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去问云水师傅。”邵冬生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只是陈述事实。
谁知这话却像点燃了炮仗,小小顿时竖起眉毛,仿佛受了天大的冒犯,语带讥讽:“问你你就答!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她挑剔的目光在邵冬生简素的衣着上扫了个来回,最终不屑地横了她一眼。
“没什么事就让开吧。”邵冬生无意纠缠,侧身欲从她旁边绕过。
小小却猛地一抬手,拦住去路,哼道:“话没说清楚就想走?给我道歉!否则别想离开!”
邵冬生蹙起眉头。她本不欲理会这无端挑衅,“你在刻意激怒我,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既然是要帮忙,还是坦率点为好。”
“谁要你帮忙了!”小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倏地收回手,语气愈发尖利,“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便最好。”邵冬生不再多言,从她让开的缝隙中侧身而过,
【怎么看也不像。】
回到房中,玉万珰仍在沉睡。她探了探他的额头,热度已退。在桌边坐下,目光不由自主地环视屋内简朴的陈设,最后定格在床尾那个线条古朴的花瓶上,陷入沉思。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雨气从上方的窗棂飘了进来,邵冬生将饭菜端到屋子里,回房的路上又碰上了小小,她哼了一声快步离开了。
天色渐暗,濛濛雨丝再度从高窗飘入,带来湿润的寒意。邵冬生将饭菜端回房中,在走廊又与小小打了个照面。对方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快步与她擦肩而过。
“今天来了新客人?”玉万珰的声音响起,带着病后的沙哑,与平日清朗迥异。
今晚云水备的菜是清炒木耳土豆丝、酥炸肉丸子和一钵热气腾腾的鸡汤。邵冬生将碗筷摆到他面前:“你听到了?两女一男。”
玉万珰先端起汤碗喝了一口,润了润干痛的喉咙:“感觉如何?”
“你知道绥安的南家吗?”邵冬生忽而问道,一边将米饭和菜拌在一起。
“自然知道。”玉万珰点头,“听闻南家小姐三年前不幸离世,南家随后便沉寂了一段时日,近来似乎又开始与各家走动。”他看向邵冬生,“新来的客人与南家有关?”
邵冬生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抬起眼,问出了一个盘旋在心头的疑问:
“你说,如果赵海真的亲眼见过被成功复活的人,那他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地,去寻找新的复活之法?”
“复活的,根本就不是原来那个人。”玉万珰脱口而出,语气没有半分犹豫。
邵冬生心下一沉:“我今天,看到南星了。”
玉万珰手中的汤碗一颤,几滴汤汁泼洒出来。他放下碗,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真的是她?难道,复活之术真的成了?!”
“她的语气声音与之前的别无二致,还有她身边的那个丫鬟小小。”邵冬生略作停顿,眸色转深,“她似乎刻意让我认出她,见到我时很慌张。”
“你打算怎么做?”
“今夜,去见见她们。”
夜色浓稠如墨,密集的雨丝仿佛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牢笼,将整座客栈困于其中,隔绝了内外。
云水安排的两间房紧紧相邻,窗户相距极近,若有异动,另一间房能即刻察觉。就像现在。
“小姐,她……真的会来吗?”穿着黑衣。的男子背脊紧贴房门,凝神细听走廊对面的动静,声音压得极低。
“黑石,不要着急。”被称为小姐的女子此时已经摘下了帽子面容隐在房间的黑暗里,看不真切。
小小蹲坐在旁边,双手死死攥着一个布料口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子时已过,雨势愈发湍急。就在这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穿透雨幕,由远及近。那脚步声自对面房间方向响起,途经青和的房门,然后,一步,一步,逼近了他们所在的这间屋子。
“沙沙……沙沙……”
步履摩擦着老旧楼板,在寂静中异常清晰。
“小姐!”黑石压低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急促。
女子却并未动作,她低头看了一眼脚边正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小小,声音低哑:“别开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他们的房门外。
“笃、笃”敲门声响起,不疾不徐。
“开门啊——”一道尖利扭曲的女声骤然穿透门板,刺入耳膜。
小小手中的布囊几乎要被攥烂,她小口小口喘息,胸口剧烈起伏。黑石用整个身体的重量死死抵住门板,然而门外的力量大得惊人,木门在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中,竟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砰——!”
一声闷响,门外那股恐怖的力量骤然消失。
“点灯。”一道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颤巍巍的火苗亮起,勉强驱散了咫尺的黑暗,映照出门口的景象——
一名面色惨白发丝凌乱的女子倒在地上,旁边是碎裂的木椅。邵冬生与面色尚显苍白的玉万珰分立门两侧。黑石因骤然失去对抗的力量,单膝跪地,一时未能起身。手持烛台的“南星”面色沉静的看着两人。小小则依旧缩在她裙边,无声地流着眼泪。
“诸位没事吧?”邵冬生目光迅速扫过全场,挑眉踏进屋内,视线最终落在端坐于桌边的女子身上,语气带着确认:
“南心小姐?”
“你会认出我,我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邵冬生却从腰后取出一捆麻绳递给黑石,顺手将面色仍显苍白的玉万珰按坐在凳子上。“不,一开始我还以为真的是南星。”
黑石会意地接过绳子,开始捆绑地上昏迷的女子。小小也摇晃着站起身,上前帮忙。
“看来,他们的方法确实很‘成功’。”南心唇角微扬,牵动了脸上的疤痕,烛光下显得有几分诡异。对面的两人却视若无睹。
邵冬生的指尖无意识地轻叩耳坠:“是南家的人做的?”随即又自我否定,“不,依照他们的作风,不该如此。”她想起南家那些古板得近乎迂腐的长辈。
“是父亲。”南心面前的烛火随着她的吐息轻轻晃动。
玉万珰蹙眉:“他不是早年就被逐出南家了吗?”
“名义上是。但真相与外界所知不同。”南心摇头,“当年他犯下大错,本应除籍,但族中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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