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晨起难免头昏,蒋豫春记挂着次日早起半小时熬锅热粥暖胃,却不想今天厨房早早有人占着了,在门口怔了下,缓缓转头打了个哈欠。蒋豫春说,怎么在外头待了两三年,少爷学会伺候人了?
靳善冷不防被吓了一跳,笑着拿毛巾擦了擦手,边指着案台上的东西数道,三明治、燕麦牛奶,复杂的我也不会,厨房里头的事儿,以后还得向你多讨教。蒋豫春上前把他做的东西端到外面餐桌上,靳善跟着走出去,二人面对面坐下,蒋豫春打量了一下他面貌,说,这才六点多,你昨天晚上睡得好么?靳善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说,本来还倒着时差,什么时候睡无所谓的,倒是你,起这么早作甚?刚才吓我一跳。蒋豫春单肘支着头,另一只手握着杯子,对他说,瞧着稀罕。说来也怪,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这会儿家里突然冒出个人来,我竟然不觉得别扭。靳善环视一圈,倾身靠近他,说,有什么别扭的,难道不是你当初装修这房子的时候便打算好了要迎另一个主人进来?我瞧着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双人的,为我准备的?蒋豫春并没有被戳穿的尴尬神色,说,想当男主人?那以后每月的房贷,轮到你还了。靳善说,那当然,我回来了,你就什么都甭管,交给我就行。
好大口气,蒋豫春忍不住笑了,别忘了你现在还没工作呢,等你正式去公司报道了,靳哥那边……肯定冻结你的账户。
太小看我了吧,我在国外几个学位又不是白读的,之前实习也存了些积蓄。钱的事,从来不是大事。靳善面上显露几分从前一向藏着的倨傲,至于……他卖我这么大个人情,付些代价也是应该的。
蒋豫春问,你确定要去你爸的公司做事?
借势打势,如果没还想清楚,我也不会回来,靳善伸手握住他环在杯壁的手,说,牛奶再不喝可就凉了。
蒋豫春抬眼,依旧一张从容淡静的脸庞,但眼角眉梢都比从前柔和了不少,挂上了春光绯烛般的艳丽,像是从仙台鹤转眼下凡成了林中鹤。他不如靳善从母亲那里继承了日耳曼血统的骨相、天生靓得扎人眼睛,任是哪国的审美偏好都称得上是帅哥。蒋豫春则胜于神情气质,陌生人与其相交时总觉得他迟钝几分,实则是性格中待人有几分隔膜。但也有那个性里带刺儿的,喜欢招惹这样的人,靳家父子,偏好上却是有几分相似。
都说外国人大多个性开放大胆,我看你还真是受了些影响。蒋豫春喝了口牛奶,很甜。靳善摇摇头,这三年没闲着,你可别多想。蒋豫春说,我没多想,你心虚什么。靳善看着对方把东西吃完,缓缓起身,从后面环住蒋豫春的腰,低声说,几年前说过的话,我一直记着。你且等等我,让我来给咱们造个好结局出来。
蒋豫春握上他的手,两个人一起办的事,别想着一人担。这话里所指靳善明白,他几年前朝靳东成摊牌的时候,在他房门口连续跪了三个晚上,才被允许进屋跟他解释。中间蒋豫春有几次要跟他一起跪着,结果被他大力堵回卧室,锁在屋里听着隔壁房间动静。蒋豫春知道靳善背脊上有个一掌长的伤疤,是靳东成那时候用一把收藏款瑞士军刀搞出来的,他后来每次抱着靳善的时候,掌心都忍不住在那处凹凸的皮肤上磨一磨。
晨起的阳光洒了满堂光辉,蒋豫春领着靳善从阳台逛到书房,讨论着橱柜放什么摆饰,栽花还是养鸟,播投影或是买电视。靳善是个有主见但会迁就他的人,蒋豫春正相反,貌似样样随和无所谓,个别喜好却执着得很,有些隐形的洁癖。靳善过去跟他待的时间久,知道他个性,在这些小事儿上也轻易就达到了共识。
蒋豫春把角落一个仿古屏风后的音响打开,是莫扎特,他说,这户型不大,但胜在采光好,平日里客厅、书房不必开灯都是满屋子的阳光,我一眼就看中了。靳善看着阳台几盆光秃秃的盆栽,眼睛里反射着春光,海豚花,木槿,玉簪,等着看哪一盆先开。蒋豫春朝他微笑,这里再添一把摇椅,大概就齐全了。
靳善在家的时候还纳罕书房里满满当当的几柜子书,下午真到了蒋豫春开的书屋里头才感到诧异,他原以为以国内这几年的形势,这种生意分明是赔本买卖。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街边书店,靳善刚从家里出来,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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