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晚上不算很热,降谷零站在旁边,和莱伊和诸伏景光站在一起。他看一眼戴上了口罩和帽子抱臂站在那里的克拉拉,一时间很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今天本来应该是一个普通的一天——即使他身为卧底,就这一点来说就不算普通了——他凌晨做了个三明治,和莱伊心照不宣地悄悄吃完夜宵后溜回房间,白天制定了个计划,晚上实施完,现在不过是想吃个炸串就能迎面撞上同期和老师,身份只能说是在炸裂的边缘跃跃欲试。
而且现在他们作为案发现场人员还不能离开,要等还没到的警员给他们做好笔录才能被放走。
在这个夏天的晚上,不说穿着短袖的莱伊和脱了外套的诸伏景光,降谷零是实打实的一层套一层,衬衫、马甲和背心,能把他捂出一身痱子。
但是他又不能脱,脱了就是极限社死现场。他还年轻,不想这么社会性死亡。
降谷零有点烦躁地给自己用手扇了扇风,甩了甩头。再睁眼时,他看见役所守人从店里走出来,借着身高优势直接抬腿跨过黄黑线,没看他们一眼,走到伊达航身前,“还带着证件吗?”
伊达航是少数役所守人也要仰视的人。此时他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只被挂绳缠好的证件,“啊,在的。”
“录音笔呢?”
伊达航掏了掏裤子口袋:“也在。”
“那你去问询一下在场的顾客,没问题的话就可以放他们走了。”役所守人回头看了一眼店内,视线划过站在一旁的三人又移开,“要尽快。”
一旁的小警员的脸色突然变得纠结,出声阻止:“长官,可是按照规定——”
“计时器在正着跳。”役所守人冷冷地打断他,“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哈?
役所守人把声音放的很低,但降谷零还是听到了。他微微皱眉,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正着跳?
屋内的松田阵平咬着牙,以这个仰视的角度小心翼翼地分辨炸弹里的线路。炸弹上的计时已经跳到了00:22:03,不按常理出牌的计时让在场所有人的心脏都发紧。
相比于跳正计时的炸弹,倒计时的炸弹可真的算是省心太多了。萩原研二苦中作乐地想,倒计时好歹还能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炸,正计时让所有人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已经从组长的手中接过了扫描枪。虽然计时器已经开始跳动,但没有人知道如果扫描感应器被触发了会发生什么。安全起见,他们仍然举着它。
萩原回想起交接的那一刻,感觉一直到现在心都在狂跳。
毕竟是要换到另一个人的手上,谁也不知道交接时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又或者,传递时免不了会有一些抖动,这抖动会不会让感应器被触发,也没人说得准。
但交接也是必须的。
爆出组组长的手早两年受过伤,举太久就会发抖,现在在组内也一直是在做调度和统筹的工作,预计再过两三年就会正式退居二线。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与这位组长相处的不错,这也是他敢一直不停打暂调报告的原因之一。
无论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还是单纯的不想让这位已经准备好退居(这事还挺难得,毕竟爆处组很少有能全须全尾地退居二线的)的组长能够少受累一些,萩原研二拿过这只扫描枪都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那是只塑料外壳包裹的器材,只看外形,会觉得有些像扑克枪。当时它被爆处组组长握得很温暖,甚至有些汗水的湿滑。
萩原研二和爆处组组长像是情侣一样十指交扣,扣住那把扫描枪,但此时没人会去嘲笑他们的动作。
在扫描枪完全落入萩原研二手中的那一刹那,两人做的第一件事是紧紧盯着松田阵平正在拆的那只炸弹。
发觉无事发生,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爆处组组长站起身,活动活动僵硬的筋骨,发现自己已经大汗淋漓。他没有停顿,立刻小跑出去和其它的几个警员一起去疏散周边的群众去了。
萩原研二身上被套了层深蓝的防护衣,比起松田阵平身上穿的这件要轻便灵活的多,不过依然闷热。他左手举着枪,右手抓着防爆盾的把手,把它支在地上。
防爆盾沉重,虽然扫描枪算得上是轻,但长时间举着谁也吃不消。可毕竟萩原研二他们也是受过训练的,现在也不至于就这么累得受不了。
他盯着松田阵平的动作,神经紧绷着,甚至没发现役所守人已经又进来了。
役所守人身上并没有穿防护衣。爆处组的防护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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