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就走了?”二人一同起身,不等客商再次滔滔大论,客商一急,伸长手挽留,“不再聊会?”
“多谢兄台,只看这时日渐晚,我们俩兄弟还得回客栈整理行囊,这知府衙门,怕是只能改日前来。”看着对门的门房又换了一批人进入内堂,姒兰君眉眼艳羡不加掩饰,像模像样作揖告别。
蓝玉转手抓起门外竹伞,两人和门口守卫打个笑脸,走出一段路程,见离知府衙门远了些,“主子,文书递上去了,不等落印就走?”
听得蓝玉这样一问,姒兰君掩下眼底思绪,不急不慢缓步走着,“如那客商所言,只怕还要费些钱财。”钱财无外不过身外之物,她倒也不是舍不得几张几百两银票打点。
官府私自查封这事,不关从那一道经商法条看去,处处透着油滑。
貌似是为了在里面分一杯羹。
蓝玉点点头,抱着竹伞,紧跟身后,“越州后面那座茶山,腊月前就同主子签了约,只差按察院署理官员签字盖章,如今他们看到了茶种撒苗的时节,各级官员就迫不及待想在里面分钱。”听到这处,姒兰君眼中思绪骤重,右脸的面具恰好盖住她的另一半面容,隐去这和自己稚嫩皮相不符的表情,远远看去只当是一个苦恼闲赋的公子哥,“越州的这些地方官胃口未免也太大了。蓝玉越说越气,攒足用劲,一口气唾弃直骂地方官的不要脸。
若非人在这他们的地盘,顾念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只怕就捎带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轮次问候。
上梁不正下梁歪,究根结底,还是上面那些为官的不作为。
“官府封了山,里外居住进出的百姓茶农,一时没了生计,只怕是要饿死个人,如今重要的是弄清楚其中缘由,不论真假,有个缘由就有解决的办法。
若真如哪客商所言,费些银钱是算轻的,怕只怕……
姒兰君缓缓走着,眉眼一松,心中分析当前局面。
地方官治理百姓,自然也不希望百姓闹事。
一旦闹大,总会捅到上面去。
运气好的拉个商人垫背,运气不好的二人握手黄泉称兄道弟。
打从官府出来,门外原地打转没给守卫书办贽敬的无头苍蝇,每人口中多少带些不耐。明面上不大声喧闹,官府的人再嚣张,也不能听得两句空穴来风,拿人关进大牢。
由着那些子人发牢骚。
三月春水滋润,越州水乡之地,最是种茶插桑的好苗子。
姒家新钻研的雪茶,天临三年十月份同越州各地官员一道谈下约。
为了赶在京州按察院盖章前,得已腊月前撒苗。
缴纳的定金,是这座茶山原本价位五倍不止。
加上打点各地官员,她那月花出去的银钱少数也有十几万两。
茶苗种下,不出半月发苗。
要待茶苗长成茶树,少说也要三年的时效。
“主子的意思,是要我去打听一番?”蓝玉自问对自家主子还算了解,比不上湘竹侍候贴心,起初他心中还有些不服气,转念一想,他一个男子,自是做不到如女儿般心思缜密。
湘竹有她的好处,他也不是没有自己的优势,沈大人离京,他也算尽职在后跟守,中途遇刺,他更是出手相护。
亲眼见他被人救走,这才离开。
耽搁了些时日,急时回京,还没吃上几顿热食,来这雁过拔毛的地界。
二人一同走到街市,转角进了同春医馆,取了些寻常治疗风寒的草药,再又买了些止血药物。
天色阴云,几缕霞光穿过云层,寸寸撒入药堂。
她托人送去三家的十两银子,指定送东西的人,在村头大家午后闲聊的时段,绕过收物件的老先生,大声询问三家住所,逢人问起缘故,直说许广张六两人在外生意作发了。
村头七嘴八舌,话音很快落回许广媳妇耳中,村头闲聊那堆人本来还在讨论谁家到了成亲年纪没人要,谁家又生了大胖儿子家产固定的琐事。
对他嘴里的话,面色各异,不太相信,送东西的人也是个老油条,等人来领物件的时候,故作神秘,有的一些存好奇的,问他大致的情况,他对前面几个问题,不痛不痒尽数回答。
后面关于里头物件来历,守口如瓶,不再谈论,待许广媳妇前来,懒洋洋对一些身份物件。
许广和张六是隔房的邻居,关系也是要好,张六媳妇在家得要照顾一个二岁不到的婴童,托了她前来看清是怎么个情况。
周围人起哄声不断,猜疑、恭喜、挖苦、……
许广媳妇,也怕自家丈夫在外惹上什么麻烦。
毕竟在她们这些村妇眼中,做生意好比单脚过独木桥,时来运转大赚一笔,时运不济也就只能打碎牙齿和着血往里吞。
踌躇一息,见送东西的人小心捧着手里那包东西,好似星星月亮般护着,街里乡坊听闻许广张六二人做生意发了,聚集成堆,起哄声更大,纷纷猜着里面不是银钱就是遗物。
起哄声好比赶集时讨价还价的猪肉摊。
抛开这两件东西,送东西的人也不会一脸紧张的害怕丢失,不敢拿出示人的道理。
家中人寄来的物件,通常都是由主家,取回家慢慢细看。
“许家媳妇,他可说你家老大生意做的火热,还不拆开看看,让大家开个眼界?”
“就是,不过我可听说一些有钱的爷们享了福,就不愿意回到村里,说不定在外面有了......”话没说完呢,那股在外养小老婆,抛妻弃子的意思不言而喻。
“混说,许广家里可有一个七十岁的老母,难不成还能丢下自己的老母不管?”
“许家媳妇快打开瞧瞧,指不定是来接你们去外地享福的嘞。”
许家媳妇一时难以抉择,还是看见送东西的人面上没有半分打趣苦涩的意思,这才打开,里面的东西是什么物件,这些人老道,他们一模就能知道什么物件,偶尔观察他们的脸色,大就能估摸那里面藏的好坏。
许家媳妇鼓气一打开,人都愣了。
旁边的人见她愣住,手肘碰了碰的肩,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弯腰一看。
也是吓住。
“这....这...银锭。”完整的一块月牙床的银锭,村里的人花钱都是麻绳串联的铜钱,哪里见过成块的银子,就算见也只是赶集的云水居的成衣铺子老板清账见过。
再者就是官府征税,铜钱不易移交省里,需要把铜钱铸成银锭,铸成后展示一块给大家伙见过。
普通人家,哪里来的见银锭的运气。
别说见过,瞄一眼的资格也都没有。
这下带有怀疑的人,听见那人一声颤抖的喊叫,个个凑近,睁大眼要来见识传说中的银锭。
许广张六二人腊月前离家去外地做生意,正月大过年的喜庆日子,也不见两人回家,原来是发达了。
许家媳妇难以置信看着袋里银锭,第一的反应不是喜庆,竟是慌张,最后憋不住的哭泣。
众人只道她是喜极而泣。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许广往回寄钱,做生意发达的消息,很快传入两家亲戚耳中,许家和张家两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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