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后来是等五层的全部警察都散去后,又去居酒屋附近远远地看了一眼,才离开的。他们原本是八点结束的任务,等真正动身回安全屋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诸星大比他们回来的早得多,在玄关能看见被放的整整齐齐的鞋子。
经历过一晚上的惊心动魄,降谷零现在难免精疲力尽。他的精神现在有点迷糊,看到玄关那双仔细摆放的鞋子的时候,甚至生出几分感慨来。
诸星大在他们拿到代号的第一个月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开火。事实上,就算是在蜜多莉那里待了好几个月,他们之间还是没能培养起一些可以称之为友谊的关系。
诸星大嫌他们总遮遮掩掩,而降谷零一向觉得莱伊简直独狼到没有必要。如果不是诸伏景光拦着,每次任务结束降谷零都能去用狙击枪托敲爆他的头。
如果说任务上的摩擦降谷零尚能忍受,那生活上的龃龉能让诸伏景光都举起锤子。
与诸星大那出神入化的枪法不同的是,在一开始的日常生活中,诸星大的习惯糟糕到了一种诡异的地步。
他在玄关的鞋子永远是散乱的,衣物虽然叠过,但能看出来并不平整。有一次几人出去做任务,诸星大甚至找不出一件没有糟糕褶皱的衬衫,而他对此的反应竟然是再买一件就好。
在没有和他们搭伙的第一个月,诸星大的食物永远是快餐和酒,以及清水。这间小出租屋每天能清出三袋垃圾: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餐厨垃圾,三人的生活垃圾,诸星大的快餐纸袋。
有几天快餐纸袋的数量明显减少。因为那几天几人出乎意料的没收到任务,诸星大没钱了。
诸星大的生活从饮食到穿衣习惯让人一看就能看出,这个人之前应该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饭洗过碗打扫过房间,并且之前的生活条件应当很优越。
如果不是他还知道洗衣机的按钮在哪,诸伏景光会怀疑他的留学生活是怎样过过来的。
为了诸星大不拘小节的生活习惯,三人吵过好几次架,降谷零甚至数次和诸星大上演全武行,乒乒乓乓到楼下邻居来投诉的地步。
最后往往是诸星大丢下一句“我们不过是住在一起的陌生人而已”,以被关得震天响的房门结尾。
降谷零被气到咬牙切齿,一旁的诸伏景光甚至有些麻木地在那边安抚。
“透,你平时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
“能把我气到这个程度,不是更说明莱伊那家伙的性格简直糟糕透顶吗!”
其实诸伏景光更想说,能和平日沉默寡言的莱伊吵到这个地步的降谷零也像是被下了降头,但他们毕竟是多年的幼驯染,所以他还是闭上了嘴,站在降谷零这边。
但毕竟几人还是住在一起的室友。
经过一个月的磨合以及诸星大看着所剩无几的余额终于决定加入室友们的规律晚饭——主要是后者,毕竟他不是负责掌勺的,如果不想餐桌上出现他讨厌的食材他就必须遵循一些规则——他终于懂得了在进门时回身整理好鞋子而不是让它们在玄关东倒西歪,也偶尔早起去菜市场买菜。
变化最明显的就是他的衣服。
他们这三人组队,降谷零走的是情报的路子,诸星大是狙击手,诸伏景光一般和诸星大一样,但有时候也帮降谷零打掩护。于是诸星大就时常以“狙击手又不用被看着”为理由拒绝穿那些衬衫。
——这也导致了之前他的衣柜里一年到头会常常拿出来穿的只有各种针织衫和外套,那些衬衫大概直到发霉了都不会被拿出来看一眼。
而就像之前提到的,一旦遇到一个需要穿衬衫的任务,他那些表面上看叠的整整齐齐实际上里面不知道折成什么鬼样子(金发室友的原话)的衬衫必然是派不上用场的。
更别提因为诸伏景光和诸星大穿衣码数相近的原因,有几次诸星大会把挂在阳台上的诸伏景光的衣服拿走——因为他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有哪些衣服。
而当诸伏景光看见诸星大从衣柜里翻出属于自己的、皱巴巴的衣服时,可以想见,他的脸色不会太好看。
自从几人搭伙过日子,诸星大开始(被迫)认认真真叠衣服。掌握一半厨房拥有权和菜品制作权的降谷零开始理直气壮地要求室友在每次洗完衣服后在他面前折衣服。
“听起来简直像是更年期的妈妈在要求女儿做家务。”
“那喊声妈妈来听听?”
这是某次诸伏景光靠着洗衣机喝茶时听到的对话。
他没有在内心质疑“零怎么开始对这种东西毫无下限了”,毕竟像这种对话完全是役所守人能说的出来的东西,降谷零耳濡目染突破自我底线也不是不可能;他也没有质疑诸星大偶尔蹦出一句的越来越生动的讽刺,毕竟诸星一开始也尝试过寡言少语冷漠严肃,但自从在给他们做了一次“寿司”后,他似乎也放弃了什么东西。
于是他只是安静地,喝了一口茶。
所以,现在的安全屋里——摆放整齐的鞋子,打扫的不算特别干净但还看得过去的地面,已经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式的进步。
他此时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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