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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入宫

小说:

我魂穿的小公子是修仙文男主

作者:

鳞游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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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已过了一年。这一年里,裴瑛给爹娘斟茶端糕,和姊弟一起坐在粉墙廊檐下听雨,姐姐吟诗绘荷,弟弟挤在他怀里午睡。

他觉得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幸福地过下去最好,可惜他这顶来的裴家贵公子的名头,是不允许他平凡的。

这日他替娘到书房给爹送鸡汤,却看见爹捧着一道明黄色的诏令叹息,“我可怜的瑛儿……病刚好就要去那龙潭虎穴里走一遭。”

裴瑛愣住了,把鸡汤搁在几案上,“爹,您何出此言呢?”

“两月后便是由皇族左氏设办的三年一度的储英大选,原本我们这样的商绅人家,只需要掏银子去表表心意就是,原不必送子女后人去的,只是……”裴老爷吁叹了一声。

“不知为何左氏突然变了主意,除了惯例的阮、傅两族外,特令裴、柳、卫三族,以及下面的小族,只要排得上名号,都要送子女去修习。

说是昭显对我们这些世家的浩荡皇恩,要替我们栽养子代。恐怕实则是左氏对我们生了忌惮之心,要捆了各家继承人进宫作质,敲打我们一番,叫我们本分。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啊。我裴家靠前人的代代传累才有了今日,没想到左氏已看不过眼了。”

明眼人都知道,储英大选对裴、卫、柳这些毫无仙缘相传的平民世家来说不过是假恩典。

左氏素来霸道,权术杀人防不胜防。即使真的有幸走上了修仙之路,因走火入魔陨落的人比星子还多。

“瑛儿,你姐姐马上要出嫁了,弟弟又太小。以前你病重时尚有理由可推脱,现在身体见好了,是怎样也推脱不得了。”裴老爷愁容满面,紧握着裴瑛的手。

裴瑛也很有些伤怀,“爹……你不要为难,我明白,只是,先别告诉娘和长姐,至少等我已入了宫再知会她们。”

裴老爷拍着他的手,两滴黄泪落上他的手背,“你从来都是懂事的,也不怪爹娘偏疼你些。”

如果可以,这个事他是不想懂的,但他明白,爹娘都老了,斗不过了。

起初他虽对他们募集药人之事满腹怨怼,但这一年的朝夕相处以来,他已经全然把他们敬为骨血至亲,哪怕只是为了报答裴瑛的这具身体,他也得让他们安度晚年。

至于不告诉长姐和娘,一是长姐新婚在即,让她知道了,两人必是又哭嗒嗒地拽扯,不好看;二是自年节过后娘的身体就一直不好,这样的消息要真让她听去,可算是塌了天了。

倒是裴樽月黏他黏得更紧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消息。一天少说往裴瑛这里跑七八趟,恨不得变株萝卜长在他房里。

好在除了家人,他还有可以倾诉烦恼忧思的人选。后面几天,裴瑛就特地差人去请阮家的兄妹俩外出游玩。

阮嫣然如旧恣意骄扬,“瑛哥哥,我们上哪玩去?爹爹好不容易放人,今天可得玩个尽兴!我大哥听说是你的邀约,连剑都没顾上练了,收拾了一上午的行头呢。”

“只知道练剑的木头脑袋也开花咯……哎呦,疼,大哥,你轻点儿!”她那张牙舞爪的小模样被阮惜弱弹来的一个暴栗止住了。

“满嘴胡话的疯丫头,非得把你捆起来打嘴,你才能学几分别家女子的安静娴稳了。”阮惜弱无奈道。

“呸呸呸!想把我变成吃饭要讲究怎么端碗筷,走路要讲究头上的钗环不能晃的贵家小姐,这样拘着活一辈子,活不出自己,还不如不曾来过呢。”

“不说那些了,今日天光晴好,我们去骑马怎么样,听说城郊的马场得了几匹好马,我早就想去试试了!”阮嫣然一双猫儿似的眼睛流溢着光彩。

阮惜弱却先看向裴瑛,“你的身体可吃得消?不要勉强,这丫头本就疯,撒起野来更是拉都拉不住。”

裴瑛回以一笑,“已经好全了,只是下雨起风时爱咳,不能扫了嫣然丫头的兴啊。”

阮惜弱略迟怔地看着他的笑容,嗓音带有少年变声期独有的沙哑,“好,要是乏了只管叫我就是。”

马工牵来了三匹马,阮嫣然直接翻身上马腾跃出去,回头向他们招手。

阮嫣然笑得极明媚,“快来追我呀,笨蛋大哥!笨蛋瑛哥哥!”

阮惜弱无奈地摇摇头,转头对裴瑛说“这马瞧着驯顺些,你骑吧,我在前面带着你。”

裴瑛自他手中接过缰绳,拍了拍马儿的鬃背。他奇怪地发现,明明是头次骑马,竟然颇能上手。

也是,儒家六艺中的骑射本就是这些贵少爷的必修啊,说不上娴熟精通,但他借着原主的肌肉记忆竟也能表现得不错。

阮惜弱则一个矫健上步骑上马背,娴熟地驭起那匹有些躁烈的马,很快行至裴瑛的前方引路。

他回头看裴瑛,扬眉一笑,阳光透过枝缝恰好落满了他的衣裳,树影也衬着他的俊逸脸廓。

此时的天光和山色都好像只为他秀似的,晃得裴瑛心神一颤。

三人起初是策马奔腾,后来索性悠悠地放马过天街,并辔而行,言笑晏晏。风采不知羡煞了多少俗人眼。

阮嫣然那丫头半途却突然闷闷不乐,一句话不说,走在前面。

“这又是怎么了?”裴瑛问道。

“大哥两月后就要去梧桐轻参加什么储英大选了,他一走,谁同我消遣玩笑?老头子肯定死命逼着我读书绣花,愁都愁死我了。”阮嫣然嘟嘟囔囔地回答。

裴瑛出来时走得急,衣衫厚薄穿得不合适,在渐寒凉的风中身形略抖,“储英大选?那惜弱也……”

裴瑛自背后给他披上自己的大氅,手法娴熟得倒像做过多回般,“嗯,桐轻宫每逢十年就要从阮、傅两个以仙才发迹的家族里擢选后代,今年我爹的意思是送我去。”

“进宫修习一段时间,若资质可留,再送上问渊山。我爹说,若果真当选,就算是没有玷污先祖遗风,光耀门楣了。”

裴瑛看着比自己略略高出一截的阮惜弱,“本以为孤路难行,没想到还有你作陪。”

阮惜弱淡淡地笑了,下意识伸出手想揉揉裴瑛的头,却又收了回去,没有动作。

一旁的阮嫣然到底年纪小精神差些,一日纵马下来,已是困得昏昏睡去了。

马上的几人踱过繁华的街市,绕着外京逛了几圈才在阮府门前悠悠作别。

阮惜弱怀里抱着睡熟的阮嫣然,“随我去府里小坐,等把这丫头安置好了,我送送你。”

裴瑛坐在马上笑着摆摆手,风吹袂动,整个人笼在夕阳暖黄的光辉里,“也不是小孩子了,不用费事送我。你回去就是,我记得来路。”

阮惜弱倒像是被勾起了一些陈年往事,看向他的目光不觉柔和,“好。”

***

转眼到了裴寻雁出嫁前日,裴瑛和她说体己话说到灯油都添了好几回。他离开裴寻雁的庭院后,刚回到自己房前,就发现裴樽月正缩着身子坐在石阶上等他,鼻尖冻得通红。

裴瑛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伸手去拽他,发现他冷得和尊小冰人似的,拉着都冻手,“你要找我,只管去长姐房中叫就是,在这里冻出病了,我走了谁管你?”

裴樽月急忙起身,声音软得可以拧出水来,“……我,我舍不得你。”

“二哥哥别气,长姐不待见我,她成亲的好日子要到了,我去恐怕只会白白坏了她的心情,所以才……”

裴樽月又眼神阴晦地盯着自己的手,像是下定了决心,“你别怕,两年,最多再有两年,我一定接你回家。”

裴瑛把小小的他搂进怀里,自重生后第一次对着旁人放声大哭。

本来他自尊心强得要命,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展露出脆弱与无助的一面,但在此刻,苦心经营的坚强都溃于一夕了。

裴樽月那么瘦,也爱哭,眼里蓄着哭不完的泪一样,甚至还没有他高,却一次又一次地说要保护他,要做他的靠山。

裴樽月细瘦的手臂格外紧实地回搂住裴瑛,借着夜色仰头看漫天的飞雪,眼里倒映着无数纷扬翻动的白絮,“其实……”这句话说得太轻,被风吹散了。

裴瑛:“嗯?”

裴樽月却又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没什么……二哥哥,我还想再吃一回栗子糕。”

裴瑛的思绪随这句话飘了很远。那是他刚穿进这具身体后的几天,一直念着那日裴樽月给他送来的酥点,决定也给他做点什么送过去,那孩子太瘦了。

“我记得红绡说厨房是在这边……”

他在厨房捣鼓了大半个下午,鼻头碰了粉还不自知,“呼,总算做成了,我得赶紧端去勾勾他的馋虫。”

“这小子就是不爱吃饭,才瘦得像把竿子……”他自言自语着。

“咦……二哥哥可是在说我的坏话么?”

后背突然被裴樽月拍了一下,虽然力道不大,却吓得裴瑛险些摔了盘子。情急之中,他把小食紧紧地护在怀里,却一个趔趄向灶台栽去。

裴樽月见他要摔,也是一惊,忙伸臂一扶,“二哥哥当心!”

裴瑛好容易站稳,佯怒道:“原来是你这白眼狼小贼人要害我性命,枉我还给你……”

裴樽月笑着朝他手中看去,“二哥哥别恼,恕了小贼人的过吧,让我看看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裴瑛看着他细嚼慢咽,像慢条斯理地进食的小猫,笑着发问:“这栗子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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