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大赛什么的真的没有兴趣,抱歉。”
看着男生又失望又有些怨怼但敢怒不敢言的脸,宗像仍然是微笑回应。自从上次与持田的道场比试后,开始有人试图来拉他去参加各种比赛。
虽然宗像很高兴自己的人际关系有了些许改善,但篮球足球排球甚至是相扑拳击,这些太多身体接触的运动……他还是只当观众吧。
不过拒绝的太多,似乎又被排挤了。
可是看着走廊上时不时走过的学生,看见他就脊背绷直颤抖着声音说“会长好”也很有趣呢。
宗像又一次愉快地为自己的校园人际关系烦恼。
“咕噜咕噜——”什么声音?
与此,还伴随着一股咖啡味。
宗像环顾四周,然后将视线锁定在脚边的消防箱上。他单膝着地打开消防箱——
“Ciao's。”
穿着黑西装带着礼帽的小婴儿坐在小巧的椅子上朝他举杯。
宗像捋了捋头发:原本的消防箱已经变成了酒店包间。小餐桌上铺着精美的桌布,一个实验用酒精烧杯正在兢兢业业的工作。
哦原来是reborn在消防箱里用烧杯煮咖啡啊。
宗像鼓了鼓掌:“真是不错的设计改造呢。”
“谢谢你的夸奖。”reborn关掉酒精灯,“要来一杯吗?”
“不了。我比较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把消防箱改成这样的?”
“也没有多久,就我来了这里之后。我的秘密基地遍布你学校的角角落落哦。”
宗像弯了弯眼睛:“那可真是……完全不知道呢。”
reborn努努嘴:“彼此彼此,我也不知道你还会用剑嘛。”
空气突然安静。
“为什么不去排球大赛。这种团体活动是增加领导力招揽手下的好机会。”reborn吹了吹咖啡。
宗像把手臂搭在膝盖上:“我对排球没什么兴趣,而且我不需要招揽手下。我现在更关心的是……”
他摸了摸消防箱:“要把原本的消防器放回来哦,还是得以防万一的。”
reborn睁着幽黑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刚想开口——
“沢田君。”走廊转角走过来一个女孩子,黑色披肩长发带着黑框眼镜,“你在干什么?”
是桥本怜。
宗像顺手关上消防箱:“没什么,检查一下消防器材。”
“这样啊。”桥本怜吸了吸鼻子,“怎么一股咖啡味?”
“外面飘进来的吧,有什么事吗?”
桥本怜“啊”了一声,好像还真有事:“刚才碰到教导主任,他说过几天会来个留学归来的插班生,要放在我们班上。”
“插班生?”
“欸,不过还不知道男女。”
宗像有一种直觉。他感觉这个即将到来的插班生,不是普通的插班生。时机有点巧。
至今为止宗像的感觉从未错误过。
看着桥本怜离开走廊,宗像再次打开消防箱。
空无一人。
*
“这位是曾在意大利留学的插班生——”担任老师念念有词。
“狱寺隼人同学。”
是一个银色头发的少年,眼睛就像碧绿的湖水一样晶莹透亮。
但带着掩不住的戾气。
双手插兜,耷拉着眉眼。敞开的校服里是坠饰奇怪的项链。
唔,不说这位从“意大利”来的插班生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良少年是没得跑了。
宗像细细打量着新同学,突然新同学偏了偏头——
视线对上了。
宗像没有丝毫被抓包被发现之类不好意思的感觉,他大大方方的给了新同学一个微笑。
少年火速移开视线。
哦呀,好像脸红了。
在老师一叠声的催促下,新同学不耐烦地走向教室后方的座位,在经过宗像时微微的僵硬了一下。
和外表不一样的腼腆呢。
宗像饶有兴趣的回过头继续盯,直把人盯得耳朵都红了也不放。
“沢田君。”隔壁的桥本怜在小声喊宗像,“你对插班生很感兴趣?要带着他逛逛学校吗?”
宗像点点头又摇摇头:“遗憾的是我没有那个时间。”
桥本怜抽抽嘴角:可真无情。
听见这话,本来也想问几句的山本瞬间失去了兴趣。
*
放学。
山本为了即将到来的棒球比赛早早去了球场训练,宗像也拿起剑袋:今天是去道场练剑的日子呢。
放学后的学校快速安静下来,只有操场还是一样的热闹,偶尔传来一阵阵叫喊。
宗像慢悠悠地下楼梯,走两步停一步。这动作真叫人看了着急。
跟在后面的人也确实急得上头。
狱寺隼人恨不得冲过去抬着宗像走,这真的是青春期的少年人能走出的速度吗!
难道是被发现了?
狱寺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据他一天的观察,“沢田纲吉”无论干什么事都不急不慢。课间还会去学生会长室泡茶喝,甚至还要午睡,十足的老年人做派。但这真的太慢了啊!
况且,他怎么说也是身经百战的家族成员,怎么也不会被一个普通人发现……吧。
这样想着,狱寺便对上了一双紫色的眼睛。
狱寺猛然一惊,这才发觉被带进了一个死巷子。
两人之间避无可避。
“找我有什么事吗,狱寺君?”
远处的操场传来一阵叫喊,大概又是谁谁谁进了球吧。
教学楼前的小树林旁站着两个少年,一个姿态轻松眉目含笑,一个却身形戒备目露凶光。
二人沉默对峙良久,终是狱寺先败下阵来。
“啪。”
狱寺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长舒一口气。
宗像眯了眯眼。
“听说家族选出了新的第十代首领,”狱寺捻了捻烟,“就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宗像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阴影下,狱寺的脸更显凶恶:“我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你很不受欢迎嘛。学校里的各种活动都不参与,有个学生会会长的名头却独来独往。孤僻的要死啊。”
说到最后狱寺的语气满是嘲讽:“你这样的人当上十代首领,彭格列家族还真是要玩完了!”
宗像用堪称和蔼的语气亲切问候到:“那狱寺君有什么想法吗?”
这话属实把狱寺噎到了,他气得大喊:“你这种人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十代首领的位置,我才配得上!”
……
怎么没有反应?
对面的棕发少年抱臂轻捻下颌,一直注视着狱寺的眼睛,带着玩味与……慈爱?
这个老气横秋的家伙什么毛病??
狱寺突然有一种被看猴的感觉,这感觉顿时让他满脸通红:“你这混蛋——”
“抱歉,”宗像打断了狱寺的怒气条,“我只是在惊喜。”
狱寺:“哈?”
“本来就不想当什么彭格列十代首领呢,狱寺君想当真是太好了,我会替你写推荐信的。”宗像张开双臂,满脸都是欢喜,似乎下一秒就要上前拥抱狱寺。
不过这境况让狱寺更无措——未曾设想的事态发展——也更恼怒。
“实在忍无可忍了……”
银发少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两根炸药,烟头一点便向宗像扔来。
“永别了!”
???
直到炸药都快突到脸上了,宗像才终于相信这是真的炸药,以及真的有学生携带危险品进入校园并引爆。
这可真是……
刀光一闪。
在狱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炸药被劈成两半。如同凋落的树叶一般,无力地掉在地面上。
宗像一甩竹刀,刀尖指地,微微侧身望向狱寺的眼神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
说出口的话,语气却诡异的温柔:“明明是在认真跟狱寺君说话呢,真过分。”
“我也得过分回去呐。”
空气发出凛冽的嘶吼,宗像屈膝短暂蓄力,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狱寺,手中竹刀直指门面。
会死。
这是狱寺心里唯一的想法,被那把刀击中的话——
「命就要没了啊!」
狱寺翻滚着向一旁躲避,近在咫尺的破空声让他浑身汗毛耸立。求生的本能让狱寺掏出隐藏的炸药,用力地挥舞出去!
这下玩大了,喊停的资格已经不在自己手中了。
狱寺心中满是苦涩。他扔出去的炸药没有一个成功引爆,全都被那个人劈落在地。对方拔出刀后,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与力量感,让他瞬间明白自己毫无赢面。紫水晶一样清澈透亮的眼睛毫无邪恶,甚至没有任何杀意,仿佛只是在玩一场简单的躲避游戏。
自己就是那只狼狈逃窜的老鼠。
竹刀带起的尘土扬了狱寺一脸,他重重地摔在校舍的墙壁上。
拿刀的少年缓缓向他走来,带着温柔的微笑。
并不宽阔的身影笼罩在狱寺身上,却好像遮住了所有的阳光。
狱寺的手忍不住的颤抖,心脏狂跳却似乎又要在下一刻停止。
要结束了吗?
他一片空白地闭上双眼,耳边是少年含笑的轻语:“永别了。”
宗像高高举起竹刀,直劈而下——
“到此为止了。”
激荡的刀气吹开狱寺的头发,割得他脸皮生疼。
疼?
我还能感觉到疼?
狱寺颤巍巍的睁开眼睛,悬在眼前的是白色的刀尖,和少年带笑的脸。
不远处的窗台站着一个穿黑西装戴礼帽的奇怪婴儿,他嘴巴张张合合似乎在说什么,不过此刻的狱寺什么都听不见。他只是颤着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胸口——
我真的还活着!
狱寺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我怎么这么逊!
Reborn看着泫然欲泣的狱寺满心无语,他是真没想到这小子被宗像玩到差点哭出来。怎么办呢?只能用他那双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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