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语转过头,面对着简封言,看着他,不躲不闪,非常认真地,一字一句又说了一遍:“简封言,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简封言脸色明显一沉,不是昨天的那种失控,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情绪,叶时语想了一会儿,那应该是伤心,在简封言脸上看出了伤心,他一瞬间就狠不下心了,准备好的话此时也有些难说出口,他有点不敢看简封言。
平心而论,从两人相识开始,简封言并没有为难过他,后来甚至是真心实意地待他好,以他自己目前的处境这个时候该死死抓着对方,才是最好的出路。
简封言可以帮他解决大部分麻烦,可是他做不出来,心里的天平越来越向对方倾斜,很多次都不受控制,他们不应该在一起的吧,越是喜欢,越是想逃,一边贪婪地想拥有,一边时刻告诫自己,这样的人,这样的好,得到过就该知足了,别再妄想一直拥有,不然以后失去会无法承受,叶时语承受过太多次失去,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不是自己的,那不如就不要划到自己的范围里,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那算不上家的家,没完没了的破事儿,看不到头的以后,负担太重了,简封言不该替他承担这一地鸡毛的,况且,这样的事情,一开始图着新鲜,一次次的,谁能不烦,谁能不厌,简封言有更好的前途和选择,他不愿意拖着他,不愿意脏水沾上他。
简封言安静了很久,叶时语这个时候心里幻想了很多种回答。
“好啊,叶时语你确定?你可别后悔。”
“你说不要就不要?叶时语,你当我什么?”
“可以,那我们讨论下拆cp的后续公关应对。”
“耍我好玩?”
他甚至想会不会就这样被简封言丢出去?
他既希望简封言答应,又希望简封言能挽留一下,叶时语不禁感慨,自己怎么也有这么拧巴的一天。
然而,这些都没有,简封言就定定地看了他很久,眼珠不错,叶时语觉得如果目光能凌迟,他现在早就体无完肤了,直到叶时语快招架不住想躲开,对方忽然就把他按在了怀里。
简封言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再睡会,我们。”
简封言选择了最出乎意料的方式,无视,不想听的话,就当没听到。
原来,简封言也会逃。
叶时语心里是松了口气的,他是没有勇气再说一次刚才的话,他也真的舍不得就这么甩下简封言离开。
他不知道,简封言其实是害怕,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选择了最笨的方法:逃避。
不能前进,也无法放手,他当什么都没发生,虽然有点窝囊,但,那能咋办,先拖着吧,拖到叶时语能突破那层障碍为止实在突破不了,他不介意把那层障碍掀了。
两只鸵鸟就这样耗着,谁也没再开口,今天一个表白,一个拒绝,已经用光了俩人所有的勇气了,表白是实打实的真心诚意,拒绝是底气不足的虚张声势。
叶时语到底也没看成公路赛,他的手机早就让简封言给关机了,简封言提前跟闫止打过招呼,让苏羡将叶时语的行李送过来,然后有任何需要找叶时语的事儿,直接联系他。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叶时语现在的样子。
下午,叶时语退烧了,一想起昨天的事情,就觉得自己委屈,虽然后面他也不受控制的舒服了,但依然觉得自己是受害者,他也不乐意凶手逍遥法外,于是他仿佛故意般哼哼唧唧,各种矫情了,这儿疼那儿也疼,这不吃那也不吃,刚好点就闹着要洗澡,简封言就只得寸步不离照看他。
叶时语坐在床边顶着鸡毛掸子的脑袋瓜抱怨:“我太难受了我要洗澡。”
简封言赶紧过来给他披上衣服:“你躺着我给你擦擦,一会儿又着凉。”叶时语偏要折腾他,偏偏又没看清自己的实力:“你起开点,我要自己洗。”
简封言没辙,往后退了一步。
叶时语坐着的时候好好的,一起来,头晕,腿软,咕咚就跪地上了,简封言吓得赶紧上前要搀住他,叶时语抬头的瞬间,脸就怼在了超大号上。
叶时语:……
简封言:……
就在气氛凝固两人不知所措的时候,超大号倒是很懂事儿的硬气了。
叶时语使劲推开他,红着脸:“简封言还是人吗你!我都特么这样了,你还敢反应?”简封言满脸无辜:“这不是我能控制的,而且是你先主动的。”
叶时语气得无语,他下地之后才发现自己真的不舒服,酸软,抻疼,他走路僵直,胯骨绷着劲儿,简封言他那可怜样愧疚满满,走过去抱起他。
然后这一天耳边就一直没清静过:
“叶时语你下地穿鞋。”
“叶时语你今天只能喝粥吃青菜。”
“叶时语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简封言就跟在他身后,一边追着收拾,一边碎碎念,像个老妈子。
叶时语相当享受当大爷的日子。
两人忽然就有点贪念这样的吵吵闹闹,他们的关系虽然在夜晚止步,但是莫名地,现在又近了一些。
两人心里都明白,他们彼此间已经建立起来了一种感情,越来越难剥离。
晚些时候叶时语觉得他这一天过得太安静了,才发现自己手机关机了。
刚开机,信息刷刷的,他一条条看着,大多是群里和苏羡的消息,直到他看见池畔和另一个没存的手机号。
才恍然,他今天跟荣寻约了去看公路赛。
现在天都黑了。
他拿起手机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喂?”
荣寻的声音有些焦急,他一天没联系上叶时语,生怕对方出了什么事儿,辗转找到池畔,又辗转到苏羡那儿。
苏羡那个心大嘴巴更大的人,压根没过脑子直接来了句:“估计跟男朋友吵架,被抓回去了。”
这么一说荣寻更担心了。
“荣老师,抱歉,失约了,我昨天发烧了,刚退烧,手机没电关机了,真的抱歉,没能一起看公路赛。”叶时语态度非常诚恳,他心里很愧疚,然后瞪了一眼旁边工作一脸坦然的罪魁祸首。
简封言从他那句“荣老师”开始,打字的手就停下来了,耳朵也竖起来了。
“啊,公路赛不重要,你还好吗?怎么忽然发烧了?有看医生吗?吃药了吗?在酒店吗?你吃饭了吗?我正好在你附近,我去给你送点吃的。”
一连串的发问里透着关心,叶时语现在的样子哪儿有脸见人,更何况让偶像送饭?他可干不出来,简封言自己干的事儿!让他自己担着。
“不用不用,已经退烧了,饭吃了,一会儿再吃点药就准备睡觉了。”叶时语半靠在床头,也不知道是灯光的还是余温未退,脸还有点红。
简封言看着就闹心:怎么打个电话还脸红了。
他起身倒了杯温水,拿着药送到床前:“来,把药吃了。”
他刻意的声音压低,带着点宠溺,听得叶时语一时恍惚。
然后周围陷入安静,叶时语反应过来不悦地给了他个口型:你没看我打电话呢!
简封言:不然呢,让你俩继续打情骂俏?
对面的荣寻也有点尴尬,他不是没想到叶时语旁边可能有人,叶时语和简封言的事儿在热搜挂了一次又一次的,有点心的人一搜就知道了,但没想到那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打断了他们,很冒昧,聪明人都知道,是故意的警告。
“荣老师,我们最近正好在敦市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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