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空？明天你要干什么？喂、喂……你到底在说什么？”汉森莫名奇妙瞪着手机，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了电话。
他看了眼屏幕，确定自己拨出的号码确实是姜莱以后再次把手机贴上耳朵，“不是你让我拍完给你打电话的吗？现在是搞什么——喂！Hello？！”
姜莱叽里咕噜说完，招呼都不打就把电话挂了。
汉森想大叫，但他还记得自己在偷拍，于是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心情，继续拨号。
电话还没拨通，斜上方突然伸出一只手拿走了他的手机。
汉森一惊，下意识伸手想把手机抢回来，但对方游刃有余地闪身避过他的手，顺便摘走了他挂在胸前的相机。
汉森：“嘿！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布鲁斯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快速浏览了一圈照片，又看了看手机未拨出的号码，对事情的大概有了猜想。
“哇哦，被你拍到大新闻了。”他重新挂上轻佻的笑容，在猜测对方大概率不是什么邪恶之徒后他甚至有心情重新欣赏一遍照片，边看边评价。
“拍得不错，这里单指莱拉。还是拉莱？算了这不重要……为什么你的镜头对我这么不公平？”
偷拍目标大喇喇地站在面前让菜鸟狗仔汉森有些尴尬，他搓了搓手，艰涩道：“她确实很会找镜头，每次拍她都很好看……”
布鲁斯挑眉，“每次？我能看看你之前拍的什么么？”
他没等汉森回答就自己往前翻，几十张构图奇特的照片过后，他终于看到了另外一组姜莱的照片：她正按着一个几近裸体的老头狂揍，画面非常有冲击力，非常少儿不宜，但……
她确实很会找镜头，每一张照片都带着凌厉的野性，那两根细细的胳膊发起力来，居然能在光影的渲染下展现出流畅结实的肌肉线条。
他看了一会，问道：“她很出名么？你也知道我才回来，不太了解这些。”
汉森摇头，目光紧盯他手中的相机，老实回答：“不，你也看到了，她是亚裔，不可能混出头的。”
“族裔很重要？”布鲁斯似乎对这种说法感到荒谬，他皱眉想了一会，摇头把相机还给汉森，“在我看来外貌、气质、镜头感——噢，还有演技，哪个都比族裔更重要。”
汉森连忙接过相机，宝贝地擦了擦镜头，之后立刻开始查看相片——他是真的害怕布鲁斯把他刚拍的照片删掉，这是他近半个月拍到的唯一有价值的新闻。
汉森：“或许你说得对，但实话说她确实混得不怎么样，不然我怎么可能拿到她的号码？”
布鲁斯捋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基本上排除两人的嫌疑，留下来已经没有意义，但他走了两步还是回过头，问汉森：“不好意思，你刚才是在人种歧视吗？”
汉森连忙摆手，“不，我没有！是这个行业在歧视她，我不过是说出了这个事实，而且你看，她也不是第一天长这样，能出头早就出头了……说真的我很感激她，毕竟她送了我这个新闻，让我能保住工作……”
布鲁斯点点头，瞟了一眼他的相机突然说：“像你这样优秀的摄影师或许更适合拥有一台Canon EOS-1D。”
汉森一愣，狂喜之余又有些警惕，“确、确实！那么您想要我做些什么？”他打量着布鲁斯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一般正色道：“我保证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看到这些照片。”
“为什么不？”布鲁斯挑了下眉，揽着汉森的肩膀拍了拍，“我一向尊重你们媒体人的工作，能拍到点值钱玩意确实很难——就按照她的想法来吧，当然如果你们有更好的想法也行。”
汉森激动的同时又有些茫然，他看着身边人蔚蓝的眼睛呆愣地点点头，“没问题。”
*
一天，两天，三天……
布鲁斯说不定突然瞎了，姜莱想。不然为什么五天过去了，她还没有收到回复短信？
不是他先约她的么？！
姜莱瞪着手机火冒三丈。
距离综艺录制已经不到一星期，她还要提前两天去迈阿密跟摄制组接洽工作，原本想要徐徐图之的计划全被打乱，留给她的准备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得加快速度才行。
【莱拉：布鲁斯·韦恩在哪？】
对面没有回答。
【莱拉：[转账截图]】
【汉森：钻石区。顺便一提，他身边跟着一个身材超辣的模特。】
【莱拉：发定位，我马上到。】
【汉森：你想干什么？？】
莱拉忽略了汉森不停询问的信息，点开地图看了眼位置，换好衣服就出发。
钻石区位于哥谭南部，是这座城市的商业核心区，也是最富有的区域之一。
这里高楼林立，装修奢华，各大奢侈品拍扎堆聚集，是有钱人最爱光顾的地方。
姜莱乘坐电梯来到钻石购物中心，一眼就看到了蹲在消防出口处的汉森，他换了一个新的照相机，巨大的长焦镜头直指不远处的Prada，鬼鬼祟祟地缩头塌肩，好像自己端的不是摄像机，而是一个装填好弹药的火箭炮。
她觉得汉森被排挤、甚至差点被炒鱿鱼是非常正常的，她从来没见过哪个狗仔的隐蔽能力如此垃圾。
她越过汉森，径直走进Prada。
导购礼貌地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姜莱环视了一圈店内，没有看到布鲁斯·韦恩的身影，直接问道：“布鲁斯在哪里？”
导购愣了一下，她目光飞快扫过二楼，又看了眼来势汹汹的姜莱，立刻堆起笑容，“韦恩先生在试衣服，现在不方便，您可以在休息区稍等片刻，我帮您……等等，这位小姐……”
姜莱转身就上了二楼，任导购员怎么呼喊都不搭理。
二楼是贵宾区，装修风格更加奢华，展示在外的几乎都是收藏级别的商品。走廊尽头有一间贵宾室，姜莱踩着高跟鞋慢悠悠走到房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她摘下墨镜，拧开房门走了进去。
里面人大概以为是工作人员进门，交谈声并没有停下。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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