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这人不会对阿莫产生威胁,华书也放心下来。为了捂住自己岌岌可危的身份,华书只能硬着头皮跑去军营,连哄带骗地把阿莫带了过来。
“你到底要干嘛,我还那么多药要制呢。”阿莫一脸不耐烦地杵在鹊枝家门口,俨然一副华书不说清楚绝不再动一步的样子。
她用了点内家功法,足下稳固如山,华书见拉不动转而使劲往前推她,阿莫一时不防竟被她推得一个趔趄,顿时瞪大了眼睛见鬼一样盯着华书。
华书:“药我不是安排给阿四了吗?你放心,我家阿四是个实诚人,我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说了切不完不许回家,你夜里回去,那些药绝对切得整整齐齐,你只要安安心心过来看一眼就成。”
‘不动如山’的计划不管用,阿莫板着脸故作不高兴:“非要我过来看什么啊?”
“看看你祖师爷家的大门朝哪开!”
阿莫闻声一愣,疑惑地回过头去,却在见到来人后瞬间大喜,高喊一声:“师父!”就扑了过去。
华书见状惊得倒退半步,只见她动作如乳燕投林,扑过去不算,还整个人都挂在茅季身上,抱着茅季的头就蹭了上去。
除了个头大了好几圈,简直和红鱼儿往她怀里扑的时候一模一样。
茅季身量不高,被她猛地一撞倒退两步,脚下及时一横才止住身形,扯着阿莫胳膊挣扎道:“小兔崽子!当你还是那个六七岁的小娃娃吗?要压死师父了!”
任凭他怎么念叨,阿莫抱着茅季就是不撒手,这副小儿家撒娇的鬼模样直看得华书双目圆睁。
硬蹭了好一会儿,阿莫才从茅季身上跳下来,她握着茅季的手臂视线落在了他脸上,乐道:“七年未见,师父你怎么老成这样了?蓄了这么——长的胡子?”
说着她忍不住伸手去摸,茅季自恃高人身份,哪里肯让她这样随意作弄,连忙一把打掉了她摸上来的手,突然的‘袭击’让阿莫的动作下意识加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把黑亮的美须顺着力道落在了阿莫手心。
旁观的华书、鹊枝,捧着胡须的阿莫:“……”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先是面面相觑,紧接着华书就与阿莫勾肩搭背笑作一团,便是素来稳重的鹊枝,也侧身捂嘴,肩膀抖动不止。
谁能想到茅季这仙风道骨的胡子是居然是贴上去的?
“恁小女娘!你还笑!”
阿莫以为茅季在说自己,全然不管他的威胁,反而摆弄着那缕胡子,笑得更加兴起。
华书却听出了茅季话语中暗含的警告,强压住嘴角扯了扯阿莫,结果阿莫一回身,噘着嘴把那胡须贴在自己下巴上,挤眉弄眼好不可爱,华书瞬间绷不住再次笑弯了腰。
茅季气急败坏地扯下剩下的胡子:“我若不是试药导致胡子脱落,用得着做这个假吗!我这是同神农尝百草一样的圣人之举,到底有何可笑的?”
华书这才好好看了他一眼,没了胡子的茅季皮肤白皙五官秀气,较之方才瞬间年轻十岁不止,确实没有贴着胡子那般仙风道骨令人信服。
几人笑罢便一同进了屋内,出于礼数华书本应避开,给阿莫与茅季留下叙旧空间,但她心中忐忑,生怕茅季出卖她,硬是跟了进来,好在阿莫与茅季并不计较,由得她听。
原来茅季幼时曾随父亲至南越国行医采药,凭借过人的高超医术,得以借住在南越国国师郑家,与雁守疆的父亲郑严、阿莫的母亲郑衿自幼相识。
虽只相处了两年,但幼时情谊几人都颇为珍惜,互相通信不断,十几年前茅季再回南越,那时已有了小阿莫,正巧阿莫喜爱拳脚功夫,又对中原医术好奇,郑衿就请茅季为阿莫开蒙,一身绝学尽授于她。
“早几年咱们还一直书信联络,后经南越之变,就再也没有音讯,我还以为你们遭遇了不测。”
阿莫面露伤感,强撑着笑道:“阿母还好,得将军庇护,挪去了齐王封地休养,她若知晓有了师父音讯,必然是十分高兴的。”
“哎,我与你阿母也是自幼相识,她得巫术真传,却不敝帚自珍,于我有半师之谊,此间事毕,我定然要亲自去看看她。”
故人相逢自然喜不自胜,便是华书坐在旁边帮着添水掌灯也深觉欢喜。
不知不觉间天色将暗,鹊枝在厨下忙忙碌碌了半晌,很快便来招呼三人用饭。
依着华书的喜好,鹊枝制了汤饼,清亮鲜香的汤面上还卧着一枚雪白的蛋,看得人食指大动。
茅季呼噜噜地一大碗汤饼下肚,抚着肚子喟叹一声:“啊!有鹊枝丫头这一碗汤饼,老夫便是常驻于此也未尝不可啊!”
阿莫听了这话才抬起头好好打量起鹊枝。
她一身藕紫色衣裙,算不得很白净,但是眉目清浅秀丽,粗长的发辫垂在胸前,一行一动举止娴雅,即使捧着大碗用饭也是秀美无双,行止之间还和华书有几分相似。
‘啧,这便是那鼎鼎大名让孟疏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木氏女吧?’
阿莫半倚靠在凭几上,打量鹊枝的眼神越发直接而戏谑,看得鹊枝坐立难安求助地看向华书。
“咳!”华书轻咳一声打断阿莫的视线,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听见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哄哄闹闹的嘈杂声。
几人忙转头向外看去,只见远处的夕阳光晕,骤然之间蒙上了火光,华书还未反应过来,阿莫突然跑到门边大喊:“是烽火!”
鹊枝则指着另一侧惊呼:“郎君,那边也起了狼烟。”
众人立时大惊,匈奴前夕攻城败退不过一旬,怎么会突然再次攻来?便是匈奴袭边频繁,也不应该在这个青黄不接的季节吧?
而这场面瞬间激起了华书不好的回忆,霎时间脸色惨白一片。
她重重掐了自己一下,疼痛让她慌乱的心神稍定,转向阿莫道:“阿莫,前几日匈奴突袭,将军伪装巡边暗中迎战,好似早有准备,其间缘由你可知晓?”
阿莫一愣:“这,有什么缘由将军也不会告诉我一个军医啊,你倒不如问问符先生,他不是闲着没事就要来看你,没有跟你透露什么消息吗?”
符起自然是没有说的,或者说是华书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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