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故事，还是真相？你要问这个？”
正如言忆所料，他们队长非常相信所谓的剧情人物，什么都能透给对方。
不过，这也是有好处的，真心换真心嘛，很多时候，这样反而能得到更多信息。
“大部分都是真的哦，用你问的方式回答，那么……”少女给出了自己的见解：“这是名为真相的故事，也是所谓故事的真相，不过你们显然不能这么交付。”
她又给出了一版正经的答案，当然是有选择的回答：“祭典的运转方式是，菲丽娜帮我找到合适的原材料，把他们送到我面前，我努力开启往生的阵法，把他们一点一点，刻印在其中。”
“在这之后，他们以某种特殊的形态在梦中出现，直到我的阵法完成，他们才得到选择。”
“化为灰烬，或者重燃……”执铭念出了这两个选项。
“答对了。”
执铭对他们的问题做出了判断：“所以这是真相？”
“不全是，我上面就给出回答了。”
名为真相的故事，所谓故事的真相，两相交接，没有任何一个绝对准确。
这种时候其实只用做出判断，因为哪一个都可以算是，相对准确。
“那……我直接选了？”根据玩游戏的经验，总感觉不会这么简单……
“选吧，我也想听听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嗯？”执铭忽然意识到点什么，这句话什么意思？
不过对方并没有对他的质疑做出任何回应，只等他来推动剧情。
执铭几乎没有纠结，就点出了选项：这是故事。
既然选什么都不会错，那自然要趁机试探一下，不同选择会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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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忆，你就不担心队长乱选吗？”看着旁边耐心等待，完全在做自己的事的大忙人言忆，一向沉静能耐住性子的澜生也没忍住，来确认这个事实。
“嗯？”这个问题问的属实有些莫名。
言忆仔细看着对方的神色，好像在确认什么？
同时，该给的正常回答还是要给：“干嘛要担心？根本就没有问题给他回答啊。”
“啊？不是……嗯？”澜生本还想否决，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情况是有些不对。
言忆把对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也算确认了自己的判断，继续做出引导：“你之前不是说了？”
“你们接到的下一个问题是在我离开后的那一个，然后这个不用回答，后面就没有问题了。”
像是感到了某种认知上的冲突，澜生下意识开始辩解，不过很快就打住了：“是前……”
看来影响还挺深……
言忆笑了声：“那个是我们回答问题后给的答案啊，完全没有问出问题的选项。”
这种能力，和之前对他用的那个记忆褪色，也算有一些相似；与在现实中，让他们完全忽略神明的存在，连名字都没问过的那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则根本就是同一种。
想到这里，言忆做出了判断：“哦，我明白了。这里的神明有一些能改变人认知的能力，就不知道是里面这个的，还是外面那个？”
“改变认知……”
看着澜生做出警戒的样子，言忆摆了摆手。
“倒不用太害怕，这种能力造不成实质伤害。”
他若有所指：“只不过是让我们忽略一些东西，‘出去’后，就没什么影响了。”
这个‘出去’，指的当然是只有他们能听懂的，退游戏。
算是经历过褪色之后的经验吧。
虽然，他本就不害怕那种东西。
旁边澜生还在纠结，言忆看到了，也就没有重新打开自己的文档，而是静等待他发问。
“队长他……”澜生皱眉念出自己的忧虑：“他在这种情况下真的没问题吗？”
还在担心这个啊……
言忆没有做出正面回答，而是直接用自己的方式转移话题。
就是那种相当生硬的，完全不看氛围的，切题。
“话说，你好像变得爱说话了？”
嗯？
听到这个问题，澜生思路猛地被打断，完全没反应过来，有些小结巴：“有，有吗？”
“这是好事。”和澜生交流就是如此容易，只要明白对方在意什么，那完全可以引导着对方按自己想要的方向走。
当然，言忆必然不会做什么恶意引导，这点人品还是有的。
他直接把话题切到了其他地方：“你迟早要自己去天泉雨林走一趟的，可没人帮你说话了。”
澜生张口欲言，却又立刻打住：“我……”
嗯？等等！
他难得有了大的情绪波动，表达地是难以置信：“我自己？”
“不然你还想有人陪着你吗？”这次言忆笑得就比较幸灾乐祸了。
他摆出合适的理由：“对于，要符合基本条件的任务线，单人触发，概率更高。”
然后又在最后给出了致命一击：“你去问队长和夕颜也是一样的。”
“我，我……”
看着还在结巴，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澜生，言忆表示抱歉，但早点让孩子接受现实也是好事。
他无奈摇头，在这期间好像看到了什么，转而摆正姿态，对澜生做出提醒：“休闲时间结束，我们的任务要来了。”
一旦接收到关键词语，澜生的状态就能立刻调整回来，他沿着对方的视线找到了所谓的提示。
有浅淡的波纹，在前方的虚空中出现，逐渐变大加深；颜色也在慢慢加重，变得明显，是一种光华内蕴的萤白。
看花纹的形状，像是……并蒂莲？
根据这个副本的某些因素，言忆做出了合适的推理。
这个和之前那位开门传信所用的能力，外形相去甚远，会是菲丽娜吗？外面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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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问题了，是吗？”
面对这位，一旦脱离有关菲丽娜的话题，情绪就会以光速流失的聊天对象，夕颜也只能点头称是了。
眼前这位，怎么评价呢？
她先前也试着问过一些其他事情，或者想办法去扭转对方的某些想法，但，收效甚微，完全可以说是没有作用。
这位的态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顽固！
没有一点改变的余地，但其实也不像那种观念固化的长生种……
找一个相对恰当的形容，大概是，一个稳定的，会定点删除重置数据的，程序；或者可以说成，像是某种执念一样的东西……
反正不像一个能够变通的活人。
但其实也完全没有方法去证明，对方是一个死人，因为她的确有一些很神奇的能力，并且造成了诸多影响……
“看样子是没有问题了。”因为长时间没有收到回应，对方开始了自说自话，自发圆上了无人配合的演出。
她带着微笑看向地面上的阵纹，说话的语气颇为平淡：“正好，我的休息时间也要结束了。”
她向自己工作的地方走去，口中说的接下来的安排：“后面如果有什么疑问，你去问菲丽娜吧，她会给予你解答。”
“至于怎么出去？”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但也好像是在设计之中：“穿过远处那一片梦境迷宫，就能够到达你想要去的地方。”
夕颜顺着对方的指示，看了过去，是他们最初来到这里就能看到的，围绕整个场景的烟雾。
说实话，那给人的感觉并不像能去的地方。
就像其他游戏里特设好的地图边界一样，属于看一眼就知道，那地方很危险，并且不会有宝藏，所以完全没必要走过去。
还有就是，对方的语气的确有一些问题……
但根本就没有给夕颜反驳或是辩论的机会，那人一挥手，远处的烟雾就席卷过来，把夕颜整个裹挟着带走。
这个时候的感觉，就像之前莫名进入幻境中那样，同样在当下场景，她和对面那位仿佛就不在一个时空，连对方最后看向她的眼神，都好像跨越了光年。
是……在笑？还是悲伤？或者说是一惯的古井无波，只是那种距离感，让人看不清了，产生了误解。
当终于落到实地上，夕颜算是缓了好一会儿，才脱离的那种仿若晕车的难受感觉，有机会对眼下场景进行判断。
其实也不用判断……
一眼望去，看不到任何事物，只有雾气缭绕，好似整个场景只剩她一个存在了……
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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