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夜很热,风很暖,空气很闷。那树长得很高,遮了半个房子,抵挡了半片月光的洒下,此时月高,明亮,蝉声叫大。
少年坐在屋顶,仰头望月,那屋子破了半瓦被树撑的还可以看见寥寥补过的痕迹,是潦草但能遮雨,他避了那位置,坐在有白月光的地方赏月,不知在想什么。
几时过去,听门吱呀一声开了,禄则恋推开门,微风伏鼻,耳听屋顶上有动静,便向上看。
那人对月光,正喝酒。少年一听下面有动静,眼珠也跟着转了转,正好对视。
若换做平时,禄则恋看见他那样肯定会说:“半夜三更,你怎么爬到屋顶上了啊?快下来!”
那钰緘沫就会傻傻的下来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一切都变了,不是药迷的虚幻现实,所以他现在会说:“你在屋顶上做什么?”
那人言简意赅道:“喝酒”说完后,又抬罐喝大一口。
禄则恋并未再说什么,如果换做以前,必定会看着他下来一起走回去,才放心。
他沉默会儿后,又抬头望着他,提醒了句:“夜太热,小心蚊子叮咬。”
少年刚碰到唇的一壶酒,便停住了,酒壶悬在半空之中。他很自然的拿右指关节敲了敲前边隐透的屏障,隐隐无色的栀子纹路屏障渐渐呈现,扩散深刻四周开来,随后又透明住了。
他让禄则恋看着,收回眼神又喝起了酒。
禄则恋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觉得自己管多了,碍事的上,但却控不住嘴,抿抿嘴后,道:“你不睡吗?”
钰緘沫道了句:“我不困。”
“哦”修行的都这么厉害吗?半夜三更觉都不睡。他揉揉眼睛,垂了眸子,看了几眼后也没笑的走了进去。
是想,若是之前的话,到了这个点钰緘沫早就趴在床上,呼呼的大睡,一睡睡到阳光爬起,哪还有半夜通宵喝酒的道理?
怎么着?禄则恋他怎么还不适应了?
但是有几点没变,这都是把好的变没了,坏的全来了,比方说半夜熬夜,钰緘沫搞回来了,脾气和捣乱,钰緘沫搞不搞都一个样,厨艺……呃,禄则恋不能想象,今晚是钰某人下的厨,做的比之前还糟糕,之前某人能做,做的还算像样,但是现在呢?外表一看就呕。
他有点犯恶心,忍了!所以晚上出来兜兜风。
换做之前,钰緘沫心情不好了,哄哄就行,但换做现在,哄是不可能了,因为没法子,一看那快“沉死”的脸,禄则恋心悬着,钰緘沫搞不好会扇人的。
这是一个,还有一点,钰某人……实力很强。搞不好不是手扇那么简单,他还有金固,有人手,有地位,反正就是啥都有,弄的禄则恋喘不过气的那种。
他忽然觉得,天踏了末日降临了。
哥?你回来干嘛?
捣乱的?我上辈子欠你啥了?
还有之前,钰緘沫稀里糊涂的是会干一点活,但干的不好,总归是干了,禄则恋来气,心意是领了。但换成现在,他话都不敢说了,帮事干活?不知是百倍倒忙,还是干的干好不好?
肯定不好,我怕他?
禄则恋啥也没说,他就回屋摸着黑,试探着脚下怕撞了筐上床就睡。
哦!对。
他昂头看着天花板,拿手挡枕,想想钰緘沫对他说的,明日一早就要去幽谷了。不知是高兴还是莫的,他……睡不着觉。
少年笑着笑着,在夜深中睡了。
也不知怎几,一个在里,一个在外,望月入睡,归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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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的红蔓蓝开的最旺盛,是幽谷那地方特有的花种,红蔓蓝顾名思义就是红蓝交替的花,外表一看像彼岸,花式金赤玫红,透着青柠蓝。一摘就是一簇,要的就是它花蕊中特有的种子,种子很硬,硬的如宝石,泛光。花种一旦离开花蕊,不到一时辰,种子就失效。
红蔓蓝遇火就炸,不能用一般的灶火烤,得用灵石蒸上,封闭一月,才可熬成药。
魔界幽谷很静,又很远。所以一大早钰緘沫就带着禄则恋来到一处山脚下,开了传送门。
少年双手相唤,只见掌心中透现栀子形的苞核,上下在动,如开了花苞的朵子,让禄则恋观止。
他问:“这是啥啊?还会动。”
钰緘沫答:“金固的初始型。”
“哦哦。”
少年一手操作,向上一挥,金固现出金蓝色的传送门,逐渐扩大。待真正显示出,他刚要踏进去那一刻,想到什么事,又退了回来,钰緘沫道:“你不带点什么吗?”
“带什么?”
“自保的。”
“我不跟着你?”
钰緘沫嗯了一声,他的意思是说,禄则恋自己也要自保,让他带个东西防身。他啥也没说过后,禄则恋哦明白了!
“哦~我去拿。”说完,他快步加鞭,跑出去了。钰緘沫满意的点了点头,原地就等。
等了不知多久,他身体一寒颤,算是等来了,一开始是想禄则恋会带个锄头,铲子,耙子……但是一见,钰某人脸黑了。
“你带菜刀干嘛?!砍谁啊,还是去做菜啊?”
原本禄则恋是笑呵呵的,但一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愣住了,呆的悬在半空的手,有些迟疑。
“别的好东西不带,非带这个!”
因该说钰緘沫觉得他没好东西。
禄则恋更呆了,心想:别的太重了,我怕人会笑我。
他一见这脾气,话停嘴边又咽回去了。
你若是做菜,我带个锅也好,配上菜刀,你烧油,还剩我柴火的功夫。
又又又是换做之前,如果让钰緘沫选啥嘛东西的话,他也会选……呃,菜刀。
他必定会拉着禄则恋说:“刀太重了,我拿不起……”
然后……你们懂得。发愣的片刻,钰緘沫无奈的瞥了他一眼,叹息道:“时间不早,快走吧。”
于是,禄则恋把菜刀包好,当啥事也没有,两人踏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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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亮光闪烁,印入眼眸是个滴水的山洞,洞深的不见内外,只见天花缀满璀璨钻块,如墨色天空翼上亮亮的星辰银河。
一股腥味随之扑鼻浑浊压抑的熟悉感与魔环不上上下。禄则恋捏了捏鼻子,看了看四周,不敢看地下,因为他听见了不明声音,什么蝎子虫子的都在石头缝的地上爬。
呵,算是好一个点,钰緘沫竟然不怕虫子了。
“此地不宜久留,赶路要紧。”
钰緘沫说完挥挥手,向前走去。很显然他是来过这地方,不然怎么会说“赶路”而不是“找花”?
禄则恋一听,连忙跟了上去,就连路边的宝石也不敢细瞧瞧,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抓紧了手中的包袱和跟人别走丢了路。
脚下水坑连篇,磕巴不行,凹凸不平。连着影子一起潋滟,水很纯,是不自然的纯蓝色,透着不自然的影子,如中了鬼一般的魔镜,显得这地方神神秘秘,各方面都奇奇怪怪。
禄则恋绷紧了身子,提心吊胆,恨不得抓着钰緘沫的手不放,但他没有那么做,而是靠近了些,胳膊碰胳膊的样,靠得很近很近,似乎都要贴一边去一样。
但钰緘沫神色很悠闲,当做若无其事逛自家后花园的样,那一个大步流星,一个接一个的跨过水坑,面无表情的直往前走。
越走越靠内,越走响动越大,阴气更多湿气更潮,虫子爬的剧烈,不止出现在了石头缝里,甚至还在大道上乱爬,禄则恋一吓,吓的避开,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钰緘沫他……不当回事,看也没看脚底就直接迈过去,厉害的是没踩到虫子也都避了那地方。他好心提醒道:“小心脚下,踩了有毒。”
甚至这样,都能吹出口哨来,但禄则恋这边呢?
老天!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他一个脚下地,另只脚蹦起,循环着,全是半辅助的靠着钰緘沫的身子才通了那关。
钰緘沫啥也没说。
再到后来,他算是松了口气,爬满虫子的蝎壳穴子,满地带毒味,里里外外哪个地方都有。禄则恋还好,自己看的仔细,也没被扎着。
拐了个弯,左道相阴去,地下凹陷的厉害,积水已过脚踝,眼前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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