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放着抒情优雅的蓝调,鼓点随着节奏轻快跳跃。
姜莱站在镜子前跟着音乐扭了一段,一边扭一边把衣服一件件穿上,半干的头发把白衬衫洇出一道道半透的水痕,隐隐可见其下白皙光洁的皮肤。
她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目光随着系纽扣的手一路往上,滑到胸口时突然顿住,做作地调整了一下内衣,最后才把扣子系上。
她满眼欣赏地看着镜子,之后撇撇嘴,像是在对另一个人说话般表情可惜地耸肩,“你的损失,韦恩。”
但这又何尝不是她的损失呢?她长长叹气,把自己摔进沙发。
其实她有点后悔,那时自己因为需求被拒而感到羞恼,没能很好地掩饰住自己的嫌弃,布鲁斯一定看出来了。
但这也不能怪她啊,瞧瞧他说的什么话。
蒙眼sex……不行的人眼睛难道看不见了就又能行了吗?真把她当傻子耍呢?
到时候换人了都不知道。
道德败坏的有钱人。
世界上品行端正的富豪有多少她不知道,但把范围缩小到哥谭的话,姜莱觉得这应该不足百分之一。
而这百分之一的名字叫托马斯·韦恩。
是托马斯·韦恩,不是布鲁斯·韦恩。
姓氏代表不了什么,尤其他走的太早,布鲁斯在各种复杂的环境下一个人长大,他是什么样的品行可没人说得准。
姜莱因为工作原因时不时要跟上流社会打交道,她也因此了解了这些人的生活方式。
享乐是最基本的,但有一部分人却因为可支配的性资源太多,导致他们对普通男女之事感到腻烦,转而追求极端癖好。
她不确定韦恩是不是这样的人,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不行,但谨慎点总没错。
法蒂玛拎着大大的购物袋进门,大声咒骂:“该死的摩里斯!”
姜莱正坐在沙发上读剧本,“你应该当着他的面说给他听。”
法蒂玛没在意姜莱说了什么,她尖叫道:“他居然以'工作存在重大过错'为由扣除了我这个月的绩效奖金!”
姜莱:“这很奇怪?反正你也没拿全过。”
法蒂玛表情扭曲地把塑料袋往地上一放,继续说:“我现在相信你说的他针对你了,他居然连你身边的人都不放过,太让人生气了!”
姜莱知道她只是在说气话,并不是真的相信她,于是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法蒂玛收拾了一会东西,把她为姜莱去迈阿密录制节目准备的各种防晒拿出来。
她作为一个黑人,其实是非常羡慕白皮肤的,但最近几年白人群体突然流行健康肤色,也就是说他们会想各种办法把他们引以为傲的白皮肤晒黑。
这不是穷折腾么。她想。
在这种环境下呆久了,她渐渐又觉得深色皮肤看起来确实很健康很性感,有一种野性不拘的美。
但也不能太黑,像她这么黑就不好看。
这么想着,她望向沙发上的姜莱。
她好像从来没见过姜莱迷茫的样子,她不会自卑,也不会随大流改变自己,她总是对自己身体的任何部位充满自信,连同她那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暖白色皮肤。
虽然她偶尔会因为懒惰去抱怨姜莱为什么要拉窗帘,为什么要买那么多防晒,为什么要打伞……但她心里确实觉得姜莱接纳自己的时候非常有魅力。
法蒂玛看了她一会,突然笑嘻嘻地问:“跟韦恩约会的感觉怎么样?”
姜莱撇嘴,“还行吧。”
法蒂玛打量她的神色,问道:“不开心?他的表现让你不满意?”
姜莱好烦,拿着剧本换了个角度,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还是那句话,“还行吧。”
法蒂玛察觉到她不想多说,就跟她聊别的,“你知不知道这两天哥谭出现一个怪人?他穿一身很奇怪的黑色套装,每次出现都跟犯罪有关,现在好多人都在找他,想搞清楚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姜莱会想起昨天晚上见到的人影,立刻转回来问:“警察也在找他吗?他犯过什么事?入室抢劫?”
法蒂玛摇摇头,“倒是没听说他抢劫,但他把几个抢劫犯打了,伤得还挺重,好多人猜他是不是想要统一哥谭地下势力。”
姜莱:“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法尔科内第一个饶不了他。”
法蒂玛一听到法尔科内就畏惧起来,她小声说:“没错,他怎么搞的过法尔科内……”
室内安静片刻,法蒂玛又开始叹息,“哎,如果托马斯还在就好了,哥谭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姜莱没说话,盯着剧本上的一行字出神。
托马斯的死是注定的,凶手不是乔也会是别人,因为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好人。
俗话说,好人不长命,而大好人就更惨了,连他的身边人也躲不过这场灾难。
他有多好呢?那时这件凶杀案几乎轰动整个哥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韦恩”上,包括但不限于韦恩的家庭成员、韦恩企业、韦恩的商业计划和关于韦恩的各种小道消息。各方媒体追踪调查,就连最没底线的八卦小报都没能翻出一丝污点。
那时她还太小,看不懂报纸,不知道托马斯是谁,也不关心他的财富和死亡,她只知道每周一次的食品补助没有了,建立在废弃码头的收容所也被毒贩占领。
从那以后她辗转了许多地方,离开收容所的日子并不好过,她也终于体会到了流浪生活的无序和危险。
后来,她偶然听到码头的瘾君子调笑说,多亏托马斯死了,不然他们哪里能得到这么适合做毒品生意的地方?
姜莱这才隐隐约约明白,啊,原来死了一个好人。
不过她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因为比起悼念托马斯,怎样填饱肚子才是她更应该关心的问题。
等她再大一点她就觉得,是不是因为托马斯太善良了所以导致他这么早就被淘汰出局呢?
因为只有善良的流浪汉会饿肚子,凶恶的流浪汉则会想方设法从弱者手中抢夺食物,即便他们不缺这零星几口。
年幼的姜莱紧紧蜷缩起身体,她想,她才不要做善良的人,善良的人会死。如果她能长大,她要做一个凶恶的人,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好惹,所有人都不敢抢她的东西。
*
布鲁斯坐在电脑前仔细聆听播放器里传出的声音,其中一个女声提到了布鲁斯,另一个人没有说话,只传来轻微的衣物摩擦声。
他紧张地等待姜莱的答案,就在这时,一杯热茶突然被人送到面前。阿尔弗雷德不赞同地看着他说:“少爷,若您想知道女伴对您的评价,我认为面对面交涉会比窃听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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