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傅雨浓和时冬一同下楼。
傅雨浓一层层试验,一直到二楼,系统始终没有动静。可当她站在一楼的楼梯间门口时,她点【确认兑换】,【兑换成功】的提示突然在眼前弹出。
紧接着,离她们最近的那只丧尸,嘶吼声骤然中断,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两米。”时冬说道。
为了保证试验精准,两人又拿其他三只丧尸反复验证,最终确定的是:两米之内,傅雨浓可以无视障碍收割丧尸,多一厘米都不行。
“你的晶核都被我用完了。” 傅雨浓语气里带着些歉意。
时冬不在意地笑了笑,可下一秒,她笑意一收,一股肃杀之气磅礴而出。
傅雨浓一愣,随即余光瞥见了门外鬼鬼祟祟的身影。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片刻,压低声音提议,“要不你收一收,先把他们骗进来?”
话虽如此,她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发颤。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在这里遇上除时冬外,活生生的人。更何况,还是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
曾家宝这名字,是他那在地里刨了一辈子食的老爸取的。他爸见了谁都佝偻着腰赔笑,村里人都说这老汉老实厚道。
他爸一辈子没走出过县城,给儿子取名那天,蹲在门槛上抽着旱烟,烟杆敲了半宿鞋底,才憋出这俩字,“家宝,俺家的宝。”
从小,曾家宝就被全家捧在手心里。连他那喝醉了就打人的老爸,酒劲上来也舍不得碰他一根手指头。有时候他怀疑他爸是不是真的喝醉了,要不然怎么总能精准地逮着他妈霍霍,那巴掌落在他妈脸上跟打雷似的。
不过无所谓,只要拳头不落自己身上,他才懒得计较。有时母亲的哭嚎惨叫,反倒会让他觉得刺激,他可以一边听着一边做题,效率竟比平时高些。
没人不夸曾家宝聪明。学生时期,他的名字一直名列前茅。他戴着眼镜,说话温吞,任谁见了都得赞声好。
他打心里瞧不上那些社会上的混子,却总在私底下跟他们混在一起,这是他独特的解压方式。回回犯事都有他参与的痕迹,又总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直到有一次,混混头头说要干票大的——去绑个人,吓唬吓唬就给一大笔钱。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曾家宝指尖微微发烫,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深夜潜入那户人家时,他走在最后面,屋里静得能听见钟表滴答声。几人正四处摸索时,一扇门突然开了,这家的女儿揉着眼睛起夜。他没有像同伙那样露出凶相,反而先一步捂住她的嘴,眼神平静地扫过她惊恐的脸,眼底的火焰越来越盛。
第一回,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失控了。
女孩的呜咽声惊动了男主人,他赤着脚冲出来,三两下就被按在地上,用绳子捆了个结实,硬生生拖到墙角。
曾家宝蹲下身,拽着他的头皮,逼着他睁着眼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事闹大了,舆论炸开了锅。由于性质极其恶劣,案情火速被移交至最高级法院。终审判决下那天,几个同伙被判处死刑,曾家宝却只判了个有期徒刑。
庭审时,他声泪俱下地陈述自己如何被逼无奈被胁迫,他的目光诚恳又怯懦,连旁听席都有人窃窃私语,“这么好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他在监狱里待了不到半年,灾难降临。
像他这样的囚犯是没资格转移的,不仅如此,反而要成为了清理废墟、搬运尸体的炮灰。秩序彻底崩塌那天,曾家宝跟几个狱友逃了出来。
成功出逃后,曾家宝站在废墟上,看着面前的地狱景象,他突然笑了。
他的时代来了,他要打开桎梏,不再束缚自己!
从那以后,他手上的血就没干过。凭着他的头脑和那股子狠劲,曾家宝身边聚拢了几个亡命之徒,硬是这末世里活了下来。
……
门外几人交换个眼神,其中一个撬开了大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在两女大惊失色的表情中,他们呈包围之势向她们靠拢。
其中一个女的手足无措的样子,让曾家宝不禁想起那个女孩,那个难忘的夜。可当他看向另一个时,却怔愣了几秒。
见她们手里没有武器,他握了握手中长刀,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乖乖听话,给留你们条活路。”
傅雨浓是真慌了。长这么大,她连架都没打过,哪见过这阵仗。
时冬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七个人,穿得东拼西凑,看着辣眼。除了刚才说话那个,其余几个都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身上一股子臭味。但他们动作稳健,面部没有凹陷,精神头看着不错,倒不像忍饥挨饿的样子。
男人嘛只当她俩被吓傻了,狞笑着就要伸手去抓。
突然,几股银蓝色的电光冲天而起,像蛇一样缠上离得最近的几个人。他们疯狂抽搐起来,接着直挺挺地砸在地上,头发炸开,焦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只一息功夫,他们就只剩了两个人。
曾家宝和旁边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僵在原地,腿肚子突突直抖。
这,这什么情况?!
曾家宝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直觉今天要栽。
他膝盖一软噗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二位姐姐饶命!我从来没做过亏心事。都是他们逼我的!姐姐们饶我这一次!”
络腮胡见状,也有样学样,可他演技实在不过关,瞧着让人只觉得滑稽。
“你怎么看?”时冬侧头问。
傅雨浓指尖微微发颤,却也坚定一指,“这个不能留!”
曾家宝一惊,随后松了口气,哭得更凶了,更加卖力地哀求起来,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真就一副悔不当初痛改前非的模样。
时冬不发一言,掌心微光一闪。络腮胡刚要张嘴,身体突然一僵,重重朝地面摔了下去。
曾家宝浑身一抖,哭声戛然而止。他抹了把脸,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抬起他那张斯文的脸,一脸崇拜地看着时冬,“姐姐,我认得你!在转移的时候我曾见过你,你当时跟你的队友一起!”
这话倒是不假。
那时时冬穿着作战服,身姿挺拔面色清冷,在混乱的人群里格外扎眼。而他,只是个被押着清理废墟的炮灰。几十米的距离,匆匆一撇,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在心里咆哮着要得到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烟尘里,连个余光都不屑于施舍。
每每午夜梦回,他都抓心挠肝,只能在脑海里一遍遍龌龊的幻想才会好受一点。
傅雨浓意外地看向时冬。
时冬扬起嘴角,扯出一抹笑,上半身微微前倾,“那你跟姐姐说,你们从哪里来?又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曾家宝一喜,连忙倒豆子似的把一切和盘托出:他们窝在几公里外的小区里;今天晃荡到附近被动静吸引,于是摸索了过来看看能不能捞点好处。
时冬听完,直起身问傅雨浓,“该怎么处置他?”
曾家宝连忙膝行两步,搓着手谄媚地笑,“姐姐们,给我个机会!留我一条命!我能干活,能守夜,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
傅雨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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