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上司跑路,我和纨绔修成正果了! 姜黄不迟

5. 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小说:

上司跑路,我和纨绔修成正果了!

作者:

姜黄不迟

分类:

古典言情

午后,暑气蒸腾。街头巷尾相熟的人们聚在屋檐下的狭长阴影里,议论着这两日的新鲜事。

“夏老头可是熬出头了!”一个穿桃红衫子的妇人嗓门响亮,“他那远走的儿子,带着新媳妇回来了,说是要接他去享清福呢!”

“唉,”旁边一个着浅色衣裳的妇人啜了口茶水,摇头叹息,“可惜宣娘走得太早,若能再熬一熬,如今不也一道享福了?”

“谁说不是呢!”众人纷纷附和。

就着这个话题,众人开始发散:“这也不一定,”一个妇人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你们还记得不?宣娘病得都下不来床那会儿,还得挣扎着给儿子洗衣裳,她儿子乐成可吭过一声?”

“哼,乐成那孩子,心肠硬着呢!”一个捻着糕点的妇人接口道。

“岂止是硬?”缩在屋檐最里侧、面容瞧着格外年轻的妇人快人快语,“宣娘刚咽气,他脚底抹油就走了,只丢下夏老头一个,整日抱着个水烟筒咂摸。”

“那水烟筒,还是乐成临走时买给老头子的。”

“唉,儿子不懂心疼娘,孝都不守,倒是对爹好得很呐!”

“各位婶婶好。”一道清亮婉转的声音插了进来。众人抬眼,只见一个俏丽妇人提着竹篮,一手搭在额前遮挡刺目的阳光,一身浅蓝衣裙衬得人温婉可人。

“乐成的娘子?”桃红色衣裳的女人开口:“太阳这么大,是去哪了?快进来歇歇。”众人挪了挪,腾出块阴凉地,拉她坐下。

“谢谢婶婶”尤兰感激的笑笑,放下手“公公最近身体不好,大夫开了药我去取药了,”说着拉起篮子上的布,众人看见堆叠的纸包。

“呦,这么多?,啥病啊,我们怎的没听说?”妇人关切凑近。

尤兰微微皱眉,忧色染上眉梢:“大夫说是伤口发了脓,前些日子公公去山上采菌。不小心被划了道口子。”

“难怪好些天没见过他!你也别太忧心,夏老头身子骨硬朗,吃了药准好。”妇人们喜欢尤兰,长得温婉又有福气“乐成还没回家来?”

“承婶婶吉言。”尤兰脸上飞起一抹羞涩,新媳妇的模样“相公他还未归,不过今晚就该到家了,”她起身福了福:“我得先回去煎药了,婶婶们歇着。”

“好孩子,快去吧。”

目送尤兰离去的背影,妇人们换了话题,说着尤兰多么好,自己也想要个这样的儿媳妇,畅想的正欢快时,却见那抹浅蓝身影竟跌跌撞撞地奔了回来!尤兰脸上惨白如纸,满眼惊惶,未及近前,身子已软软向下倒去。

“孩子!怎么了?”众人慌忙扶住。

“公,公公他……”尤兰嘴唇哆嗦,话未说完,人已昏厥过去。

众人惊慌失措,胆大的妇人拔腿就往夏家跑,胆小的则慌忙奔向自家,要喊男人去看个究竟。

不多时,跑去夏家的人连滚带爬地冲回来,声音都变了调:

“报官!快去报官!”

县衙僻静处,三个姑娘围坐在一块,气氛凝重。目光在单雨身上来回梭巡。

“看我作甚?办不到。”单雨抱臂,斩钉截铁。

“就一次嘛,求求你了,单姐姐~~”万盼夏眨着眼睛,拽着她的袖子,语气黏糊。

“拜托了。”邵冬生倒在桌子上,把一包油纸裹的酱肉推过去。

“啊,你们!”单雨猛地站起,刚下过雨的青砖地上留下的水潭溅起水花。

剩下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嘴角悄然弯起。

两人在枯燥的等待中昏昏欲睡。脚步声由远及近,惊醒了她俩。她们直起身,看向来人。

“怎么是你?”万盼夏脱口而出,难掩惊讶。

玉万珰“唰”地展开折扇,施施然落座:“怎就不能是我?”他桃花眼一挑,语气慵懒,“花县巴掌大的地儿,早叫我踏遍了,实在无趣,只得来寻你们解闷。”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们这儿也无甚趣味。”邵冬生复又伏案,兴致缺缺。

“所以——”玉万珰扇尖轻点,眸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不如我们自去找些乐子?”

话音未落,急促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单雨停在桌前,神色罕见地掺杂着无奈与一丝崩裂:“常初柔没来。而且,”她顿了顿,加重语气,“又有案子了,在阳风巷。”

“我不想去。”邵冬生闷闷的声音从臂弯里传出,“上次查得好好的,说停就停,万一这次又查到什么不得了的,,岂不是又得半途而废?”

“正是此理!岂非戏耍我等?”玉万珰立刻附和,扇子摇得更起劲。

单雨无声叹了口气:“随你。我和盼夏必须走一趟。”她向万盼夏递了个眼色,两人迅速离去。屋内只剩邵冬生与玉万珰,一时静默。

半晌,玉万珰以为她真睡着了,她却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你方才说……很无聊?”

“是有些。”玉万珰侧目看她,面色如常。

“她刚说的地方在哪?”邵冬生依旧埋着头。

“阳风巷。”玉万珰顿了顿,试探道,“要去?”

邵冬生猛地弹起:“你不是嫌无聊?走!”她头也不回地向外走,没听到身后动静,不耐地催促,“走啊!”

玉万珰看着她的背影,面色复杂地收起折扇,快步跟上。

阳风巷,夏家小院外。单雨已带人控制住场面,示意捕快维持秩序。她与万盼夏正欲入内,碰上先到的张卢。万盼夏径直走向院中覆着白布的尸体。

张卢一板一眼地汇报:“死者夏常立,年五十二,曾为药农,近年赋闲。据邻里称,已数日未见其出门。”

“谁最先发现?”单雨问。

“其儿媳,尤兰。”

“也是她报的官?”邵冬生与玉万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单雨挑眉:“你不是不来?”

邵冬生面色平静,抬手随意一指身旁:“他说无聊。”

玉万珰配合地扬起下巴:“正是。”

张卢插话:“报案者是邻居李秀。”

邵冬生闻言蹙眉,【张卢今日情绪平稳,言语间似有常人波动,与上次那死气沉沉的空壳判若两人,究竟怎么回事?】未及深想,万盼夏那边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呼。几人连忙围上前去。

除了张卢,其余人见到尸体,皆倒吸一口凉气。玉万珰更是脸色骤变,强忍片刻,终是捂着嘴踉跄冲出屋外。

尸身惨不忍睹。大片溃烂的红斑遍布全身,水疱个个肿得发亮,触目惊心。左腿一道深深的划伤,周围皮肉翻卷,脓液黏腻。死者伏地,面前一滩污秽的呕吐物,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净的秽迹。

万盼夏动作利落。她翻开死者眼睑:“眼珠未混浊,尸身尚软,死亡不足一个时辰。”随即掰开死者口腔,检查咽喉鼻孔:“内有呕吐残渣,初步推断是呛入秽物窒息致死。不过——”她目光地停在死者口腔深处,用工具拨开嘴唇,露出牙龈,“以此人年纪,牙龈萎缩程度异常,且牙龈红肿出血严重。”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邵冬生鼻翼微动。

“什么?”单雨正凝神看着尸体。

邵冬生又仔细嗅了嗅空气,眉头紧锁:“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锈铁?”

万盼夏原本蹲在尸体旁,闻言猛地闭上眼睛:“是峭粉!!!”

“峭粉不是无色无味吗?”单雨立刻追问。

“寻常是,”万盼夏稳住身形,脸色有些发白,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但若经人吸食入体,其残渣或呼出之气……会析出一种极淡的铁腥气!”她紧皱眉头,仿佛遇到了极其棘手的问题,“这味道…错不了。”

“你怎么了?”单雨注意到她异样的神色。

万盼夏深吸一口气,压下不适,语速飞快:“峭粉剧毒,医家皆知,外用尚需谨慎,内服绝无可能!夏常立曾是药农,深谙药理,怎会不知?这峭粉……怎会出现在他体内?还达到能析出气味的浓度?”

“是他杀?”单雨沉声道,目光扫视现场,这才发现邵冬生已不在身旁。

“十之八九。”万盼夏斩钉截铁。

邵冬生听着身后断续的对话声,目光在狭小的屋内查看。最终,视线牢牢钉在角落那杆突兀的水烟筒上。她快步上前,俯身凑近烟嘴——除了浓烈呛人的劣质烟叶焦糊味,再无其他气味。

室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和玉万珰略显无措的劝阻声:

“姑娘,节哀,节哀……里面真不能进!”

“官爷,求求您……”一个温婉哀戚的女声带着哭腔,“让我进去看一眼。”

邵冬生闻声,将水烟袋放回原处,转身走出房门。院中站着一位梨花带雨的年轻妇人。邵冬生语气不自觉放柔:“你是尤兰?”

“姑娘,”尤兰泪眼婆娑,语气哽咽:“我公公他……”

“节哀。”邵冬生上前一步,自然地扶住她微颤的手臂,轻轻拍了拍,语气温软而充满安抚。

“我,我看到了”尤兰用手帕紧紧捂住口鼻,泣不成声,“他倒在地上,我,上前探他的鼻息,身子……身子还是热的啊!”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邵冬生,满是绝望的自责,“要是我早点……早点回来就好了,说不定……”

邵冬生目光沉静,声音依旧柔和,循循善诱:“夫人,事发前,您去了何处?”

尤兰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诉说:“公公近来身子不太爽利,前几日请了大夫来瞧,说……怕是染了什么恶疮疱疹,公公他不当回事,还非要上山去采菌子,结果腿上被划破了,化了脓……”她喘了口气,哀切道,“今日,今日我就是跟着大夫去取新开的药,哪曾想这一去,竟成了永诀……”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情绪饱满,不似作伪】邵冬生将她引至一旁僻静处:“家中只你们二人?”

尤兰轻轻点头,红肿的眼睛望着她“相公在外行商,前几日才捎信来,说初三便到家。”她声音抖得厉害。

“就是今日?”玉万珰在旁边掐指。

“是,”说罢眼泪又掉了下来“我该如何对相公说。”

邵冬生从袖中取出一方干净帕子递过去:“给你公公看病的大夫,是哪一位?”

“是城东的胡大夫……”尤兰接过帕子,道了谢,小心地沾拭泪痕。

“城东?”邵冬生眉梢微挑,“离阳风巷少说半个时辰脚程,怎会去那么远?”

尤兰低头啜泣:“公公只信胡大夫。说他从前便住这巷里,年前才搬去城东。若换了旁人,公公是断不肯瞧的……”

“原来如此。”邵冬生了然,温声道,“夫人且稍候,我让人带你去歇息片刻。”她招手唤来两名捕快,一男一女,低声吩咐:“好生照看。”“是!”两人心领神会。

待尤兰随捕快走远,玉万珰凑近:“现在……去找那胡大夫?”

“啪!”邵冬生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变戏法般从腰间摸出一把油亮喷香的胡豆:“走着。”

两人走在路上,玉万珰看着她吃的这么香,忍不住讨要了两颗,入口便又麻又辣又酥“你这是哪家做的?味道怎的这怪?”

“听说老板是从西南来的。你觉着怪?我倒是很喜欢吃。”邵冬生抛起一颗用嘴接住。

玉万珰本想嫌弃,可那奇特的辛香在舌尖盘旋不去,鬼使神差地又拈了一颗。邵冬生见状,唇角勾起一抹轻笑。

医馆门前人头攒动,将小小医馆围得水泄不通。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分头打探。

邵冬生扬起亲和的笑脸,挤进人群,朝一位热心大娘搭话:“大娘,好热闹!这是在做什么呢?”

大娘还以为是个小孩在叫她,下意识往下看:“噢,”大娘拍拍胸膛“孩子,你吓我一跳,”随后反应过来她的问题:“胡大夫义诊呢!难得有大夫在城东落脚,大家都来瞧瞧。”

邵冬生继续笑着:“这么多人,胡大夫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旁边一位瘸腿汉子抢着答道:“瑞春堂的大夫们也来帮手了!听说连文生大夫都来了。”他撩起裤腿,露出一道狰狞凹陷的长疤,“要是能让文生大夫瞧瞧,我这腿说不定就有救咯!”

“瑞春堂?”邵冬生觉得这名字耳熟,正待细问,却被一只修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