地从人群中脱离出来,跟着役所守人的脚步,一直走到了后花园。
——在反间谍活动以后,役所守人就不对劲了。
平时在家的役所守人并不富有攻击性,是个整天只想瘫在沙发上的咸鱼。虽然会有说“其实公务员I类考不怎么难”这种不经意间流露的天才台词,但像是故意说出“不是随便听一下方位就好了的吗”这种极其嘲讽的话,或者跟诸伏景光抢蛋糕这种事从不会发生。
他们认识的时间太早,两个人其实多多少少有察觉到,役所守人其实一直把他们当成小男孩看待,在他眼中,大概他们和役所清子一样大。
简而言之,虽然在他们面前的役所守人虽然嘴贱又懒惰,但总体而言还是一个比较靠谱的兄长形象。
也正因如此,在他阴阳怪气的时候,两个人立即便察觉了不同。
是因为那位穿绿裙子的女士?降谷零轻轻屈起手指敲打手心,真要说今天有什么会处于役所守人的计划之外的东西,大概就是那片转瞬即逝的绿裙摆。或者,换句话说,难道那是——克拉拉·莫里斯?
莫里斯作为最近风头正盛的模特,因为第一次赢下冠军时带着价值不菲的的绿宝石项链被猜测为背景雄厚的资本家的女儿,被邀请到这里来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两个顺着役所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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