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星轨花了三个小时,等结束的时候也才晚上十一点多。
江桓收拾好了器材,转头就看见纪淳月正蹲在旁边扒拉着地上的石头玩。
“你不冷吗?”江桓问道,“走吧,我们回去了。”
纪淳月拾起一个石头,举起来给他看。
“这块石头上的纹路是不是很像衣服脚印?”
江桓也蹲下身去,从她手里接过了那块石头:“确实很像。”
“你说,它会不会真的是什么远古动物留下的痕迹?”
在照明灯白色刺眼的灯光下,纪淳月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现在珠峰上的整片星空都被她纳入了眼睛里。
江桓摁亮手机屏幕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二十了。
“你知道吗?还有四十分钟就到我爷爷奶奶的忌日了。”江桓站起身的同时也把她拉了起来,扶着她的肩让她转过身去面对着珠峰。
纪淳月和他一起在珠峰大本营零下几度的空气中观赏着珠峰在夜晚的曼妙,风声是珠峰在低声吟唱着大地的歌谣。
这座高耸入云的雪山是这座星球上历史变迁的见证,据数据报告说,珠峰至今还在生长。纪淳月握着手里的那块石头,不知这8848米的高度是多少具亡灵堆积而成的。
江桓扶着她的肩,慢慢道:“如果非要让我相信人死了是有归处的,我更愿意相信那些魂灵都是来到了珠峰,回到了雪山的宫殿。”
雪山一定是起源,也一定是归宿。
这句话在纪淳月的脑海里翻滚了多次,她转过身去,将手里的石头放到了江桓的手掌里。
“说不定……这块石头见过你的爷爷奶奶,你拿回去吧。”纪淳月抓着他的手腕道。
江桓低眸看着那块石头,那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如果非说它有什么特别的话,除了纹路像掌纹之外,就是它也许还是珠峰冰川运动遗留下来的痕迹吧。
但是纪淳月的一番话却将石头赋予了魔力,好像它真的长了一双眼睛,在观察着这世界万物的变化。
江桓从来不愿与旁人说起他和藏区的故事,因为他觉得很复杂、旁人也不会懂,当时纪淳月却因为一块珠峰掉落下来的石头而将这份感情化繁为简。
他慢慢收拢了手掌,看向如雪山神女化身般的纪淳月,对她道:“谢谢。”
“你和我客气什么呀。”纪淳月指着珠峰说,“你该谢谢她,虽然她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都影响着我们,但如果没有她,我们谁也活不了。”
江桓没有说话。
纪淳月又转过身来,看着他沉稳的眉眼,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搂住了他的脖子。
珠峰见证了那么多苦难,那就让珠峰见证一些温情吧。
人类有在好好生活。
江桓犹豫片刻,将下巴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搂紧了她的腰。
……
回到帐篷里之后,江桓才发现车上的干净被子只有一套,如果他用了,那纪淳月可就没地方睡了。
“没关系,我今晚应该睡不着吧。”纪淳月在帐篷外刷完牙,拿着电动牙刷进来道,“现在都过零点了,我关手机那么久,还没看完消息呢,玩会儿就天亮了。”
“那我们都别睡了。”江桓提议道,“看电影吧?”
“好啊!”
江桓掀开被子,让纪淳月先进去:“别脱衣服了,这被子不够厚,不御寒的。”
“那你呢?”纪淳月爬上床,乖乖坐在被子里之后才反问他。
“我不用。”
纪淳月被他逗笑了,向前挪了挪,拉住他的手臂将他往榻上一带,江桓一个重心不稳就直往下倒去,幸好他反应及时,两手在纪淳月身侧撑住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进,借着帐篷里电力不足的电灯泡,纪淳月甚至还能清晰地看见江桓脸上的浅浅胡茬。
她心虚地说:“一晚上而已,你不必这么在意。”
江桓若无其事地起身:“我说过,这不是在不在意的问题。”
又来了。
纪淳月撇了撇嘴角,嘟哝道:“但是我在意啊。”
江桓扫了她一眼,她蜷缩成一团坐在被子里,可怜巴巴的。
如果换做是别的什么人,她以这副模样示人估计早就被欺负了吧。
纪淳月见他没有反应,又小声地补充道:“万一你冻感冒了,那岂不是麻烦的是我啊。”
其实这句话她一点都不想补充的,珠峰月下,同床共枕,和她的雪山先生,她一点也不想打破这呼之欲出的暧昧。
但是江桓真的如雪山般坚定,他站在这里,高挑挺拔,臭氧层空洞都没能融化珠峰,他又怎么可能因为暧昧而融化。
就当她快要放弃的时候,江桓开口了。
“好,我先去车上拿电脑,你想想要看什么电影。”
……
纪淳月兴奋又有些紧张地在被子里玩着手机等江桓回来,等听见外面传来动静之后,她立刻往旁边移动了一些,给江桓留出了空位。
江桓也没脱衣服,直接坐在了她的旁边。
被子里泛着淡淡的温暖,是纪淳月的体温。
“看什么?”江桓打开了电脑,问道。
“嗯……”纪淳月思考了片刻,“你网盘里的电影你都看过了吗?”
江桓一边点开网盘,一边说道:“基本上吧,你要在这里面挑吗?”
“那你看过了又看,会不会觉得无聊啊?”
“不会,那么多部电影,有些看过了也不会记得全部内容。”
纪淳月指着他鼠标正点着的一部电影:“那就这个吧。”
江桓定睛一看,是高良健吾演的《横道世之介》。
这部影片江桓还是很有印象的,刚出的时候他就看了,那时候他还在上大学。他以前不喜欢温馨的剧情电影,但是横道世之介在樱花下的告别那段让他很久没能忘记。
他们两个人肩靠着肩,坐在一起看电影。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纪淳月问。
“你说。”
“你考电影学院的时候,考官有问你什么问题吗?”
江桓回忆了一下道:“二试的时候,三个人一组即兴表演,和我一组的是一个男生一个女生,那个男生一上去就坐在椅子上,对我说,儿子啊,你真是活腻了是吧,今天我不打你我就不是你老子。我当时心里一句国骂,拉过那个女生说,他真可怜,都精神失常了还是没能找到自己的儿子。。”
纪淳月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她上过艺考培训,自然知道艺考时的即兴表演和面试都很千奇百怪,但是这样的事发生在江桓身上就让她觉得特别有趣。
“然后呢?”
“那个女生居然也很配合我,她和我一起演知情的邻居,对着那男生指指点点。那男生为了接戏,被迫要演一个神经病,把考官都逗笑了。”
“那我觉得你们三个后来都进了吧。”纪淳月说。
“我和那个男生都考上了导演系,女生没有,但是她去了制片,后来我们三个上大学了还经常一起组队做小组作业。”
纪淳月有些羡慕,对她来说,她的大学生活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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