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平徽脚步匆匆的走进南阳第一人民医院,直奔住院部。
推开病房门,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靠左中间的床铺。
病床上,身形瘦削的少年手上输着液,面如金纸,唇瓣没有半点血色。
听到动静,躺在床上的袁开年和坐在床边的宁静秋一起转头望过来,袁开年虚弱地喊了声:“爸!”
“唉!”袁平徽疾步走近,望着儿子,满脸心疼,“之前状态不是都稳定了么,怎么突然晕倒了?”
说着,看向旁边的妻子。
宁静秋隐晦的给他递了个眼色,袁平徽神情一顿,心下了然,漫上几分担忧,因着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在,便没追问,而是眉眼温和地看着儿子,仔细了解了下今天的检查情况。
等一瓶水输完,护士来拔了针,两口子这才一起出了病房,默契的往没人的地方走。
“小年又做那种稀奇的梦了,这次梦见了什么,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才在角落站定,袁平徽就压低声音迫不及待地问道。
提起儿子的本事,宁静秋既骄傲又担心。
都说现在不让提封建迷信,可她儿子就仿佛是神仙转世,拥有普通人不具备的能力:预知梦!
大约也是这能力太神奇,才让儿子天生病体,身子骨从小就比旁人弱。
这能力展现的频率并不高,却准的惊人。
不但在年幼时道出她隐藏在心底的秘密,还预言了前夫家的落败,带着她完美躲开牵连,提前离婚回了南阳,并一手促成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团聚。
就是对身体损耗太大,出现一次儿子就要虚弱几天,这次更是直接晕倒在家里,着实让人担忧。
好在担忧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等八月份给儿子换了那颗坏肾,小年的身体就会恢复健康,跟正常人一样了,再虚弱,也不会让人提心吊胆。
提起儿子这次的梦,宁静秋神色有些复杂:“这次梦到的是他玉珍姨的儿子小梁,小梁三天后会在城南河边落水,你提前过去,等人落水后把人救上来。”
袁平徽不解:“你跟汪玉珍虽然是好友,可汪玉轸那个儿子自小被家里宠坏,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学了些狗仗人势的毛病,还看不上咱小年,两人毫无交情,小年预知他的劫难,真是不值当。”
汪玉珍虽是静秋的好友,可再好的朋友也没有小年重要。
想起刚才看到儿子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袁平徽心疼的如同刀割。
他能回城是因为小年提前梦到鞋厂招人,在梦里记下了大半考试题目,又梦到负责招工的干部在考试前一天会在半路遭遇抢劫,让袁平徽提前做了布置,关键时刻出手,刷了波存在感。
如此,不光让他在招工考试里考了个拔尖,还因为‘恰巧’帮了领导的忙,让他的名额铁板钉钉,成功脱离乡下泥潭,回到这个阔别已久的地方。
这一切,都是儿子的功劳。
“要我说,不能管,让那小子死去。”袁平徽并不想让太多人察觉到儿子的异常,对于外人的闲事他不想让儿子掺和。
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尤其诸多巧合事件还都让他们碰上,不管是提前规避还是提前筹谋,次数多了总能引起旁人的注意,容易招来麻烦。
莫说外人,连他刚知道小年拥有这种能力时都没有惊喜,只有惊吓,甚至下意识认为小年精神有问题。
但甜头让他的惊吓转为了惊喜,现在只想把小年藏起来,怕被有心人觊觎。
宁静秋笑嗔:“可儿子想让你管呢,儿子说每次的预知梦都是送上门的机缘,是他付出健康代价换来的,既然出现提醒,那必然有它的意义,错过了可能会引发其他的关联。”
儿子说玉珍她男人未来的成就很高,这次救了他小儿子,让对方欠下人情,将来等小年身体康复,准备谋一番成就时也能多个人给他铺路。
预知大成就的人,所以这次的反噬也才格外严重。
袁平徽失笑:“我这不是替小年不值么,不过既然小年说了得管,那我肯定管。”
这可是他的宝贝儿子!
他也没想到当年一次回城邂逅了曾经被棒打鸳鸯的恋人,一夜偷欢,静秋竟怀了他的孩子,还是带着天大的机缘的孩子。
这简直是老袁家祖坟冒了八辈子青烟得来的。
“好好安排,别让儿子白遭罪。”随后宁静秋又问起其他,“你那个…大舅哥的钱汇过来了吗?我调岗的事得抓紧走关系,早点定下来,别等小年做完手术了我工作的事还没安排好,耽搁照顾儿子。”
提到那边的钱,袁平徽眼神有些复杂:“还没,不过那老匹夫不敢不给我寄。”
还有章芝英那边,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寄点钱和东西过来。
洼子峪大队。
袁凤雁还在跟她娘聊着。
“娘,我记得你生袁春时是去公社卫生站生的,病房里住着几个人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见大闺女都恢复记忆了还在执着袁春,章芝英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一偏头,对上大闺女认真而严肃的神情,章芝英就有些笑不出来了,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也正色起来。
“大凤,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
失忆时大闺女脱口而出的话,可以理解为她脑子里的神经出了问题,现在还固执的提袁春的事,虽没再说奇奇怪怪的话,可暗示的意思也很明显。
袁春真的有问题?
难不成跟别人的孩子抱错了?
不应该啊,当时病房里就她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另外的病床除了空着的,就是躺着一个保胎的,一个待产的,没等待产的那个生,她就回来了。
也没有抱错的机会啊。
可能大凤是真想多了。
“娘,袁春真的跟咱家人长的不像,我也不太相信爹说袁春像太奶奶这种话。你生产时,接生的大夫有没有说是男孩女孩,身上有没有什么记号?”
“我当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生完就不省人事了,啥也不知道。醒来就在病房,你爹抱着刚出生的袁春,跟我说生了个带把的。”章芝英觉得大闺女还是想多了,“可能真的隔代随了。”
那时袁凤雁九岁,一边打猪草,一边带冰、红两雁玩,作为一个幼童,压根不会关注太多家里的事。
只记得有村里邻居去坡地里喊她,说她娘要生了,让她带着妹妹回家看着家。
隔天傍晚娘和爹被大舅从公社接回来,家里多了个幼儿。
“大舅去接的你们?”
章芝英点头:“不光接,送也是你大舅送我去的卫生站。他是心里过意不去,你表弟推我那一下也不是故意的……”
袁凤雁抓住了重点:“你当时摔了?”
这么多年,她从没听家里其他人提过这事。
章芝英:“友福来家里找你们玩,你带着妹妹出去了,他就自己在咱家玩,跑来跑去的时候蹭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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