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知正在打电话,听完她的发言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微微偏头,对着手机那头平静道:“挂了。”
任舒晚呼吸一滞,怎么在打!电!话!
她立刻捂住嘴,事情很坏了!
陆言知垂下眼睑,轻描淡写地看向她,须臾,慢条斯理道:“赔钱。”
???
赔赔赔……赔钱?
呸呸呸!
任舒晚吞了下口水,认真看向眼前的男人,“陆总……”
陆言知双手插兜,眉梢微挑,“嗯?”
她张了张嘴,犹豫再三才下定决心开口,“我没钱。”
“没有?”
“没有。”任舒晚义正词严,“或者您要不看我能卖多少钱,把我卖了赔给您好了。”
陆言知勾了勾唇角,“你不问问多少钱?”
任舒晚摇头,望向他的目光如英勇赴死般决绝,“多少钱也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陆言知哑然失笑,“怎么之前没见你这么硬气?”
“因为钱是触发开关,您不懂,我上有房,下有娃,都得养。”任舒晚眨眨眼,将手里提得餐往前递了递,“要不送您一顿午饭抵了?这是我冒着被挤扁的风险取来的。”
“拿着公司的餐抵?好像说来说去你都没什么损失。”
任舒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借花献佛嘛,茶水间人可多了,您现在去得排好久才能排到,您考虑考虑,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任舒晚。”
陆言知轻飘飘唤了她一声,听得她心头一震,上次他连名带姓喊她还是在会议上批评她的时候。
她吞了下口水,有些心虚,“啊?”
“到底谁是受害者?”他慢条斯理道。
任舒晚嗫嚅道:“好像不是我,但…您也不算是,毕竟谁让您也没看我了,您要是看到我躲开不就撞不上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越说也没有底气。
陆言知一字不差的全都听进耳朵里,他扯了扯嘴角,眸色暗沉涌动,“好,行,那你说得卖了你还算数吗?”
“算也…不想算。”
“晚了。”陆言知冷哼一声,“等我破产先联系你。”
说罢,他抬步潇洒离开,任舒晚望着他的背影,咕哝了一句,“那您可一定要财运旺盛,日进斗金。”
走远的陆言知步子微顿,头也不回道:“借你吉言,但破产也不错。”
……
“您听力真好。”
任舒晚不敢再多说话了,目送他走远才哼了一声,资本家真黑啊!
她一边腹诽一边往办公室走,才走没两步就听到祝笙在后面喊她。
她停住步子,祝笙已经气喘吁吁来到她面前,“累死我了,去跑腿送餐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陆总了,脸色好难看,不知道谁惹着他了。”
任舒晚无辜地眨眨眼,应该是她吧,但她不认。
“不知道,可能抽风吧。”
祝笙挠挠头,“啊?”
“啊什么啊。”任舒晚打断她的八卦,“你快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布料,会发光。”
—
午休过后又陷入没有尽头的工作中。
任舒晚和策划组对接完,根据反馈修改了两次草稿才通过初审,接着她便马不停蹄细化线稿,勾勒侧面和背面草稿。
到晚上下班时,她已经完成两个角色三视图的线稿,下一步就是深化细节,确认透视和材质,今天已经超额完成任务,剩下的就留到明天吧。
她收拾东西关闭电脑,急匆匆打卡去赶末班地铁。
十一点半到家,推开门打开灯的一瞬间,任舒晚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原本精致干净的小屋变成了垃圾场。
沙发上铺得毛毯被扯到地上,地板隔不远就有一两粒兔粑粑,还伴随着一滩一滩的尿渍。
桌上有干草,床上有干草,就像干草开大会。甚至连她摆在阳台一角不显眼的盆栽都难以幸免,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土撒了一片,陶瓷花盆稀碎。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正窝在兔笼旁,嘴里叼着干草,咀嚼得十分带劲儿。
“任元宝!”任舒晚崩溃大喊一声,她实在无法接受加班后回到垃圾场。
元宝闻声抬头,三瓣嘴快速蠕动着,小兔不懂,小兔只是饿了在吃饭。
看到软萌的兔脸,任舒晚气消了大半,她早该预想到的,它昨天能跳到她身上,今天就能跳出笼子。
看来就是个出逃惯犯啊,怪不得套圈大叔要把它卖了,妥妥的混世魔王!
她扔下包,任劳任怨地收拾卫生。
打开窗户通风,扫地拖地,把毛毯、四件套都扔进洗衣机,任舒晚长舒一口气,累得瘫坐在沙发上。
余光撇到敞开的兔笼,她又认命地拿起手机,计划网购一个新的,这个旧的万万不能用了,它已经跳得熟能生巧了。
然而任舒晚在购物网站看了两圈,便宜款就是家里目前这种简易笼子,贵的则是那种大的,能放厕所、水盆、小床、干草架,活动空间还非常大。
比较起来,贵的哪哪都好,缺点就是贵。
任舒晚思来想去,打算先暂时凑合几天,马上就双十一了,到时候满减或许能便宜不少。
她匆匆洗了个澡,把自己摔进床上,脑袋刚沾到枕头,人已经开始打哈欠了,她强撑着睁开眼,拿起手机处理今天的代骂工作。
刚解锁就看到咸鱼小铺推送有个新单子,点开一看居然又是年卡老板下单了季卡。
她一脸懵地切到消息栏,就看到半小时前年卡老板给她发消息,她没看到没回复,于是老板可能认为没钱不闲聊,才下单季卡。
她连忙打字,[老板晚上好,刚刚在洗澡,没看到消息。]
年卡老板:[没事,我心情有点差,想跟你聊会儿,耽误你休息吗?]
老板都付费了!
任舒晚:[不耽误,怎么了?]
客户:[我忘不了他,怎么办?今晚翻出好多我们在一起时的东西,想到过去的回忆就很难受。]
哎呦,任舒晚急得挠头,怎么年卡老板转不过这个弯呢。
[老板,你想想啊!他出轨了啊,他是个渣男啊,渣男有什么好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那不遍地都是,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对吧?]
接下来的时间,年卡老板详细讲述了和渣男这些年分分合合的恋爱经历。
任舒晚慢慢发现其实老板被渣男PUA了很多年,她现在精神状况极差,对自己不自信,认为自己十分差劲,和渣男分手后没人会爱她。在分手前她就已经把渣男当成了生活的全部,完全接受不了失去渣男这件事。
重点是!
在这次分手前,年卡老板抓到过渣男出轨。她在她的车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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