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推出来的是萩原研二。
役所守人打了个哈欠,顺手揩去了眼角分泌出的生理性的泪水。他单手支着下颌,眼神平静地望着这个大男孩。
“你们可以先来。不过问的问题一定是自己能答得出来的。如果你问有多少头发这样的问题,我现场就给你剃头。当然,也不能问我的答案是什么。”
萩原研二眼角一抽,把脑海里不太老实的想法删除。
他反复斟酌一下,最后开口:
“小阵平有几个前女友?”
松田阵平险些暴起,旁边的伊达航眼疾手快把他按回座位上。
役所守人分了个眼神到他们这边,那抹诡异的笑容更深一些。
“母胎单身。问这个问题不怕被他课后套麻袋吗?”
萩原研二笑着挠了挠脸,显然没什么抱歉的意思。于是役所守人也笑一下。
他放松下来,往后靠到椅背上,十指交叉,左手无名指上多出的婚戒折射出漂亮的光。
他说,“我中午吃了什么?”
萩原研二:?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的不像是一个决定了跑圈的疑问。但它在普通的同时也过分复杂,食堂有几十种菜品,他怎么能凭空猜到役所守人吃了什么呢。
萩原研二拧眉,忽然想起一周前,役所守人受伤那天役所清子点的菜。
“鱼肉意面?”
役所守人眯着眼睛笑起来,松开手指,右手反手握住粉笔在黑板上打了个叉,“不对。”
他轻快地把粉笔丢到粉笔槽,吧嗒一声响。役所守人的左手轻轻敲着扶手,笃笃笃的。
他依然是笑着的。他望着讲台下的学生,语气轻快:“第一个回合结束了。当然,你们要换人也可以。不过……”他笑着用右手指一指萩原研二,“只能由他来决定。”
底下有个学生举了手。役所守人注意到,有些惊讶,点了他起来:“怎么了,想自荐吗?”
“不!”
那个学生站起来,大声说,“您问我们注定只能猜测的问题,这是不公平的!”
役所守人笑容不变,换了右手撑头。他微微垂眸,像是在思考什么。他沉默了有两三分钟,那个学生站的笔直,目光直直地凝视着讲台上的老师,但旁人手心已经出了汗,甚至和他关系近的一个同学已经准备叫他服软坐下。这时役所守人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突然抬起了头。
“啊,你是……近藤英也,对吧?”
近藤大声回了一句:“是!”
役所守人笑了一声,琥珀色的眼睛平静地盯着他,“你还记得我上的这门课叫什么吗?”
“《信息的搜集与处理》!”
“那就代表我现在让你们做的,是信息的搜集与处理,问题的答案是你们能通过观察发现的,明白吗?”役所守人转过眼睛盯着萩原研二,摆摆手让近藤英也坐下,“那么你呢?决定好是继续下去还是换人了吗?”
萩原研二沉默一下,“我能等您回答问题以后再决定吗?”
役所守人笑着眯起眼睛,“当然。”他的手指又轻轻地敲一下扶手,“请问吧。”
近藤英也坐下,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们继续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电光火石之间,萩原研二的脑子转了许多个弯。役所守人是信息科警视,来考他们显然是降维打击,那么他一定会在某个方面放放水。他为什么要选择穿插提问呢?为什么不选择一人直接问出三个问题呢?
萩原研二的思绪停在这里,“请问您这三个回合都会问同一个问题吗?”
役所守人眼睛都不眨:“会啊。”
于是萩原微微侧头。他看向后方的诸伏景光,后者对他轻轻摇头。他又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微微拧眉,但还是轻轻朝着他点了点头。
于是换了降谷零上场。
役所守人望着他微笑,嘴角的幅度分毫未变,“我今天中午吃了什么?”
降谷零低头思忖。
役所守人说能通过信息的搜集与处理来得到答案,那么就不会是只有他和Hiro才可能答出的问题。他的眼睛扫过警官先生的手指和衣襟,上面都干干净净的没有污渍。他又扫一眼他过分苍白的脸庞——役所守人之前住了院,这件事人尽皆知——那么他一定不可能吃一些太浓重的东西。这样一来,食堂的菜有许多就可以排除了。
但信息还不够,降谷零决定放弃这一回合。
“厚蛋烧。”他随意说了一个。
“不完全是,”役所守人轻轻鼓了鼓掌,“为什么要猜的那么详细呢?”
降谷零骤然摸到一点边角,像是抓住了什么思路。
役所守人说不用猜得那么详细,他今天吃了厚蛋烧,刚刚出院,可以根据已有的信息去得出他中午吃了什么。
但是信息显然不够,所以他又说可以让他们提出三个问题。可是他始终只会问一个问题,所以他其实是给了他们三次机会。问答是交互的,所以他其实觉得他们能在问完两个问题之后得出答案,最后一次可以是试错。假设第一次他们就问是否问同一个问题,那么只要一个问题能得到答案。既然有一次试错机会,这又是一次随堂小测,役所守人每次在回答完以后都会随口说什么,显然在手下留情,那么理论上在问完一个关键的问题之后可以得出的结果只有两个。
现在,回到上一个问题。食堂的菜有许多可以排除,役所守人说不用那么仔细,是套餐吗?还是便利店的盒饭?降谷零今天没有注意,套餐那边今天供应了厚蛋烧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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