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考试流程都走完了,再过几天又要去找工作,为接下来的学费做准备。从道士老师父那里拿了几天药之后,在家休息了两个星期,转眼就到了三月底。算了算自己要交的学杂费,想了想,还是进厂打工比较好。
中介公司——
“之前不是说让我进湖北那边的食品厂吗?怎么又变卦了?”我坐在桌前,盯着对面的两个中介大哥。
因为他们说会为我安排真的食品厂,而不像其他中介公司表面答应,所以我才推掉了另一家中介公司的再三邀请。
中介大哥:“家具厂更轻松一点,而且都是坐班。”
中介大哥拿起手机给我看,手机里播放着家具厂的视频。视频中,工人坐在凳子上,看着流水线上流下又大又宽的木板。
我:“我不去。”
中介大哥:“那电子厂怎么样,像你们这个年纪的人都喜欢进电子厂,电子厂是坐班,工资还要再高一点,不像食品厂,都是站班。”
我:“我脑子太笨了,不适合去电子厂。之前跟着学校进过三次电子厂,实在不合适。”
中介大哥:“看你眼神不像笨的样子啊。”
我:“那是你没见过我笨的样子。”
之前跟着学校进了三次电子厂,两次电脑操作,一次线上操作,每次总让线上出现不良品,第一次进厂多亏了线上的人好,我才没有挨骂;第二次进厂线上操作,总害身旁教我的同学被骂;第三次电脑挂机况,实在喊不来设备,很难和后续人员要机况。多亏了身边有个很好的朋友,总替我解决任何麻烦,让我混了两个月工资。
每次都害的身边人背锅被骂,我实在不想再去拖累任何人了。
中介大哥:“现在食品厂基本上都不缺人了,湖北那边的食品厂还要更累一点,现在只剩下这几家,一家是杭州的,要轻松一点,那边是做面包的。”
“……”
室内灯光有些昏暗,转眼瞥见了三清祖师的画像。
“杭州的?”我转眼看着旁边墙上挂着的三清祖师画像。
中介大哥:“对,我推荐你去杭州。”
侧面的墙壁挂着三清祖师的画像,我看着画像,回忆起了多年前,第一次去杭州,被拒绝进厂。那时候,我是唯一一个面试不合格的,那时候的我身无分文,走在杭州街道上,看着那些背着书包放学的中学生,看了很久很久。
说来奇怪,前两天来中介公司的时候,还不是这家公司,当时定的厂区位置也不是去杭州。今天拖着行李箱过来,中介大哥就把我带到另一家中介公司,这家中介公司墙上挂着三清祖师的画像,而去的地方当场变成杭州。
前几天我还去道观里给三清祖师烧莲花香。从来没有看到除了道观以外的地方,出现与三清祖师相关联的东西。如果要挂画像什么的,画像上的角色是佛祖和观音居多。
估计这个公司的主人也是一个道家人。
心中有疑问,却也藏下疑问,此行此景,像是三清祖师庇佑我了。
室内人声嘈杂,我们在室外聊着这次行程。如果要让一件事产生变化,那就只能等。如果不想出现变化,那就不要等,直接让其定局。我是等了,所以事情出现变化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时间,一件事之下,是所有人的时间。任何人的时间都会引导这件事出现变动,如果希望一件事出现转机或者是变动,如果自己实在是没法完成,那就只能等,等时间之下的人和事物去引动。时间分配给每个生命和事物的任务是不一样的。
不是我用这个时间来做什么,而是这个时间要我做什么。因为我们也只是时间之下的产物。这个世界是所有生命的时间构成的,任何生命来到这个世界,所获得的最基础的东西就是时间。要推动某件事情的话,就要学会等时间,有些时间对某些人来说是好时间,而有些时间对某些人来说就是坏时间。
好事都是慢慢等出来的,坏事也是慢慢拖延出来的,所以时机很重要。
忽然理解了曾老说的要与神明链接,因为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神明在为我们纳福消灾。不仅如此,他们看事情远比我们更通透,他们比我们更希望这个世界好。天道本身就是这个世界,世界怎会希望自己被毁灭,所以,也是因为这些角色想更好的保护这个世界,所以天道才会更偏爱他们,所以才会让他们成为神明和圣明。
大爱广泛流传,供养着先灵。
后人口口相传先人的故事,各个时空的爱涌入角色本体,促成了神明的形成。就像济公本是降龙罗汉下凡,修成正果之后,仍是以济公的形象活在世人心中。
孔子、孟子、老子、庄子……都是如此。
后人的爱,是可以传达到逝去的先灵那里,先灵同样也可以回馈到后人身上。
我记得,我在学校翻看历史书的时候,曾有注意到各个历史朝代推崇的思想文化,世人也最喜欢让思想发展错误,任何时代下的产物的根源都是一个代表性的思想。
主流思想衍生多元化的思想,我们没办法去控制思想发展错误,哪怕主流思想没有错,可是我们控制不住思想多元化的发展。
这也就是为什么不同时代的人,崇尚同一种思想,可思想之下的人却是不一样的原因了。他们散发的爱的特质不一样,因为这些人所崇尚的主流思想是有分支的,每个人所崇尚的分支不同。
很多思想确实是非常接近天道本源,因为天道为生门,生门则为爱,当思想并没有刻意去打压生命的本能,在不违反世界规则的情况下,并没有刻意去打压和弱化生命的本能和需求,并没有把思想发展到极端,只要是能催化爱正面能量的思想,那就是有利的。
许多人总是强调要神性,而刻意去削弱生命的本源能量,刻意而求神性,从而导致思想魔性,并且他们的发展方向都渐渐与这个世界敌对,并不是为了大爱,而是为了自我才去做这一切。
如果说儒家思想是爱的基础版本,那么修行人的思想与玄学联系更宽更广,更像是爱的进阶版本,并非迷信,而是它们是与世界规则相关联的存在。至于为何有些思想不能长居历史舞台,可能是,这个思想发展的太快了,某些禁忌和弊端也显现出来了,这个思想并没有开始精雕细琢,所以天道才会暂时让其隐居幕后。
如今民间衍生不少民间法派,都是熟知玄学规则而忽略本源大道的存在,都是知晓智慧,却不能通透本心的法派。
普通人居多,衍生的思想过于杂乱,所以不能成为主流。
所以,如果要让世界进阶,就要让爱进阶,当爱进阶,世界规则也会进阶。世界本源为爱,所有生命的共同特质也都是爱,让正面思想长居历史舞台,世界就会进阶。
剥了一颗糖吃,收回沉思,中介大哥把我带到一楼大厅,我在大厅等了两个小时,终于坐上了长途客车,望着窗外的风景,贵阳的夜景慢慢消失在大山中,迷迷糊糊睡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白天。身下总有一种气流上窜的感觉,摸了摸脖子,发现护身符掉到了裤子里。
从裤子里拿出护身符,上面干干净净。
中午,车停靠服务站的时候,去了趟厕所,裤子没有血渍。
“怎么回事,这才第三天……”血就没了?
护身符……气流上窜……止血……
这三天我来了生理期,护身符以为我受了伤,以为血流不止,以为很严重,于是掉到我裤子里帮我止血?——这想法虽然很荒谬,可是我脑子里就只有这个猜想了,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答案了。
梦魇时不见护身符起作用,反而是生理期来了,护身符就起作用了。
可能要并不是所有护身符的作用都是一样的,道医画的护身符多是为了解决物理上的伤一类的,可能在关键时刻会有保命作用。
再回到客车,又是一觉睡去。
整个客车上就我一个人是去杭州的,车到江苏,车上的师傅就让我下了。他说他会安排人送我到杭州。
当初我在杭州经历过被工厂赶出来的剧情,如今又要我再去杭州进厂,弥补当初未尽的课题,未完成的剧情还要再进行一次。
坐车转车,来到了杭州。
在驻场人员的安排下,在小卖部买了床铺被褥,入住宿舍,第二天开始体检培训。等一切入职流程结束,已经过去两天,四月份来临。
恰逢清明节放假,我们新员工随着老员工们开始休息两天。傍晚,窗外下着雨,我躺在床上,强烈的孤独感拉扯着我的神经,烦躁感上涌,抑郁症开始犯了,呼吸不上来,身体无力疲惫,隔空和老天抱怨闲的想自杀,又想死,控制不住情绪泛滥,脸上湿润,粘住了头发,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
想死,又怕死了之后更烦,活了也烦,死了也烦,不死不活更烦。想死的时候不让死,想活的时候不让活,烦躁,无力感从心底生出,明明什么也没做,就已经累的喘不来气。
一夜无眠。
第二天——
“我和你说进里面要戴三层帽子,那里面热死人了。”寝室里的阿姨躺在床板上,和我声声抱怨着厂里面的规矩,说不想干了。
那幅画面,就和我们学校的学生跟校进厂去打工时,说不想干了,躺平摆烂的样子一模一样。
一瞬间,想起初中时,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扫望着四处打闹的同学,用板擦敲着多媒体,恨铁不成钢的和我们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不信,你们不信嘛!你们大人什么样,小孩就什么样!你们现在是什么样的,以后你们的娃娃就是什么样的!你现在不努力,以后你们生的儿子还是孙子,都是跟你一个样!”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老师们总是说着很励志的名人名言,从小到大,一个又一个的老师,一个又一个的长辈,都会用这句名言警醒我们。
我们总是不太当回事。
每个时间段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气运之子,偏偏恰巧那气运之子都不是我。
而且有些时候,只有自己经历过后才会知道,努力也没有用,脑子就像堵塞了一样。一个时间点,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就是什么状态。逆运中的自己怎会头脑清醒,可能也是命定如此。能改变的,都是运气到了,都是契机到了,所以,某天就突然开窍了。芥菜也常常和我说,初中以前,她整个人都很像是一种很懵的状态,就好像前半生都没什么意识,初中以后,就好像突然开窍了。
每段时空法则都不一样,我明白那种挣扎了之后仍然是一点任何动静都没有的无力感。生命只是时空里的产物,时空才是最大的主宰者,我们也只是它规则里的一角,任何反抗都是无力的。
很多术士总会打着“篡改命运”的旗号,实际上他们使的手段只会被时空打压,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时空本身就是规则,所以规则可以篡改规则,剧本该怎么走,仍然是怎么走,人为难以干预更高法则。
人总不可能跳跃到时空法则之上,凌驾时空规则。就像学生不能跳跃到教育局局长头上,去改变一个学校的规章制度与法则。
身份不匹配,阅历不匹配,只能惹出祸事了。
我们能做的,只有学会适应这个角色,听天命,尽人事。
四月份天开始热起来了,我坐在床边听着她大倒苦水,我还以为大人和孩子的模样都是有些差别的,原来这些大人们也会任性,他们只是躯壳变大了,有了行使大人的权利。
若非孩子的出现,家庭的责任,爱的诞生。要想让这些大人,成为一个合格的大人,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明白那种感受,任何生命都是一个具有童心的人,都渴望着能被保护,所以才会期盼爱情,期盼神明。
大人的规则都靠着爱的道德感和法律来维系。
爱的道德感是一种天地规则的能量,就像为什么近亲结婚后代会生病,而人与动物杂交会有病毒等等,往深入去想,都是因为爱的道德力量被侵犯,如果道德的力量被侵犯,爱的负面就会被激发出来。
微生物和病毒是天道生门衍生物,所以也可以侧面推算出,天道不允许这种侵犯的力量出现,道德感是天道主要维护的能量。只是可惜,这个时空的真情渐渐减少了。
生门有生门的规则,如若不走生门的规则,就会进入死门的判定范围中。
“你是不知道,她叫我揉那个粑粑,凶死了!不会做就吼人!动不动就要让我们滚蛋!里面那个班长凶的很!”阿姨像个孩子一样躺在床上,发着牢骚。
“这个厂还没之前我们那个厂好,”忽然阿姨转头问我,“你们这个年纪不是进电子厂最好吗?工资又高,又是坐班的,电子厂是最轻松的。”
我摇头:“我不是没进过电子厂,可能实在不适合,我只想做我会做的。”
阿姨:“要不是我们年纪大了,他们不要了,我也不会来这个厂。”
我:“我知道,据说,这个厂主要招50~60岁阶段的中年人。”
阿姨:“食品厂没有坐班,要站一天,站了一天,脚又酸又痛,很少有年轻人会来这个厂。”
我:“我知道。”
我知道,我不怕苦,也不怕累,我只怕我不会做,只怕这份工作不适合我。
2025年对我来说就是过渡的一年,身边会命理的朋友总是告诉我要把希望寄托于2027年,也就是换大运之时。
乙丑大运对我不太友好,2017年的辍学时光困住了我整整十年,它的影响对我来说是巨大的,这期间带来的病运就像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
我对乙丑大运里的流年运势不抱任何期望。
所以,很多时候,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一个最终答案,如果他们要我等,那我就等好了。
世上并没有我想要的答案,所以我就只能去创造答案。我期盼我能等到有我答案的那一天,也期盼我的答案能有站在世界舞台的那一天。
不会被任何人断章取义,不会被恶意揣测,更不会被过度解读,更不会被扭曲事实影响到下一个时空。
世上太多的答案都是阶段性的含糊其辞,就好像追溯不到根源,一直不达病灶,没办法去根源性的解决。
如果要等,就给我一个明确的时间。不是我等不起,而是我不希望受困在一个名为“希望”的诅咒当中,苦苦放大希望值,最后却得了个失望值。更不希望这份“希望”变成让我受困的心魔。
多数预言家的“预言”与“希望”也是心魔的一种,所以一旦被心魔干扰,预言落空的可能性就会非常大。
世上有种规则名为“虚假的希望”,它是心魔的衍生物,更是虚幻物,只有“脚踏实地”才能将虚幻落实世界,去攻克心魔的诞生。
我开始慢慢释然了。
雨下了好几天,这几天,阿姨都没有去上班,有天中午,一个男人敲开了门,说要找我们寝室里的一个阿姨。又过了几天,下铺的阿姨不见了踪影,隔壁上铺的阿姨说这个阿姨估计是和男人约会去了,就像陷入热恋的年轻男女。
又过了几天,隔壁的下铺空了,上铺也空了,只剩下两张硬床板。她们天天嚷嚷着要离职,总是给中介驻场打电话,没想到真的走了。
她们走了,我的心中隐隐有了不舍,明明刚认识几天,就有了这种感受。再次体会到这种情绪,恍惚中好像有种很久违的感觉。
那是一种失落,一种名为离别的失落,是一种淡淡的苦涩味道,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在意过这种感受了。
早上,我跟着一个新认识的阿姨走向前往厂区的道路,刚下宿舍楼,忽然间,阿姨打起了电话,三三两两的阿姨跟着围了上来,她们商量着离职。
一路来到食堂,排队吃着早餐,我的饭卡没了钱,阿姨帮我刷了卡。
她们和我走到换衣间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阿姨朝我挥挥手,让我先穿好工作服进去。我想等她,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让我先进去。
我走到车间入口时,几个阿姨和她在远处换衣间入口,问她关于我的表态,她说:“她还是学生,还在读书。”
我不明含义,等下了班之后,我才知道她们已经离职了,复杂的情绪渲染着我的心。
“她还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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